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商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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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賤,我猜是被人一鞭一鞭抽打的。”

謝傅愣了一下,這個女人猜的可真準,可他真有這麼賤嗎?

其實他感覺自己那個時候所作所為,儘管心中對端木慈有所妄想,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後來行為過分,端木慈反而不曾打他,有的時候被他氣得要死,也不動手,生著悶氣就走了。

紀歸雁見了謝傅的表情就道:“被我猜中了,你這賤人就是欠抽。”

謝傅淡淡一笑:“那你可知是誰打了?”

“自然是你的仇……”紀歸雁說著扼住,看向謝傅,輕問:“該不會是師傅打的吧。”

“你猜中了。”

紀歸雁驚訝:“真是師傅打的啊!”

心中暗忖,師傅下手可真狠,把人身上打的沒一塊完整好看的肉,心中也稍稍平衡,嘴上說道:“師傅為什麼把你打成這樣,哦,一定是你經常犯賤,師傅才經常教訓你。”

謝傅表情古怪,我犯賤的時候不挨打,偏偏老老實實的時候挨打,所以啊,很多事情沒有對錯,地位高低能決定一切。

謝傅自然不會在端木慈的弟子麵前說端木慈的壞話,頗有驕傲道:“你以為師兄的這身修為是怎麼來的,當然是師傅的嚴厲嚴格。”

紀歸雁冷哼:“我年長於你,我才是師姐,你是師弟。”

謝傅一笑,他心情好,也沒必要和紀歸雁計較這個稱呼,怎知紀歸雁見他不應聲,來勁了,冷聲道:“現在叫聲師姐我聽聽。”

謝傅心中莞爾,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可要好好跟你捋捋身份,你是該叫師丈呢,還是該叫師弟。

紀歸雁從謝傅淡定自若的表情,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岔開話題道:“還不穿上衣服。”

“沒衣服穿,要不身上脫一件下來,讓我遮遮。”

紀歸雁氣道:“你衣服呢?”

“我一早醒來,衣服就不見了,大概是被師傅拿去洗了。”

“師傅給你洗衣服,你這是癡心妄想。”

“是啊,我癡心妄想,我也是猜,說不定是哪個采男大賊給偷走了。”

“你自己就會采花大盜,還汙蔑我是采男大賊。”

“我又沒說是你,你怎麼就不打自招。”

紀歸雁真要被他氣死,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一頓暴揍。

這時端木慈走了進來,淡淡道:“大清早的,吵什麼?”

紀歸雁手指謝傅:“師傅你看,他在你麵前穿成這樣。”

謝傅應道:“我在師傅麵前都是這麼穿的。”

“你不知廉恥。”

謝傅被這個一驚一乍的女人煩死了,乾脆來個猛的:“我在端木慈師傅麵前還光著屁股呢。”

端木慈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聽謝傅這麼說,耳根立即一紅,卻也不應聲。

還好她涵養功夫極好,表麵看上去還平平靜靜的。

“你胡說八道!”紀歸雁此刻隻想爭贏,哪會細心去分析這種可能。

“不信你問一問端木慈師傅。”

端木慈心中呀的一聲,這叫我如何回答,見紀歸雁朝她看來,微笑道:“傅兒在我眼裡就是個孩子。”

嗯,又壞又愛欺負人的孩子,昨晚競如此對她,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一掌把他打死,就沒有今日之窘,可反過來說……

紀歸雁譏誚:“小屁孩。”

端木慈生怕謝傅口無遮攔,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吐出口:“好了,傅兒,你是師兄,就應該有師兄的樣子。”

紀歸雁頓時就蔫了,她是師妹。

“歸雁,我和傅兒的關係你對外要保密,不可與人言。”

“為何?”

“你照做就是。”

“是,師傅。”

謝傅問道:“端木慈師傅,我的衣服呢?”

端木慈微笑:“我拿去洗了。”

“那我穿什麼?”

