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說著興致勃勃離開,本來就是閒的無聊,有些消遣,自然欣喜。
一會之後,夏兒取來圍棋,跟夏兒對弈之後,謝傅這才知道夏兒並不是謙虛,初學者吧。
下著棋,夏兒開口道:“小姐以前也喜歡下棋。”
“是嗎?”
謝傅笑了笑,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懂琴棋書畫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隻是後來小姐忙於生意,就不怎麼下了,有一次她突然來了興致,讓我陪她下棋,隻是我棋藝太差,小姐下了一會之後就沒了興趣。”
“謝公子,你棋藝怎麼樣啊?”
謝傅“哎呀”一聲,“我又下錯了,這下又要被你吃掉幾子,我重新下。”
夏兒把謝傅的手按住,“不行,落子無悔。”
夏兒說著喜滋滋的落子,吃掉謝傅幾子,取笑一句:“算了,我看你比我還要差。”
一會之後,胡地全忙完之後走了進來,一旁觀摩,待兩人下完,饞著臉道:“夏兒姐,你教我下棋吧。”
剛剛學下棋的胡地全更不是夏兒對手。
夏兒連勝兩局,高興的咯咯笑了起來,生平頭一回在棋盤上嘗到勝利的樂趣。
……
不知不覺又過了三日,夏兒和謝傅、胡地全他們越來越熟悉。
不得不承認謝傅是個有趣的人,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夏兒和他聊天總是很開心。
看著謝傅身體已經基本康複,夏兒心頭反而莫名有點稀落。
這幾天,她在這白臉窩過的很開心,謝傅很溫柔,胡地全人也很好……
這日臨近黃昏,夏兒似往常一樣端著粥來到書房內,行到走廊就聽見書房內傳來交談聲。
“先生,再給文望一次機會吧,幫助他早日【通竅】。”
“小姐啊,文望若是笨,我耐心教導就是,可文望分明是頑劣……哎,你另請高明吧。”
“先生,我可以多給你一倍酬勞,還請先生能夠留下來教授文望。”
“額……小姐,我直說了吧,這文道之路並不好走,就算公子能夠【通竅】入讀文成書院,如不能築基入儒,也算不上文道中人。”
“再者說了,文成書院比文望勤奮聰慧百倍者,多不勝數,能築基入儒者也寥寥無幾,小姐還是讓文望當個逍遙公子好了。”
對方已經說的很委婉,文望不是成才的料,可澹台鶴情還是不甘心道:“所以才需要先生悉心教導啊,也許……也許……”
“小姐,文道乃是曉天探奧之道,對於我們這些沒有家族先人福蔭氣運加成的人來說,頓悟優於勤修,唐某勤學勤修多年,也一直在【有成】徘徊,未能築基入儒,小姐另請高明吧。”
澹台鶴情沉吟良久,歎息一聲,“那還請先生指條明路。”
“額……小姐可以搜集些文人墨寶熏陶公子,若是得到文玉,那就更好了。”
澹台鶴情一訝,“文玉!”
世人普遍認為羊脂白玉是玉石中的上品,但還有一種玉為大多數人所不知,它就是文玉。
文玉是文道中人所推崇的佩寶,素有文玉養人,人養文玉,一塊被入玄之尊佩帶過的文玉更是無價之寶,非金錢所能衡量的。
但文玉極為稀少珍貴,就算澹台鶴情這樣的富貴之人,也難以擁有。
這文玉掌握在少部分特彆階層手中,除九姓十三望這樣代代相傳的名門望閥外,文廷是文玉最大的掌握者。
一旦築基入儒,文廷就會贈送一塊文玉,以顯示其獨特的身份和地位。
但入儒之人身上的文玉佩寶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就如官員的頭銜,怎有贈人之理。
澹台鶴情輕輕道:“這個有點難,先生,還有什麼法子沒有?”
“額……也可請入儒之士單獨教授文望,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加以時日熏陶,也能早日【通竅】。”
澹台鶴情露出難色,“這個……入儒之士那肯屈身我澹台府,教授文望。”
“那就素唐某無能為力了,告辭了!”
一位老年儒士從書房走出。
夏兒施禮:“先生萬福。”
老年儒士微微點頭回禮,疾步離開。
夏兒站在走廊,遲遲沒有走進書房,心中歎氣,公子又氣走一位先生,她都記不清楚這是公子氣走的第幾位先生了,就沒有人治服公子嗎?
夏兒過了一會才走進書房,隻見小姐坐在臥榻,神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小姐沒有出聲,夏兒主動喊了一聲:“小姐。”
澹台鶴情回神,“東西放下吧。”隨口又問了一句:“他身體康複沒有。”
“還沒呢。”
夏兒應完,心驚自己居然對小姐說謊,緊接著暗暗說服自己,謝公子看來體弱多病,多休養幾日也在情理之中。
見小姐沒有追問,夏兒暗暗鬆了口氣。
“小姐,公子他……”
澹台鶴情抬手打斷,深深籲了口氣,“不要提他……”突然單手托胸,麵色難看,輕輕咳嗽起來。
夏兒立即上前,手掌輕柔澹台鶴情後背,關切道:“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被氣到了。”
澹台鶴情說著輕輕咳嗽起來。
夏兒見澹台鶴情連連咳嗽,突然想到謝公子和小姐的半月賭約將到,現在小姐的咳嗽還沒有,也不知道小姐會不會把謝公子給……
“小姐,你的咳嗽還沒好嗎?”
澹台鶴情聞言一驚,突然想起這兩人倒是不咳了,若非剛才被自己的親弟弟氣著,急怒攻心,她都忘記自己有咳嗽的頑疾。
澹台鶴情笑道:“咳嗽倒是好了許多,剛才隻不過是被氣著了。”
夏兒聞言大喜,“太好了。”
澹台鶴情感受到夏兒真心的喜悅,扭頭微微一笑,兩片紅潤的嘴唇像正在開放的花蕊,十分美麗動人。
夏兒這才注意到小姐最近氣色好像好了許多,“小姐,你最近好像變美了。”
澹台鶴情一訝。
夏兒笑道:“我的意思是小姐氣色好許多,肌膚也更加白淨柔美。”
“是嗎?最近倒是睡的挺好的。”
澹台鶴情說著,察覺到這些變化似乎與那個小白臉有關,難怪……難怪敢拿自己的命根子跟我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