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采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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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鶴情恬靜一笑:“你不是馬上要舉行冠禮,我要親手給你做件儒服。”

“讓裁縫去做就好,何須勞你親自動手。”

“就不!以後你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我都要親自給你做。”

謝傅隻感何德何能,竟能獲得如此佳卿傾心,走到她的身後,半蹲下來,從背後擁抱著她,柔聲道:“鶴情,你真好。”

澹台鶴情輕笑一聲,“傅疼我,鶴情也疼你。”說著又道:“你的及冠大禮,我已經選定吉日,就這個月的二十,你安安心心就是,鶴情會幫你辦的風風光光。”

謝傅將下巴抵她的纖肩上,嗅到她幽幽的發香,感受到她如雲秀發的溫柔氣息。

澹台鶴情見謝傅不應聲,問道:“在聽嗎?”

“嗯。”

“怎麼像個小孩子那麼纏人。”

謝傅突然就當她香雪般的臉頰親了一口。

澹台鶴情咯咯一笑,透著幾分俏皮道:“饞鬼。”

謝傅在她耳邊說道:“那我可不能被你白冤枉了。”

竟貼著她的鬢發,開始耳鬢廝磨起來。

“傅,彆這樣,我在給你做衣衫呢。”

“不喜歡嗎?”

這叫澹台鶴情如何回答啊,突然謝傅在她耳朵親了一下,澹台鶴情嬌軀一顫,手指尖就又被針刺中了,大惱道:“都怪你,你這個樣子,叫我如何給你做衣衫。”

“那就占時不要做了。”

“不行!這件儒服我要趕在你及冠大禮前做好。”

謝傅倒是老實起來,對於男女之情來說,很多東西都是無師自通,他的親昵隻不過是自然而然就把心中的熱枕表達出來。

“鶴情,問你件事。”

“你說。”

“奸銀主母是什麼罪名?”

澹台鶴情聞言美眸圓睜:“下流!”

“夫妻之間怎麼有下流一說,那豈不是每個丈夫都是下流?”

“我還沒嫁給你呢。”

“那現在嫁給我。”

“你……”澹台鶴情無言以對,最終化作一句:“傅啊,給鶴情一點麵子好麼,你知道我臉皮薄,怎麼還如此戲弄我,哪個黃花閨女聽了你話,受得了。”

愛人在懷,謝傅已經情難自己,柔聲道:“鶴情,我很想你,我想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好麼。”

澹台鶴情心頭一震,竟也忘記害羞,結巴起來:“傅……我……”大概來的突然,毫無心理準備。

啊的一聲。

澹台鶴情突然被謝傅從椅子上橫抱起來,長裙垂下,十分不雅,偏偏她手上還拿著衣衫和針線。

謝傅道:“我聽孔管家說這是你以為住的地方,帶我去看你睡的香榻可好。”

澹台鶴情似乎知道謝傅意圖,應道:“不好。”

自雙親去世之後,澹台鶴情為了主持大局,搬到主宅住下,如今又回到繡樓來,有待出閣的含義。

謝傅卻抱著她朝樓梯方向走去。

澹台鶴情隻感羞赧難堪,突然拿著針就朝謝傅手臂紮了下去。

謝傅吃痛,澹台鶴情趁機掙脫跑開,目眶不知為何一紅:“你是不是把我當做輕浮隨意的女子?”

謝傅一訝,“沒有的事。”人就要朝她走去。

“站住!”

澹台鶴情聲音竟透著幾分凜然不可侵犯,謝傅立即硬生生止住腳步,杵在原地。

澹台鶴情見謝傅停下之後,柔情道:“傅郎,鶴情早就把自己當做是你的人,我心都給你,這身子也給你,又有何妨,隻是希望在我們新婚之夜,鶴情能夠完完整整,清清白白的將一切交給你,你能明白嗎?”

謝傅看著她那雙堅貞卻又柔情的眼眸,這是鶴情的第一次啊,她會記住一輩子的,我怎麼如此草率,這般急功近利。

其實他還隻是個初嘗人間情愛的少年,還未領悟到女子心中那份彌足珍貴。

“鶴情,我……我……我……”

現在輪到謝傅結巴起來,澹台鶴情雖然紅著眼眶,見謝傅被自己震懾住,卻忍不住嗤的一笑,主動朝他走了過去,踮起腳尖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傅啊,鶴情是愛你的,你無需懷疑。”

澹台鶴情見他沒有應聲,又主動在謝傅嘴上親了一口,柔聲懇求:“給鶴情留點體麵好麼?”

