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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謝傅這副神軀,根本不受此約束,卻是無儘無極。
連謝傅都心駭完全不受自己控製,那力量在裂變攀升,無限膨脹。
就算經脈能夠無限承受這種攀升,既是攀升,那量從何來?
偏偏謝傅又擁有水脈,讓他自己都感覺恐怖,如果他的力量無窮,甚至強大到可以滅天!
不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種不受控製,讓謝傅競主動收回力量。
兩掌相抵瞬間,眾人依然對昌長老充滿信心,因為他是昌長老,是被神君冠予神氏的人物。
結果卻是謝傅立於原地,沒有挪移分毫,而昌長老被擊飛至不見蹤影,甚至連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差距巨大!
眾人立於原地,呆若木雞。
就是謝傅也是錯愕,這就是神之軀嗎?
不僅僅軀體如神一般堅不可摧,不傷不死。
而且……已經脫離了凡人的範疇,可以施展出仙神一般的神通。
他可以篤定,若是以前,此刻他已經在化成渣塵了,就算他已經將昆侖無上心法修習到一個很高的層次,他的軀質已媲美人龍之軀,但在這種裂變膨脹的力量下,他依然會湮滅。
悟武寶典的功法雖然逆天,但人畢竟在天規之下,可換成神軀的話,這種逆天就真是逆天。
謝傅實在不敢深入想象下去,甚至感覺存於水脈的真氣被抽乾都不夠……
因為天地無極,有多大的載體就可以發揮多大的力量,借雲可化雷,借風可生暴,借水可起洪……
如果借助神之軀呢?
青袍男子最先反應過來,朝昌長老被擊飛的方向飛去,一會之後攙扶著慘兮兮的昌長老走了回來,剛才出掌的胳膊已經垂了下來,臉色晦暗,顯然受了經脈內傷。
昌長老是血脈純正的神仆,近神的軀質,從未見過他傷的如此淒慘。
可一想到昌長老使出來的乾元掌,卻差距巨大得被擊飛,又覺得昌長老能活下來是因為他是昌長老。
昌長老來到人前停下腳步,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武神雷殺!”
謝傅聞言心中暗訝,他竟識得武神雷殺,武神雷殺是雷淵宗的絕招,莫非……
昌長老微微彎腰,一臉尊敬“能將這一擊武神雷殺使的如此驚世駭俗……”說著突然一頓,嘔出一口鮮血來。
謝傅本人也覺得驚世駭俗,他也沒有意料到,當用上全力便是往無極走。
眾人見昌長老嘔血,連忙關切“昌長老!”
昌長老抬手,示意沒有大礙,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在這整個昆侖虛,也隻有儒教神仙人物遊辭君。”
眾人齊呼“遊辭君!”
眼前之人竟是消失數十年的遊辭君,可是連昌長老也不堪一擊,就隻有這位充滿神奇色彩的神仙人物了。
瓷神采奕奕,滿眼希望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他是遊辭君,如果他願意保護她們,那她和月就有救了,或許還可以與神君講數。
謝傅看眾人表情,就知道這位遊辭君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既想借助這個身份,來為這兩個女娃換來一處容身,畢竟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兩人年幼,離開這裡又能到哪裡流浪去。
就像他當初被迫逃亡,心裡還是念著家鄉。
可冒人身份又是一件極為不齒的事,謝傅乾脆不置與否,以為高人口吻說道“這兩個女娃我護定了,你們回去吧。”
昌長老拱手致意“遊天師,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老說清楚,這兩個女娃是神君指定要的人。”
謝傅聞言料定這神君定是地位極高的人物,卻依然傲道“神君指定的要如何?”
話不能多,一會露餡就不好商量了,反正有多傲氣就表現的多傲氣。
此話一出,卻炸開了鍋,低聲議論起來。
瓷這會看向這個謝傅的眼神就更加無比崇拜了,整個昆侖虛無人敢對神君不敬,除了他也無人敢說出這種話。
這昌長老雖然震驚,卻老成穩重,抬起手來,示意眾人安靜,對著謝傅凜容說道“遊天師就不怕神君降下懲罰嗎?”
謝傅哈哈大笑“在我眼中,有隻有強弱,沒有神凡之彆。”
“縱然遊天師你神通廣大,能夠躲過一劫,可遊天師你是儒教中人,難道就不怕將整個儒教牽連進來。”
冒人之名,連累禍害彆人,這正是謝傅所顧慮的,此時他倒是更願意光明正大一點,輕輕看向這兩個女娃,覺得為了這兩個女娃,打破一貫的原則也沒有什麼不可,做人不能太過死板。
謝傅這一舉動,讓眾人以為他心有忌憚,昌長老沉聲“遊天師,彆忘了三百年前,你們儒教不知天高地厚,挑戰神君威嚴,最終落得淒慘地步。”
有很多事還沒有了解清楚,卻也談不出給所以然來,謝傅朗聲“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此時我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昌長老等人卻沉默不語,不答應也不拒絕。
謝傅又道“或許你們還是試一試從我手中帶走他們兩個。”
昌長老說道“冒犯神君,事情重大,還請遊天師能夠深思熟慮。”
這位昌長老說完,帶著眾人離開。
謝傅待他們走遠之後,才低頭看向這兩個女娃,隻見這年長的女娃睜著明眸看他,眼神既熾熱又仰敬,有渴望又膽怯,唯獨再也看不到戒心。
謝傅內心深感欣慰,總算……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愛溺之情,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她的頭,女娃愣了一下,低下頭去,後知後覺的靦腆害羞。
謝傅問道“現在相信我了嗎?”
“嗯。”
謝傅蹲下去看受傷的女娃,這女娃眼神依然堅毅,透著一種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
謝傅心中好奇,我又沒有強迫做什麼,對我露出這種眼神乾什麼。
朝她腿上看去,隻見小腿位置整條褲腿都被鮮血染紅,柔聲說道“我幫你看看傷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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