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愛溺的撫摸她螓首秀發,笑道:“好吧,就如你所願。”
王夫人笑道:“知道這裡叫什麼名字嗎?”
謝傅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叫韻情小築可好?”
王夫人嗤的一笑:“你不早說,名字我已經取了,叫鯉魚聽雨堂。”
“鯉魚聽雨堂,好名字啊。”
王夫人吟道:“蘭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鯉魚來上灘。”
“莫非我要在這裡待到三月桃花雨不成?”
“看你表現咯。”
謝傅猛然就將這絕色美人橫抱起來,嚇得佳人嬌呼一聲,明明武道無敵,卻不知道為何心肝膽顫:“你乾什麼?”
謝傅笑道:“自然不是把你扔下河去。”
想起當初落水場麵,王夫人不禁嬌笑起來:“你這瞎子,我把你扔下去還差不多,然後看你狼狽的爬起來。”
謝傅手指輕觸王夫人檀唇,再沿著她嬌俏的下巴往脖下勾畫,王夫人俏軀微微顫抖起來。
謝傅笑道:“害怕秀雲突然闖進來嗎?”
王夫人輕笑:“這裡沒人,我不準任何人踏入這鯉魚聽雨堂一步,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你想乾什麼都可以。”
“好!”
謝傅抱著她轉身回屋,直奔床榻,將王夫人重重扔在榻上。
王夫人噯道:“你想乾什麼?”
謝傅笑道:“你不是說看我表現嗎?我現在就好好表現。”
王夫人嗔怪:“不是跟你說了,我來了。”
“我不介意。”
“我介意。”
王夫人說著起身:“公子乖,先讓小韻為你把粥吃了。”
謝傅聽見吃粥,立即頭皮發麻。
【刪節4小韻與傅瞎子】
……
謝傅在鯉魚聽雨堂住了好些日子,小韻才讓他雙眼複明離開。
他也記不清在鯉魚聽雨堂住了多少日子,是十幾天還是二十幾天,隻知自己這一輩子從沒有如此瘋狂過。
他與小韻在鯉魚聽雨堂就像初生天地的男女,不必顧慮道德倫理,隻為了繁衍萬物。
隻是小韻為了治好自己的隱疾,競把自己當做爐鼎,這讓謝傅感覺無論對她付出多少,都不足以報答她的深情。
小韻,我會光明正大娶你的,讓你成為人前的謝夫人,世人眼中仰慕又妒忌的快樂女皇。
謝傅哈哈一笑,溫潤如玉的麵容競比平時多了幾分邪魅。
街道上人聲沸騰,熱鬨之餘比平時多了幾分喜樂,看見街道所賣物件,謝傅這才意識到,快過年了。
心中也受到這份快過年的喜樂所感染,自離開揚州謝傅,這幾年的年都在顛肺流離中度過,終於能和家人團聚過年了。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是個有妻室的男人,有自己的家。
自己的兩位嬌妻、鶴情和仙庭。
也不知道初月筋脈恢複的怎麼樣了,依她現在與鶴情仙庭的關係,一起上年桌應該不是難事。
到時候把王夫人這位未來嶽母也請來吧。
想著心中竟隱隱激動,他好像變得越來越大膽了,或許是溫柔的女人總是能讓男人變得勇氣十足,無所畏懼……
想著,狠狠擊掌:“好,就這麼安排,誰不服氣,我就用男子雄風征服到你服氣不止。”
想起初月,心中竟也生出請略征服之意,小韻以己身作為爐鼎為他治慰隱疾,卻是對他改變很大。
人總是會變的,他早非那個文弱自謙的謝傅,他已經成長為一頭雄獅,有護群之責。
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小韻的徐徐勸導猶在耳邊,是啊,就是他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害的小韻需要把自己當做爐鼎。
小韻嘴上總說她是自私的壞女人,可這樣一個壞女人為了他,卻不惜折壽。
韻啊,我與你之間若不能天長地久,那就如流星一般璀璨耀眼而短暫吧。
剛剛離開她,謝傅就又記掛起她來。
世人總說女人專心但絕情,男人花心但長情。
謝傅莞爾一笑,我豈不是如此,有何必不俗。
一聲“公子”傳來,謝傅回神抬頭,卻是孔管家,不知不覺走到澹台府門口了。
“孔管家。”
“公子,你總算回來了,小姐和庭夫人都很記掛了。”
謝傅也是心虛,剛剛回家兩人,就連續消失了這麼長的時間,相比鶴情和仙庭一定擔心死了,真不知道怎麼跟她們兩個交代。
若是如實道來,仙庭定是心酸,鶴情肯定要把他給宰了。
不過小韻留在鯉魚聽雨堂也是為了治愈他的隱疾,陪著小韻的每一寸光陰也充滿意義,不算浪費。
作為一個男人,一生奮鬥不就是為了能多多陪伴妻兒,讓妻兒過的開心快樂嗎?
