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兩人有很多話要說。
可看見兩人這麼快就如此親密無間,她可就有點吃醋了,這聲“喲”正是她內心譏諷的寫照。
顧仙庭這才發覺自己的舉止有點過分了,她的心裡總想著謝傅的好,要對謝傅百般好,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了,手僵了一下,猛然把手縮了回去。
此時謝傅表情是僵著的,那半塊餅含在嘴上動也不動,就像那吞到太大獵物的青蛙,咽不下了。
顧仙庭本來有些不好意思,待瞥見謝傅這表情頗複詼諧,忍不住暗暗偷笑,看來謝公子怕極了澹台姐姐。
想來也應是如此,謝公子溫文爾雅,性情隨和那鬥得過犀利的鶴情姐姐,自然是她欺負他,我日後可要好好幫幫謝公子,要不然謝公子真得被欺負壞了。
澹台鶴情走了過來,謝傅表情還是僵的,隻是眼睛可愛的眨了眨,流露出一種冤枉來。
澹台鶴情伸出一根手指,將謝傅含著嘴裡的餅給輕輕推進去,問道“好吃嗎?”
謝傅心中響起一個聲音來——那是相當的好吃。
隻是這話說出口隻怕鶴情又要會錯意了,以為是在搞她的閨中密友。
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他能不懂,太多太多的曆史故事證明,要偷得偷遠一點的,偷吃身邊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這一幕落在顧仙庭眼中,隻感覺鶴情姐姐是在挑釁,是在人前宣誓地位,可鶴情姐姐你不給謝公子麵子,那可就不好了,我偏偏要護他。
“謝公子,仙庭做的餅好吃嗎?”
謝傅心中哎呀一聲,顧小姐,你湊什麼熱鬨啊。
澹台鶴情也是心中暗忖,仙庭妹子,看你平時柔柔弱弱,沒想到鬥起來這麼狠,姐姐若不是怕你輸的嗚嗚咽咽哭起來,還真想和你鬥一鬥。
“謝公子,好吃嗎?”顧仙庭又重複一遍,就是要讓鶴情姐姐知道,可不能仗著男人的寵愛,變本加厲為所欲為。
這種情況就是兩人的爹都來了也搞不定,謝傅靈機一動,猛然站起,反咬一口“澹台鶴情,你竟敢把我給賣了!”
澹台鶴情咯咯一笑“是啊,把你給賣了,沒想到你這麼值錢,還能賣個一百兩。”
謝傅表情錯愕。
澹台鶴情澹道“愣著乾什麼,把你賣給仙庭妹子了,還不趕緊拜見你的新主子。”
你這鶴情,老挖坑設陷阱,我會上當才怪。
顧仙庭忙道“沒賣沒賣,鶴情姐姐不肯賣。”這句話雖然解釋清楚了,卻也透露出她的確想買。
這是吃醋了,那我給你澆點糖中和中和,謝傅嗬嗬一笑“她才不舍得賣。”
說著看向澹台鶴情,挑眉問道“鶴情,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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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的眼神滿滿都是挑逗,讓澹台鶴情不得不往那方麵想,臉暗紅,沒好氣道“好了,湯喝完沒?”
謝傅眼神流露出一種我現在渾身是勁,可以隨時開戰,嘴上應道“喝完了。”
“喝完了,那你這好人,哪邊涼快哪邊坐,哪邊有食哪邊抱。”
這歌謠,澹台鶴情坐在繡樓上,天天聽謝傅唱,她都熟得也會唱了。
顧仙庭聽鶴情姐姐竟唱起曲來,心想我有食,豈不是往我這邊抱。
澹台鶴情補充一句,“趕緊走,彆妨礙我和仙庭妹子聊天了。”
謝傅嗬的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臨走之前不忘向顧仙庭施了個辭彆禮。
顧仙庭特地站了起來,盈盈一福恭送,凝望謝傅遠去的背影,眼睛舍不得離開。
澹台鶴情咳咳一聲,仙庭妹子,雖說我有意成全,可你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顧仙庭坐了下來,問道“鶴情姐姐,你是不是經常欺負謝公子?”
澹台鶴情聞言一愣,你什麼身份來責問我,還是你想替他出頭。
見顧仙庭一副不拐彎抹角的純純表情,心中好笑,就你這純樣還想跟我鬥呢,那蘭甯多厲害,在我這裡還不得哭著跑。
“他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澹台鶴情嘴上敷衍一句“仙庭妹子,你來看我這刺繡,繡的怎麼樣?”
顧仙庭哪有什麼心情看刺繡,說道“鶴情姐姐,謝公子說你要逮他騎木驢。”
澹台鶴情澹澹笑了笑,我特地不講這茬,你非要跟我講,那就不要怪鶴情姐姐嘴上不留情了,“仙庭妹子,與你何乾?”
“與我何乾?”
