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不好殺。
對旁人來說,真正能稱得上不死不滅,便是當初的白子衣,要殺一尊帝君,也是相當的困難。
對寧凡來說,情況倒不至於那麼的複雜,他想獨斬一尊帝君,還是有把握。
但是,想隻身將這些個家夥全部留下來,強如他也做不到。
看著腳下的帝君骨,寧凡略微有些唏噓。
在他看來,城牆之外再掛一具帝君骨,是最好不過了,能更大程度的,威懾眾生,當然也能激怒對方。
亦或者,會令對方徹底發瘋,從而不惜一切代價,來圍殺寧凡。
可寧凡會怕?
當初他在黃沙口,與天下為敵他都不曾怕了,如今幾個宗門挑釁叫囂,他心中更不會起任何的波瀾。
大不了,打沉整個中州!
至於大寧,他會儘自己所能去保,可如果真的保不住,寧凡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他會讓一座聖地給其陪葬!
“放話出去,半個月,隻剩下了半個月時間,哪一家不來,就彆再出去了。”
“另外,將大寧通往中州的道路,全部封死,無論是誰,在這半月之內,不經我的決議,擅自前往中州,殺!”
寧凡背負雙手,大步離開。
“遵命!”
隨著寧凡的離開,天一的聲音則是緩緩響起。
既然要出手,寧凡就不可能會半途而廢,他連整個中州的各方巨頭都不曾放在眼中,怎會將攪動大寧的這些個家夥放在眼內?
寧凡再斬帝君了!
這消息,以可怕的速度,瘋狂的傳遍了整個中州大地,傳遍了諸多勢力的耳中。
“寧凡簡直是瘋了,他到底想乾什麼,毫無緣故的再斬帝君,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天王老子不成?”
“大寧府,乃是大夏的疆域,不是他寧凡的疆域,他不僅沒將我等放在眼中,更沒將夏皇放在眼中。”
“哼,夏皇如今也是被他蒙蔽了雙眼,總有一天,寧凡突然翻臉,恐怕要顛覆整個大夏皇朝啊。”
“我了解寧凡的過往,他曾在貧瘠之地時,也是依靠著如此辦法,從而才掀翻了一座王朝的統治!”
“這是如法炮製,結果夏皇還不清楚事情的重要性,就這麼的被寧凡玩弄於股掌之間,令人嗤笑!”
“寧凡必須給一個說法,否則的話,我等不介意聯起手來,將他徹底鎮殺!”
一時間,寧凡的出手,再次引起軒然大波。
各方勢力眼饞的,是平白無故多出來的大寧疆域,它不再是那個人人唾棄的貧瘠之地,不祥之地。
反而是一個龐大的疆域,充滿了未知與機遇,令無數人都垂涎三尺。
結果,寧凡卻強勢無比的霸占著這一方疆域,不容任何人染指,甚至還因此,無懼幾大聖地威脅,強行出手,鎮殺帝君!
對於強勢慣了的聖地而言,這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鬨的沸沸揚揚,甚至有聖地派出強者,親自前往白玉京去了,要夏皇給他們一個說法。
對此,寧凡根本就懶得理會。
鬨?
你能鬨多大?
大不了你們殺上大寧來,寧凡早就等待多時了,正好一鍋端了,什麼神宮巨頭,聖地帝君,一個也彆想活!
白玉京,皇宮內的一處偏殿。
夏皇坐在龍椅上,手掌撐著下巴,下方站著一人,正在慷慨無比的痛斥著寧凡的惡行,要夏皇為他們主持公道。
“陛下,寧凡此人,卑劣不堪,在貧瘠之地時,便是以如此手法,掀翻了那所謂大周王朝,如今更是在如法炮製。”
“陛下不得不防啊,不能被寧凡給蒙蔽了眼睛。”
這人雙手抱拳,激動無比。
夏皇無聊的抬了抬眼皮:“那依你的意思,朕該如何做?”
“陛下!”
“依我等的意思,陛下與我等聯手,紛紛派出帝君,各方勢力聯起手來,一次性將寧凡徹底鎮殺!”
“至於這大寧府,就看各自的本事了,不過在名義上,大寧府還歸朝廷所有。”
此人的話說完,夏皇眸子一挑,一抹玩味冷笑,則是緩緩噙在了嘴角。
“若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朕想問問,落在你們的手中,與落在寧凡的手中,對朕,對朝廷的意義,有什麼不同?”
夏皇眸光微冷,下方之人猛的一愣,張了張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啊,有什麼不同呢?
“大寧,本就是寧凡打下來的疆域,隔絕大寧靈氣的大陣,也是寧凡自身打破,不惜與天下為敵。”
“如今大寧打了下來,你們卻看在了眼中,想要吞下?”
“在寧凡的手中,他同樣尊我為陛下,同樣將大寧府,為十九府之中。”
“且在如今的戰場之上,朕身旁的盟友,真正能為朕所著想的,也隻剩下了太淵宗與寧凡了。”
“朕,若是聽信了你們的讒言,與寧凡決裂,拿下了大寧府,未來在戰場之上,你們會對朕手下留情?”
“亦或者,立即臣服?”
“若是要臣服,那朕立即下旨,討伐寧凡,你能做主嗎?”
夏皇開口質問了。
一句句話,說的下方這人汗流浹背,瞳孔瞪的滾圓。
“若能做主,你現在立即回答,朕即刻下旨,將寧凡視為逆賊,天下共討之!”
“若你不能做主,那你在此,在朕麵前,花言巧語,大言不慚,乃是欺君之罪!”
轟!!!
夏皇眸子猛的一豎,體內帝君之勢宛若洪水一般滾滾澎湃,沸騰而出,令下方之人臉色慘變!
“陛下我”
這人結巴了,心頭狂顫。
“滾!”
夏皇再次怒喝,這人轉身就逃,生怕夏皇暴怒之下,抬手將他給鎮殺了。
看著狂逃而去的家夥,夏皇輕蔑一笑。
這群人,把他當做什麼了?
廢物不成?
想用幾句花言巧語,就讓自己與寧凡決裂?
“寧凡,固然不能全信,可你們卻連一丁點的信任,都沒有!”
夏皇喃喃。
他可不是什麼任人擺布的廢物與庸才。
這天下,如今四分五裂,不是他之罪,罪在曆朝曆代的放縱!
“朕,如此護寧凡周全,也得讓他知道,朕的苦心啊。”
夏皇眸光微微閃過一抹晶瑩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