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窟中幾位可怕的老怪物出手了,甚至有人殺向了大寧!
在夏皇的想象中,寧凡聽到這消息之後,必然是臉色大變,乃至於立即起身,殺向大寧疆域去。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寧凡在聽到後,卻隻是眉毛微微挑了挑,臉上露出了一抹略冷的笑意!
僅此而已了!
“寧凡,你聽沒聽到朕在說些什麼,有一尊可怕的老怪物殺向大寧去了,雖說不是以身證道,可卻是沉浸於死境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了。”
“我告訴你,這些家夥都不簡單,有些不屬於各大種族,是散修,可他們的修為,卻是無比恐怖。”
“他們若真的出手,肆意殺戮,便是你這位以身證道的太淵宗之主,恐怕也擋不住!”
夏皇看到寧凡的反應,猛的一愣,旋即再次沉聲喝道,是在提醒寧凡。
“我想請問,陛下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知難而退嗎?”
寧凡卻是淡淡開口,神色不變。
夏皇愣了愣,旋即搖頭:“你在開什麼玩笑,朕若有辦法讓他們知難而退,還會來到你太淵宗?”
“那些個家夥,既然決定出手,便沒有任何人能勸說,想要威脅,更是癡人說夢!”
話落,寧凡緩緩起身。
“既然沒有辦法勸退,那請問陛下,有什麼可擔憂的?”
“眼下之法,不就隻剩下一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敢來,我就讓他回不去!”
寧凡的眼神,猛然一沉,一抹前所未有的狠辣之色,從寧凡的眼底湧動而出,便是夏皇都是心尖狂顫。
竟有種恐懼感,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他的心尖之上,令他畏懼。
“老祖,向外傳話,我寧凡出關了。”
“無論是誰,我太淵宗,都奉陪到底,哪個敢對大寧出手,一旦被我查出來,不管牽扯到了誰,殺無赦!”
寧凡衣袍獵獵,無風而動!
旋即,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大殿之中,攜裹著的,是那森然的喋血殺機。
很明顯,寧凡出山了,要親往大寧之地!
“陛下。”
天缺老祖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看向夏皇。
而一旁的夏皇,則是臉色不斷的變幻著,他也沒想到,寧凡竟如此的硬氣,這是要叫板天下的趨勢啊。
可他究竟哪來的膽子!
以身證道是很強,可想要天下無敵,還差了一些,除非寧凡踏入到死境,但是他距離死境的路,還很漫長。
“你家宗主,有些太莽撞了!”
“你與朕都很清楚,萬妖窟中的那些個老怪物,究竟有多強。”
“不過既然他選擇了出手,那他自然要承擔一切的後果除此之外,中州戰場上,徹底發力吧。”
“一些個搖擺不定的,也得痛下決心,做出選擇了。”
夏皇撂下一番話,轉身離去了。
他口中所說的搖擺不定,不是旁人,赫然正是萬花樓!
大寧,京城。
皇宮大殿內,月扶搖與清影兩人齊齊的端坐在龍椅之上,兩張絕美的臉上,此刻都是陰冷無比!
雙鳳臨朝!
這是亙古未有之事。
如今卻出現了,且朝廷中的每一個重臣,都沒有任何的意見,甚至舉雙手讚成。
兩大女帝端坐龍椅,大殿之內一個個文武百官卻是滿臉惶恐,在大殿中央,站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他一身布衣,慈眉善目,一雙渾濁的眸子,泛動著的是和煦的光。
可在他的腳下,卻躺著一群禁衛軍,一個個早已經沒了氣息,其中不乏九重大聖層次的巨頭。
“諸位,這是要乾什麼?”
“本座隻是來,給你們一個建議而已,可你們呢,非但不接受,反而對本座大打出手,這成何體統?”
老人開口了。
他臉上依舊帶著笑,環顧四方,看了一眼大多數瑟瑟發抖的大臣後,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瞧瞧,瞧瞧你大寧王朝培養出的百官。”
“一個個,都爛成了什麼樣子!”
“身為臣子,君上在其麵前被辱,他們應該做的,是不惜一切,寧死也要捍衛朝廷的尊嚴!”
“可你們兩位小女娃娃,再看看這些家夥,一個個惶恐不安,瑟瑟發抖,赫然就是一群貪生怕死的東西。”
“這種大臣,要之何用?”
“這種王朝,存之何用?”
老人蹙眉,很是不滿,轉身看向龍椅之上的兩大女帝,沉聲嗬斥。
“老東西,你欺人太甚!”
下一秒,有人忍不住了,人群中走出一個老人,目眥欲裂,指著老人便怒喝起來。
“我大寧,雖偏隅一地,不如你中州,可也不是你這個老東西,能肆意侮辱的,更敢在我大殿之上,怒斥我家兩位女帝?”
“你找死!!!”
噗!!!
當話音落下,這走出的老臣腦袋噗的炸開了,鮮血噴灑,沾染到一旁大臣的身上,身子則是無力的倒在地上。
布衣老人輕輕點頭:“這才對嘛,為自家陛下發聲,便是死了,也能落得一個忠心耿耿的結局。”
“雖死,可值得欽佩!”
“諸位還有誰,想在史書之上,留一個忠誠之名,都站出來吧,本座今日一個個,都成全了爾等。”
“這可是千古難逢的機會,你們可不要輕易的錯過。”
老人的話,聽的那些個大臣臉色更加蒼白如紙,一個個心尖狂顫。
殺人誅心!
殺人誅心啊!
“你到底是誰,想乾什麼!”
月扶搖起身,鳳眸陰沉到了極致!
老人聳了聳肩:“剛才隻顧得給你們提建議,卻是忘了自報家門了。”
“本座,萬妖窟天犀老祖。”
“至於來的目的,剛才已經說了,你大寧王朝,已經沒有資格支配這一方疆域了,故此退位,散朝,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否則的話,百姓生靈塗炭,戰火蔓延八方,朝廷十死無生,這便是你們的結局啊。”
“故此本座勸你們,還是聽我的話,老老實實的照做吧。”
“另外,不必期待寧凡來救你們。”
“他自身難保,連自己的小命都顧不住,更彆提救你們的命了。”
“他若來,也隻是平白的送人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