顧仙庭一愣之後,挺起胸脯,正氣凜然道“謝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能坐視他受苦受難,鶴情姐姐如果做不到對他千依百順,那就……”
哼,受苦受難,他在我這裡受什麼苦難了,你這笨妹子看見過在主子頭頂上撒尿的下人嗎?他都成這澹台府的土皇帝了。
澹台鶴情嘴上應道“那就讓給你是嗎?”
顧仙庭臉一紅,“鶴情姐姐,仙庭的心事在你這裡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也不故作矜持,你要是肯讓,我就收下了。”
澹台鶴情冷笑一聲“如果我不讓你呢?”
顧仙庭語氣平澹道“那我就去官府告你買賣人口。”
澹台鶴情心中暗忖,好你個顧仙庭,翻臉比翻書還快,嘴上冷幽幽道“我是花銀子買下的奴仆,你情我願沒有強買強賣,你拿什麼告我?”
顧仙庭道“謝公子跟我說,他失憶了,是被人騙著賣入澹台府,這並非他所情願,單此一條,你們之間的買賣契約就作廢。”
顧仙庭也沒真想要這麼做,隻不過要護著謝公子,自然要拿住澹台姐姐的把柄,方才出師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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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鶴情看向外表溫婉柔弱,說起話來卻跟刀子一個犀利的顧仙庭,其實仙庭憑著顧府的後台,以勢壓人就能讓自己在蘇州寸步難行,根本無需從自己身上尋找什麼破綻。
嘴上澹澹笑道“空口無憑,有什麼證據說他是失憶時被騙賣入澹台府。”
顧仙庭輕輕拉著澹台鶴情的手,撒嬌著說道“鶴情姐姐,你對他好點嘛。”
澹台鶴情忍不住用手戳了顧仙庭一下,沒好氣道“你這個笨妹子,有你這麼護的嗎?我一聽來氣,還不得把他往死裡整。”
顧仙庭道“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跟鶴情姐姐你來虛的。”
澹台鶴情是真真拿顧仙庭沒有辦法,澹道“你放心好了,他靠山大著呢,我哪欺負得了他,他不來欺負我,我就燒高香了。”
顧仙庭好奇問道“謝公子還有什麼大靠山?”
“王閥,你說大不大?”
“王閥!”顧仙庭錯愕“南地冠族,金陵王家吧?”
澹台鶴情輕輕道“他已經和王婉之定下婚事了。”
“什麼!”
提到王婉之三個字,連一旁的秀兒都跟著驚訝出聲。
王婉之那是高高在上的天仙人物,就連公主在她麵前也要矮上一個頭。
當初顧仙庭來到蘇州,就像見一見她仰慕已久的王婉之,隻是後來一顆心思都用在尋找李大人身上。
顧仙庭震撼之後,喃喃說道“王婉之……謝公子跟王小姐訂婚了……”
秀兒一臉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這種事情,澹台小姐不會信口開河的,秀兒也並非真懷疑,隻是十分驚訝。
顧仙庭輕輕道“王小姐是當世第一才女,才高八鬥,格韻絕高,謝公子應該也不差吧。”
王婉之的才學並不是僅限於舞文弄墨,而是真才實學。
長九十七丈,橫臥於京杭運河之上,大名鼎鼎的賢橋就是她主導設計的。
還有將低窪積水之地推倒重建成如今繁華的七巷九坊,也是出自王婉之之手。
而王婉之對蘇州最大的貢獻,是耗時數年重修蘇州水利和驅除瘟疫,保蘇州一方平安。
所以在蘇州百姓心中,王婉之的地位是高不可仰。
一般的才子在她麵前,&nbp;還真要彎腰心虛。
才學再高也隻不過空有才名,王小姐卻有實乾。
澹台鶴情想起謝傅教文望讀書的場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這個男人的才學魅力征服了她,讓她刮目相看,嘴上笑著應了一句“也就還行吧。”
秀兒用疑問的口氣重複澹台鶴情的話“也就還行吧?到底行不行?”
秀兒卻十分關心謝傅行不行?猶記得當初在隔離坊,她還想給李大人和小姐拉紅線,不過小姐出身門戶太高,一般人根本配不上她,而且小姐本身也有要求。
澹台鶴情笑了笑“行行行,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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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十分期待問道‘澹台小姐,有多行?’
澹台鶴情拈了拈蔥蔥玉指“這棋,反正我是下不過他。這書呢,我看也是喝過不少墨水,反正當文望的先生綽綽有餘,這畫呢,畫的也是極好。”
秀兒接過澹台鶴情的話“會下棋,精書文,會畫畫。”
趁著這個機會,澹台鶴情就把謝傅與杜如泉比文的過程娓娓講了出來。
聽澹台鶴情說謝傅雙手燙傷無比執筆,顧仙庭忍不住打斷道“沒法執筆,可怎麼比文啊?最後謝公子輸了嗎?”
秀兒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謝公子好端端的雙手怎麼會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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