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又開始怦怦加快起來,心裡似乎有著渴望,女兒家天生的渴望,雙手不由自主的勾摟住謝傅的脖子。
脖頸處感受到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謝傅的心驟然如鼓點般咚咚咚跳起來。
聞人翎的心或許比謝傅還要激烈,但一個女子的心跳,再激烈也是細弱的,她的心跳透過柔軟與溫馨,像雪花簌簌落下一般傳遞到謝傅的後背上。
謝傅感受到她的心跳那麼清晰濃烈,竟有點害怕。
“爬慢點。”聞人翎的聲音竟異常溫柔,而她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冷冰冰,凶巴巴的。
“哦……好的,你放心,不會掉下去的。”
“不是……郝風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聞到你身上的氣味,我就不難受了。”
謝傅假裝鎮定,笑道:“這麼神奇。”
聞人翎沒有應聲,但是謝傅能感受到她的臉頰在緊緊挨貼在自己的肩胛上。
三女正趴在懸崖邊朝下張望,見謝傅背著聞人翎慢慢爬上來,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喜悅之色,不忘關心叮囑。
“慢點。”
“小心點。”
謝傅抬手捉住崖邊,人用力一躍,跳了上去,第一時間似扔掉纏在身上毒蛇一般,將聞人翎重重扔在雪橇上。
葉結衣立即皺眉道:“郝公子,你怎麼這麼粗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謝傅嗬嗬一笑:“抱歉,有點緊張,一時沒留心,怕二夫人再掉下去。”
三女立即湊近:“老二,你沒事吧?”
聞人翎臉上笑容:“好多了。”
三女見聞人翎竟自個站了起來,表情錯愕,對於聞人翎的情況,她們是一清二楚,沒個三四天,絕對下不了床。
可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跟個沒事人一樣。
葉結衣直接問道:“郝公子對你施了什麼仙法?”
聞人翎沒好氣道:“給嚇激靈,嚇精神了,行了吧。”總不能說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就不難受作嘔,就舒服了吧,到目前為止,她自己還難以置信。
三女對著聞人翎端詳起來,蘇淺淺甚至還動上手去摸。
謝傅可沒空跟她們耽誤時間,開口說道:“請四位夫人上雪橇,該走了。”
聞人翎卻道:“走什麼走,不走了!”
謝傅錯愕問道:“二夫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上峰頂七彩雲天,接回老五。”
謝傅道:“二夫人,你玩我是吧?”
聞人翎怒道:“誰玩你了!”說著乾脆改口:“就玩你了,你耐我何?”
謝傅一臉苦笑盯著她看,初時聞人翎還凶巴巴的瞪著他,過沒一會似怕了他的眼神一般,輕輕的收回目光。
崔有容問了一句:“老二,你沒事了?”
“沒事了,大姐。”
蘇淺淺傻乎乎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崔有容躊躇不定,輕輕望向謝傅,臉露愧色,心中想說要不上山吧,卻不好意思開口。
謝傅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上山吧,四位夫人請上雪橇。”
除了二夫人,其她三位都是沒有半點武道的柔弱女子,走的還沒他拉的快,謝傅不想浪費時間。
當然這位二夫人也不怎麼樣,在這神武峰就她那點武道,有跟沒差不多。
三位夫人上了雪橇,獨聞人翎還站著。
謝傅督促一句:“二夫人,上雪橇啊。”
聞人翎傲然道:“我不坐,走著就可以。”心中卻不想增加雪橇的重量,進而減輕他的負擔。
落在謝傅眼前,卻感覺這位二夫人事多煩人,也不多話,拉著雪橇掉了個頭就往山上走。
儘管謝傅拉著雪橇,速度依然疾快,反倒是在天路上被抽空真氣的聞人翎,腳步有點跟不太上。
雪橇上,葉結衣低聲說道:“老二是不是在跟郝公子慪氣?”
蘇淺淺傻乎乎道:“慪氣什麼,郝公子又沒得罪她,剛才她掉下山崖,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郝公子就跳下去。”
葉結衣輕輕道:“你說她慪氣什麼?”
蘇淺淺恍然大悟:“哦……郝公子是背……”
葉結衣立即把蘇淺淺嘴巴捂住,“你小聲一點。”
兩女表情怪異,輕輕望向崔有容。
崔有容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一臉若有所思,見兩女朝她望去,開口淡道:“先彆胡亂猜測了,找個機會私下問一下,我們姐妹之間,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大家感情深如姐妹,也同為人妻,但是老二卻從來沒有享受到人妻的待遇,也得不到相公的疼愛。
對此三女沒少幫助老二克服對男人的厭惡,可結局往往不儘人意。
這郝公子身上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竟能讓老二破例忍受。
要知道就算是相公,碰到老二手時,老二也是皺起眉頭。
雪梅嶺一帶積雪很深,聞人翎每一步都深深陷入雪地裡,一會之後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越拉越遠,卻緊緊咬牙,哼都不哼半句。
突然雙腿發軟脫力,人就直接撲倒在雪地裡,眼睜睜的看著那雪橇迅速走遠。
三女光顧著說話,葉結衣突然發覺緊跟在後麵的聞人翎不見了,脫口:“老二呢?”
“郝公子,老二不見了!”
謝傅聞言啊的一聲,立即停了下來,扭頭一看,果然不見聞人翎的蹤影,嚇的臉色都白了:“該不會又掉下山崖吧。”
“你們三個呆在原地彆亂跑啊,我馬上回去找。”
話剛說完,就看見一道粗布白袍身影夾著個嬌俏人兒,腳下有若禦風靠近過來。
這粗布白袍身影正是玉容素淡,寶相端莊的慕容觀隱。
謝傅見聞人翎好端端的,鬆了口氣,若是李二夫人有個三長兩短,真不知道和瀟灑兄如何交代。
慕容觀隱將聞人翎放下,微笑道:“郝公子,該說你粗心大意還是煮鶴焚琴呢?”
謝傅也不跟對方耍嘴皮子,直接道:“好仙子,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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