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笑道:“端木慈師傅,你要是中了月陰死篆,我願意為你解篆。”
端木慈心中暗忖,傅,我當然知道,當我第一次看見你仇恨的目光,那不顧一切的眼神,我就知道你願意為你師傅初月獻出生命。
嘴上卻冷道:“你都不知道中了月陰死篆多麼痛苦,就說為我解篆。”
謝傅笑道:“最多不就是死。”
端木慈冷笑:“死!死還不容易,那種痛苦是你一刹一息都不願意承受,恨不得自己早點死去,可發作的時候卻偏偏自絕的力氣都沒有。”
謝傅問道:“這般痛苦嗎?”
端木慈垂眸道:“當然。有獻出自己性命決心還不夠,在解篆的過程還要有非凡的毅力承受住這種痛苦,堅持到最後。”
謝傅道:“如果是師傅你的話,我想我能夠堅持下去。”
端木慈譏諷道:“是嗎?”
謝傅不悅道:“你竟懷疑。”
端木慈輕笑:“我很懷疑。”
謝傅怒道:“要不要我把心剖給你看。”
端木慈淡道:“這倒不必。”
說著身形有如瞬移一般來到謝傅身上,纖指迅速在謝傅周身落下。
謝傅隻感覺勁氣有如實質銀針,自周身數十道氣穴鑽了進去,瞬間周身真氣絮亂無比,堵塞不通,這種情況就好比身體血管被突然掐住不流一般。
瞬間感覺渾身上下陣陣麻痹酥癢,又帶著針刺般的痛楚,謝傅本能的去撓,這又癢又痛卻在體內,&nbp;&nbp;捉撓毫無緩解。
奇癢劇痛慢慢遞增,直到有如萬蟻咬齧。
沒一會兒,&nbp;&nbp;謝傅已經表情痛苦落汗。
端木慈見了心中暗忖,&nbp;&nbp;我本來不舍得了,&nbp;&nbp;不過現在也正好借教你解篆好好教訓你一頓,嘴上淡淡道:“難受就叫出來。”
謝傅淒笑:“這就是月陰死篆嗎?不過如此……啊!”
原本緊緊咬牙,&nbp;&nbp;一開口卻忍不住痛叫起來。
端木慈淡道:“這隻不過是小陰寸篆,痛苦程度比月陰死篆差的遠。”
“什麼!”
謝傅駭叫一聲,我要是連這小陰寸篆都承受不了,&nbp;&nbp;如何承受月陰死篆呢,直接此刻才明白月陰死篆的可怕。
嘴上說說不過如此,隻有切身體會才能深知。
教徒弟的時候,端木慈是嚴厲的,心腸也是冰硬的,&nbp;&nbp;嘴上淡淡道:“什麼時候受不了,&nbp;&nbp;就開口。”
謝傅硬擠出一絲笑容:“哪能讓你小看。”
端木慈垂眸,&nbp;&nbp;借機懲訓,&nbp;&nbp;“滋味如何?你以後若敢再對我無禮,我就天天拿這個治你,彆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你竟公報私仇。”
“算……是,求饒就放過你。”
謝傅看著端木慈冷漠無情的臉,端木慈師傅你心腸好生硬啊,嘴上卻是慘笑道:“跟抱你的時候一樣……一樣痛快,&nbp;&nbp;就是……就是……比吻你的時候還差點。”
端木慈聞言俏臉一紅,想起昨夜被他吻住情景更是羞難自抑,嗔怒道:“還說!”
謝傅看她瓷白的俏腮紅雲朵朵,這嬌羞的模樣簡直天上人間難覓,&nbp;&nbp;身體雖然痛苦,&nbp;&nbp;心中卻是快意非常。
這樣的端木慈師傅何曾見過,能換來這一情一態也是值得,&nbp;&nbp;忍受著痛苦,&nbp;&nbp;嘴上硬擠出話來:“我……我……還未問你,昨夜……那一吻滋味如何,&nbp;&nbp;能否讓你這清冷仙子陶醉。”
這簡直就是赤白白的調戲,端木慈氣壞了:“你這逆徒,我是你師傅!你竟對我說這種話!你……你……罪該萬死!”
“師傅就不是……女人嗎?師傅就不會……動情嗎?”