卻也不能把自己想的多麼偉大。
嘴上問道:“孔管家,我離開多長時間了?”
“快二十天了。”
快二十天了!聽到這個數字,謝傅心中越發愧疚心虛,“鶴情和仙庭一定擔心死了吧。”
“小姐和庭夫人知道你和陸大人在一起,公務纏身,擔心倒是沒有,就是十分記掛。”
謝傅疑惑:“陸大人?”
孔管家說道:“公子這些天不是都和陸大人他們呆在一起嗎?陸大人還專程派人前來通報,讓兩位夫人不必擔心。”
謝傅聽到這裡心中暗忖,好你個陸濤,競主動提著遮掩,該不會知曉我和小韻的關係吧。
想著卻是不憂反喜,乾脆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和小韻的關係,我也好破罐子破摔,當個比北齊皇帝還要禽獸的真小人。
人道我是禽獸,我為真情不棄……
孔管家見謝傅沉吟不應,輕喊一聲:“公子。”
謝傅回神笑道:“不錯,我是和陸大人他們在一起商議軍事競賽的事,讓鶴情和仙庭她們記掛了。”
“我這就回去稟報,讓小姐和庭夫人她們兩個高興。”
說著轉身朗聲大喊:“公子回府了。”
謝傅抬手說道:“孔管家,不必聲張,低調一點,我可不是鶴情。”
孔管家賠笑:“是。老奴也怕小姐責備老奴做的不好。”
兩人一同進府,府內一片忙碌,裝點府邸,為新年到來做著準備。
謝傅問道:“我不在府內的這段日子,可又什麼人來找我。”
“來找公子的人每天依然絡繹不絕,大官小官的,這會老奴長記性了,把身份和人名都給記下來了。”
“一會把這份名單送到我的書房,我過目一下,有沒有一位霍端的來找我。”
在鯉魚聽雨堂的時候,謝傅也沒閒著,為了解決鎧甲裝備的不足,他想起霍端來,特地修書一封寄給霍端,想著霍端在商貿往來上手段通天,一定能幫自己搞到鎧甲、兵器裝備,戰馬什麼的。
頭既是他起的,此事就要公平公正,讓有能力的人能夠出頭。
孔管家應道;“有,十天前,揚州有位霍端霍大爺登門拜訪。”
十天前,來的可真快,怕是剛剛收到書信就馬不停蹄趕來,心中莞爾,該不會以為我想找他談什麼大生意吧。
這確實是一筆大生意,能夠讓霍端賺的盆滿缽滿,就是不知道霍端能否辦成,畢竟鎧甲,兵器裝備這類東西不必尋常商品,受到一定的管控。
沒有官方文書,隻能在黑市上偷偷摸摸流通。
謝傅問道:“霍端現在人呢?”
“這位霍大爺這些天陸陸續續都有登門拜訪,隻是公子你一直沒有回複,他也留有地址,吩咐老奴,公子你若回府,就派人前往通報一聲。”
謝傅道:“孔管家,你現在就派人前往他留下的地址,告訴他,我回府了。”
“是,老奴隨後就去辦。”
謝傅笑道:“你不必一直跟隨伺候,這是我自己的家,現在就去辦吧。”
“是,老奴就是好些日子沒見到公子,看看公子有什麼要吩咐的。”
謝傅剛踏入內宅,就聽見一陣喧嘩的打鬨嬉笑之聲,卻是一邊撣塵掃院,一邊遊戲嬉樂。
“小芳,你腿分那麼開,底褻都被人給瞧見了。”
原來她們在玩一種踩樁拍球的遊戲,地上擺上一排梅花樁,樁麵十分細小,隻能半腳踩上,樁與樁隔著一定距離,需要跳躍前進,若是頭頂有球,在跳躍的過程中還要抬手拍中頭頂的繡球。
這個遊戲對於普通人來說,要通關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在跳躍的過程中經常會因為失去平衡而摔倒。
叫小芳的婢女說道:“讓你們看見有什麼關係,不然男人看見就好。”
說著竟將長長的裙擺挽到大腿處,露出少女兩截光潔的小腿。
眾女嬉笑:“小芳你好不要臉。”
“哼,這次我非要贏你們不可。”
人朝前方躍跳,前麵卻隻有一個單樁,需要單足在上金雞獨立。
隻見小芳倒是踩到單樁,隻是身體搖晃一番就摔得個四叉八仰,裙擺大開,裙底一抹紅豔。
謝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聽見謝傅笑聲,眾女驚呼:“公子回來了。”
謝傅見眾女驚呼失措,也知自己出現壞了她們興致,笑道:“無妨無妨,你們繼續玩。”
眾女恭敬叫了一聲公子,紛紛離開去找活乾了。
小芳更是羞得抱裙快步離開。
剛剛還熱熱鬨鬨的院子,一下子就安靜下來,這讓謝傅感覺自己格格不入,敗人興致。
朗聲喊道:“仙庭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