“你要是不介意,就先穿我的道袍應付吧。”

端木慈說著挑選了一件最為寬鬆的。

紀歸雁見這件紫色道袍,上繡龍鳳圖案,卻是一件紫袍龍鳳經衣,心中暗暗吃驚,紫袍龍鳳經衣是身份地位實力的象征,整個天宗就隻有師傅和大長老有資格穿。

“師傅,這可龍鳳經衣,你怎麼就讓他給穿上了,若是被彆人看見了,如何是好。”

端木慈淡道:“沒關係,這裡也沒有外人,不穿出去就好了。”

“傅,你試試看,能不能穿。”

謝傅披上,端木慈身材高挑,但謝傅終究是男人,道袍能夠穿上,就是把寬鬆飄逸,穿成緊身。

紀歸雁真的沒眼看,好好一件紫袍龍鳳經衣,被他穿的這個不倫不類的樣子。

端木慈忍不住掩嘴一笑,這個充滿女人味的舉動讓紀歸雁大吃一驚,清冷的師傅竟也會這個樣子。

“師傅,這這次來有事稟報。”

“你師兄不是外人,直說就說。”

端木慈不能說的秘密都在謝傅身上,餘者光明磊落,沒有什麼不可言。

“外麵,大長老他們正在找謝傅呢?”

端木慈對著謝傅輕聲問道:“傅兒,你是強闖進來的嗎?”

昨晚光顧著和端木慈恩愛,都忘了跟她說起自己一年多來的經曆,他與端木慈之間其實有很多事要談,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關於初月的。

紀歸雁聞言,問道:“你還沒跟師傅說清楚嗎?”

端木慈問:“端木慈師傅,我這次來是以官家身份前來拜山。”

說著就將此行目的說來,同時將地宗和玄宗已經基本達成一致意向說明清楚。

直到這時,紀歸雁才得知更清楚的事情原委。

端木慈沉吟:“傅兒,這事我恐怕幫不了你。”

未等謝傅出聲,紀歸雁就搶前說道:“師傅,你是一宗之主,是進是退,由你做主。”

“我不是說這個,這仙魔陣厲害無比,我恐怕不能犯險。”

端木慈說著輕輕撫摸自己腹部。

謝傅來之前也沒有想過端木慈懷有自己的孩子,儘管他已經從地宗和玄宗口中獲悉仙魔陣有多麼可怕,還是問道:“端木慈,仙魔陣真的那麼可怕嗎?”

端木慈點頭:“既稱仙魔陣,自是與仙魔鬥,我等雖是練武修道之人,在真仙真魔麵前,終究是凡人之軀。三宗聯手,隻怕要如三百年前一般重蹈覆轍。”

“可有些事又不得不做,仙魔陣是擋在道門前麵的一座大山,難以撼動,道門先輩乃不畏生死,前仆後繼,我輩又豈可懼而卻步。”

溫婉一笑:“天師令是道門的心病,若能取得天師令,也是道門修道弟子的大圓滿,人懵一生,所求為何,並非苟活。”

紀歸雁輕問:“師傅,這麼說你是應下了。”

“我並無意見,讓許暉他們做決定吧,但我不會參與。”

紀歸雁表情立即嚴肅起來,師傅是天宗唯一的入道高手,一人便可抵擋整個宗門,她若不參與,隻怕宗內眾長老護法要心生顧慮,這事可能要半途夭折了。

輕輕望向謝傅,意思是說此事是你起頭,你說句話啊。

謝傅哪裡會想不到此點,隻是他也不好說些什麼,端木慈懷有身孕,哪裡能夠讓她犯險。

端木慈似乎看穿兩人的想法,笑道:“若是許暉他們決定參與,我與天寧寺天心大師有些交情,倒是可以請釋門前來相助。”

紀歸雁離開之後,端木慈和謝傅說知心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之仙魔陣有多麼厲害,就是我進去了,怕也是有去無回。”

謝傅心中微驚,以端木慈的修為也是有去無回的麼。

也知道端木慈是擔心他的安危,笑著點了點頭。

“所以你也要進去嗎?”

謝傅笑道:“此事是我提議起頭,又明白表示會協助破陣,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端木慈撫腹,輕聲說道:“這情情愛愛真是煩人,明知需為之,又不願為之,實在讓人心煩意亂。”

謝傅見她不是盯著自己的腹部,卻也能夠感受到她的情緒,她並不想小孩還沒出世就沒有了父親。

他身上所羈絆的,又豈是隻有端木慈肚子裡的孩子,鶴情也有身孕,他的妻子,他的紅顏……

大概這就是為什麼人越是榮華富貴越是顧慮,因為得到越多,越難以舍棄,也難以回到當初孤身一人,無所顧忌的灑脫。

笑著說道:“你放心,我早就不是一年多前的謝傅。”

端木慈嫣然笑道:“打的過我,再來說這些話。”

“在床上打的過你,算嗎?”除了小韻,謝傅在床上沒有敵手,就算天宗道尊青華仙真也要甘拜下風。

端木慈臉色微紅:“白天不要說這些事。”

“那晚上就可以說嗎?”