端木慈被謝傅的話轟的恨不得在地下挖個洞鑽進去:“你……你無恥。”
端木慈完全亂了,不複清冷道子,&nbp;&nbp;完全就是一個人間女兒家。
是啊,我無恥,&nbp;&nbp;我這般無恥,這般豁出去,卻也不能融化你驕傲的冰心。
我也想牽你的手對你說柔情蜜語,可你連展露笑顏都不假辭色。
反正不能打動你,我也做好被你當做逆徒打死的準備。
“跟我道歉,我就當你沒說過。”
謝傅應道:“好痛快啊,哈……哈……”
這笑聲怎麼這麼慘。
端木慈本來就要鍛煉他,借驢下坡,“沒關係,這小陰寸篆一個時辰發作一次,你先好好品味一天,到時再來跟我說痛快不痛快。”
“晚上我不想吃麵,我要吃薯餅。”
“可以。”
端木慈說完離開,走出山洞不遠,立即哼的一聲,我太仁慈了,對你這樣膽大包天的逆徒,我太仁慈了,竟敢對我說這種話,還有沒有半點把我當師傅了,哪個徒弟似你這般說話,換做彆人,還不被我一掌當場劈了。
端木慈前腳剛走,謝傅就從痛苦中解除,這第一次的發作暫時緩過去了,這次已經渾身汗水濕透衣裳。
心中頗有點毛骨悚然之感,真難以想象,&nbp;&nbp;中了這什麼小陰寸篆的人能熬過幾天,隻怕意誌再堅強的人,每日在這種痛苦摧殘下,&nbp;&nbp;也毫無生誌。
卻故意對著山洞外大聲唱道:“好痛快啊,&nbp;&nbp;小娘子你柳腰嫋娜又標誌,&nbp;&nbp;公子我抱啊抱。小娘子你嘴兒香甜帶芳香,公子我親啊親……”
端木慈聽著猛然停下腳步,旋即疾步,耳不聽為淨。
謝傅一邊唱著一邊走到山洞口張望,卻發現端木慈已經不見蹤影。
我這般輕薄放誕,她會不會不喜歡。
轉念一想,我相敬如賓的時候,也未見得她喜歡,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
抹了下臉上的汗,盤腿練功。
穀瘧輕薄歸輕薄,她吩咐的事卻也需要做好,一碼歸一碼。
卻說端木慈這邊取來謝傅那些曬乾可用的麻線,又磨了一支石針。
昨夜謝傅說過他的衣服沒人縫,端木慈打算來給他縫。
隻是這針線活她卻是一點都不會,就如這做飯一樣卻需要從頭學起。
準備先拿自己的道袍先練習一番,低頭一看,這道袍的破漏處已經被謝傅縫好,不禁一笑,師傅是女子,這事竟不如你一個男兒做的要好。
仔細想來,傅兒就武道修為差點,至於其它卻是樣樣精通,這樣的男兒一定很受女子喜愛吧。
也很溫柔……
細心……
頑皮……
死心眼……
還有無恥……
端木慈將道袍上一處縫好的地方挑開,一邊想著一邊練習著。
沒人給你縫,師傅給你縫。
黃昏吃晚餐的時候,謝傅一邊吃著薯餅,一邊嘴唇打顫著。
端木慈麵無表情,心中卻暗忖,從早上到現在發作了六七次吧,長長的眼睫毛輕顫著。
謝傅突然笑道:“怎麼?心疼了、心疼就說出來,憋在心裡多難受。”
端木慈冷笑:“你彆得意,好日子還在後頭。”
謝傅應道:“對啊,好日子還在後頭。”說著一口咬餅,噶蹦碎。
端木慈見了,微微一笑。
謝傅道:“不好吃。”
端木慈眸子半垂:“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
端木慈臉容一凜,旋即一化,倒也慢慢習慣,金光朝謝傅拋去,淡道:“想吃哪裡,自己割。”
“哎呀……我不是……”
謝傅說著突然扼住,撿起金光說道:“那我真割了。”
端木慈微微一笑:“我言而有信。”說著閉目。
謝傅拿著金光走近,故意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惡毒的師傅。”
端木慈心頭一顫,應道:“我也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徒弟。”
謝傅看著她臉上那些淡淡的傷痕,這些傷痕每看一次就心酸一次,端木慈師傅啊,等我打動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撫摸你這些傷痕,問你疼不疼,就不用跟你耍這些小伎倆。
“端木慈師傅,你說割哪裡好呢?”
“我不知道,隨便。”
“那就挑肉多的地方吧。”
謝傅說著掀起端木慈的道袍下擺。
端木慈絲毫不為所動。
她的道袍內還穿著一條月白素褲,謝傅將金光抵在小腿位置,說道:“割這裡。”
端木慈淡道:“可以。”
謝傅問道:“端木慈師傅,你真的連割肉都願意嗎?”
端木慈沒有應話,她閉目清冷聖潔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謝傅道:“不!大腿的肉多一點。”
端木慈嘴角一翹,微微一笑。
謝傅道:“一會你叫疼如何是好?”
端木慈眉頭一皺,冷道:“你當我是你,你儘管割就是,我哼一聲就不是你師傅。”
要割肉,謝傅先她那條月白素褲先褪下來
謝傅朝端木慈瞥去,她那端莊聖潔的模樣有如一尊玉像,端木慈師傅,你是無私還是清純好騙,原諒我,原諒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柔美修長的小腿潔白似雪、細膩如綾羅,謝傅手掌輕輕落下,觸下隻感覺如絲緞般光滑,謝傅手如小舟逆波而上……
端木慈嬌軀突然一顫,隻感覺道袍內空蕩蕩的,睜眸望去,自己那條月白素褲已經被他褪到腳腕處,駭然出聲:“你脫我褲子乾什麼?”
謝傅心中一慌,嘴上卻假裝鎮定道:“不脫下怎麼割肉。”
“這……”端木慈一時無言以對,突地將衣袖一擼,露出潔白藕臂,“你割我手上的肉吧。”
“不,我就要割大腿的肉。”謝傅說著小舟蜿蜒。
端木慈隻感覺他的手似一條惡蛇,臉兒紅紅,伸手捉蛇,急道:“不!”
謝傅似哄騙小姑娘一般,開口道:“我早就知道你言而無信。”
“我……你……”
謝傅見她慌壞了急壞了的樣子,心中暗忖,端木慈師傅你明明可以直接拒絕,卻偏偏要跟我說理證明你言而有信,這個中哪有什麼道理可言。
嘴上柔聲說道:“你讓我親一口,就作罷。”
端木慈恍然大悟,怒道:“你設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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