謝傅本想告訴她,你身體蘊含水脈,我得到了就能早日武道進展神速,可有覺得一旦開口,又把這種美好的事變的功利化,輕輕抹著她的眼角:“其實我剛才隻是逗你的,瞧把你嚇的。”

“騙人!”她剛才分明感受到了,所以才會那麼慌,她對謝傅也是滿腔柔情,她也怕自己忍不住。

謝傅嗬嗬一笑:“我明天就娶你。”

澹台鶴情嗔了他一眼,“這人生大事,哪能隨隨便便,說娶就娶,你就不能忍一忍,至少等你冠禮之後。”

“你這麼美麗動人,我忍不了。”

澹台鶴情撲哧一笑:“忍不了,忍不了那你就……忍不了也不關我的事。”說著突然輕輕咳嗽起來。

謝傅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讓她平順許多。

澹台鶴情將身體輕輕依偎在謝傅身上,細若蚊吟道:“其實我也想早點嫁給你,給你……給你生個孩子……”

……

謝傅這兩日幾乎尋遍了蘇州城的大小藥房,依然沒有尋獲地脂這味奇藥,當然他也向每個掌櫃打聽是否有人擁有地脂。

隻是聽過這味奇藥的人少之又少,更彆提知道誰擁有這樣的藥材。

十四這日,謝傅又轉悠了大半天,不覺不覺天色已經不早,謝傅打算問完這家就回府去。

將地脂之名說出來,掌櫃表示聽都沒有聽過這味樣。

就在這時,走進來一名年近六十的老叟,留著半白半灰的山羊須,身上背著一個藥箱。

這名老叟聽見謝傅的話,出聲道:“公子要找地脂嗎?”

謝傅這些日子頭一回聽見有人主動跟他提起地脂,立即上前來,客氣問道:“老伯,你有地脂這味藥嗎?”

老叟應道:“地脂這樣的奇藥,罕見珍稀,價值連城,我怎麼可能有。”

謝傅聽他口吻,似乎對地脂這味藥很是熟悉,打算從他身上獲得一些信息,禮貌問道:“老伯怎麼稱呼?”

掌櫃這是接過話去:“這位是蘇州神醫周一針周大夫,”

“失敬失敬,周大夫,你既然知道地脂這味藥,可知道誰有嗎?”

周一針道:“我倒還真的知道誰有,不過人家肯定不肯給你。”

謝傅聞言大喜:“誰有。”

“張府倒是有一株。”

“哪個張府?”

周一針應道:“忠義園張府!”生怕謝傅不清楚補充一句:“吳中顧陸朱張四大名閥的張府。”

謝傅喃喃道:“這地脂不知道多少銀子肯買?”

周一針嗤的一笑:“公子,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張府會缺銀子嗎,你彆妄想了,一年多前張二小姐也在尋找這味藥,湊巧半年前有人挖到一株,被張二小姐花五百兩買了去。”

謝傅訝道:“五百兩!”

周一針道:“對於需要的人,對於張府來說,五百兩實在太便宜了。”

想來人家也是特意尋找,自然不肯轉手,謝傅轉而問道:“在哪挖的?”

“你問對人了,有名樵夫因暴雨困於山頂,機遇巧合之下得到這株地脂,就是在蘇州城外洞庭西山縹緲峰。”

謝傅喃喃道:“洞庭西山縹緲峰。”

周一針似乎看穿謝傅的心思,“公子該不會想自己去挖吧。”

謝傅也不隱瞞,嗬嗬一笑:“既然買不到,那隻有自己去挖了。”

周一針道:“公子既然識的地脂這味藥,自然也應該知道這藥常年潛伏地下,唯有月圓之夜才會悄悄冒出地麵汲取月色光華,走近驚之立即遁土而潛。”

謝傅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這藥才會如此罕見稀少。

周一針道:“漫山遍野,懸崖峭壁,就算長在那裡不會跑也難以尋找,何況此物能遁土而逃,公子還是不要白費心機。”

自知道洞庭山縹緲峰能尋獲此奇藥,張二小姐動員數百人,守了三個月圓之夜,彆說尋獲地脂,就連地脂的影子都沒見到。

謝傅嗬嗬大笑:“周大夫沒聽過一句話嗎?皇天不負有心人。”

“公子若能尋獲,可以告訴老朽一聲,讓老朽為你歡喜歡喜。”

“月圓之夜……”謝傅喃喃著,突然驚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周一針笑道:“今天是十四,明晚公子可以去碰碰運氣。”

謝傅笑道:“那真是巧了,幸好今天遇見周大夫,要不然還真的錯失日子。”

謝傅再三道謝之後,方才離開。

……

隔日十五,謝傅向孔管家要了匹駿馬,換了身便服,背上包裹,帶了些應急物品之後,騎馬前往洞庭西山。

其實要去洞庭西山,騎馬並不方便,因為要過太湖,但路途實在有點遙遠,幸好有大船可供車馬搭渡往返。

作為世家子弟,謝傅十一歲就學會騎馬,不過馬騎的少,難免生疏不習慣。

臨近昏黃時候,才來到洞庭西山腳下,兩片屁股蛋癲的火辣辣的疼痛。

大觀國風氣開放,不少女子喜歡穿男裝騎大馬,他都有點佩服那些女子,那麼嬌滴滴的地方怎麼舍得這般折磨。

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屁股都受不了。

當然凡事都要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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