“晚上……晚上我準你說,才能說。”

“你看看,又在我麵前擺師傅的架子。”

“說正經事,彆扯東扯西的。”

謝傅正色道:“慈慈,這一年多來,我修為大有長進……”將這一年多來的輝煌戰績說了出來。

彆人不清楚,九方長鯨的修為,端木慈倒是了解,道下臻境,聽謝傅與九方長鯨交手,也是驚訝:“你能與九方長鯨打成平手?”

謝傅笑道:“後麵沒有打下去,再打下去就分生死了。”

端木慈微笑:“傅,不是我小看你,再打下去,死的那個人肯定是你。”

“何出此言?”

“當年天宗宗主之爭,九方長鯨就是敗在我手,他的真實修為,我何能不知。道門有六聖,六人都是超凡脫俗的存在,當中以劍聖最強,隻可惜劍聖已經仙逝,我、素還山、真武玄天真人,三人均是入道修為,劍聖的弟子人聖和九方長鯨要弱上一些,但也有殺道的實力。”

“人聖日月星我已經見過,日月星明確表示會協助破陣。”

端木慈淡淡一笑:“難得,他有此熱心。”

“天宗有人聖日月星相助,是否可以抵上你。”

端木慈淡道:“我不知道,這仙魔陣我沒進去過,或許能,或許不能。”

“對了,我聽說你和殺神魏無是交過手?”

“嗯,我已經見識過他的千龍手了。”

“你覺得魏無是實力如何?”

“不愧為地宗第二人,比九方長鯨稍遜半籌。”也就到端木慈這等境界,才能分清這些道下臻境人物的毫厘之彆。

謝傅驚訝,九方長鯨比魏無是還要強!就目前來說,他依然不及魏無是,如此說來,當夜他若是與九方長鯨決生死,死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端木慈莞爾一笑:“不過他們兩個若決生死,怕是要同歸於儘,誰也沒辦法做到全身而退。”

謝傅笑笑:“道門三宗人才輩輩,像魏無是之流還有玄宗獨孤上智。”

“我聽過說他,獨孤上智與魏無是是曾經十二幼道中,最出類拔萃的二人。”

謝傅灑然一笑:“這麼多的人才,還破不了一個仙魔陣麼?”他說這句也是為了讓端木慈放寬心。

端木慈淡道:“三百年前,道門人才濟濟,也似你這般自信,不過最後能夠全身而退,就隻有地宗的真龍真人一人。”

謝傅已知此事,笑道:“當日我在秦樓與地宗玄宗諸位前輩談及此事,大家雖然肅然,卻均無懼色。”

端木慈輕輕問:“你師傅呢?”

謝傅笑道:“不就近在眼前。”

“我是說初月。”

這個名字對於兩人來說十分敏感,能儘量避開就儘量避開,可又不得不擺上台麵上來說清楚。

謝傅輕輕拉住她的手,微笑道:“你放心,我能搞定她。”

端木慈平靜道:“你搞不定她。”

謝傅十分自信道:“我能搞的定她!”

“你搞不定她,你認識她不過數月一年,但我從小與她一起長大,認識她已經數十年來。”

謝傅傲笑:“有些事情,我沒跟你說,你還不知。”

“她很疼你?她當然很疼你,當我知道她將昆侖絕學教給你,你為她與我拚命的時候,我就知道。但你依然搞不定她,她的性格被人稱為大魔頭,不是沒有道理。”

謝傅笑笑不語。

端木慈見他表情,哦的一聲:“你似搞定我一樣,搞定她了嗎?”

謝傅心中驚訝,表麵卻不動聲色。

端木慈淡淡一笑:“初月確實比我好騙。”

謝傅打趣:“好騙不就早就被人給騙走了。”

“那也要有資格接近她,才能騙她,例如我、例如你,但是騙她的後果是嚴重的。”

“哦,有多嚴重?”

“當她事情想不通,無法解決,她就會直接消滅這些事情,所有的煩惱也就不存在了。”

心情很糟糕,今天一更。

大孩近視也就算了,小的才讀幼兒園也近視散光。

這三年來,她母親把兩個孩子帶的一團糟。

這些都是從孩子一出手,我就很重視的問題,心情說不出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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