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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發男詭的異樣,引得殷東有了一抹探究的興味,悍然操控陣法之力將其拽扯過來,直接搜魂。
一如無臉詭的強大自我修複力,白發男詭也在殷東搜魂的過程中,極限修複瀕臨崩潰的魂體,撐到了搜魂結束。
“呼——”
白發男詭吐了一口長氣,嗓子眼發乾,看向殷東的眼睛猩紅如血,仇恨像活火山一樣瀕臨爆發。
它的額頭青筋凸起,臉部肌肉扭曲抽動,而它反手去握劍柄時,都因為用力太猛,手指關節泛白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殷東釋放出一道更磅礴的殺戮之力,朝它鎮壓而下,讓它魂體顫栗,幾近崩毀,求生欲也在這一刻爆棚了。
什麼滅門之恨,什麼報仇,都比不上它苟話更重要!
死去的記憶衝擊著它的求生欲,也是不夠看的!
對於一個成為王級詭化人,活下去,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一些。
它已經不換號重啟無數次了,久的,都快忘記自己也獸經是一個人,而那個人的滅門之恨,跟它一個詭異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我是一個詭異,滅門之恨不存在的,不需要報仇,隻需要……變強!”
白發男詭這樣告訴自己,可是猩紅的雙眼更紅了。
有血淚,一滴滴的滾了出來。
它渾身上下一條條筋脈暴起,如同盤虯的樹根一樣交錯纏結,有恐怖的能量不斷從毛孔中湧出來。
釋放出來的劍意,也更純粹、凝煉了!
劍意,蛻變!
殷東察覺到了它的變化,有意無意間,用陣法之力將它所在的空間隔離出來,讓它處在一個獨立的小空間裡。
處在這個的環境,白發男詭不受琱圍環境的乾擾,劍意蛻變自然也不會被打斷。
而殷東也能不受乾攏的觀摩它的劍意蛻變,又有所領悟了……
同時。
也不妨礙殷東梳理對它搜魂的信息,獲悉了它還是活人的時候,被同城的另一個世家滅門。
最讓它恨意滔天的是,執掌那個世家的人,是它的親外公,而它生母是內奸,它簡直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讓它對人性的醜陋感到了絕望。
在那樣的情況下,成為詭異的它,發誓永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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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對於身世這樣複雜一個可憐詭,殷東還真是挺同情的,都有些下不去手讓它形神俱滅了。
算了,看在它讓自己蹭了一波劍意蛻變,還是給它一個機會……也送去真實的深淵大世界征戰吧!
進入真實的深淵大世界征戰,所有戰果,都是為人族崛起而添磚加瓦,也算是讓它贖罪了。
等到白發男詭的劍意蛻變結束後,就接收到了殷東傳來的一道意念。
“形神俱滅?”
“或者,臣服,進入真實深淵大世界,為我征戰?”
白發男詭微微怔神,雙眼中又爆發出了驚人的亮光,能離開這個小世界,離開詭異世界,進入另一個全新的大世界,它可太願意了!
“我,願意臣服!”
不需要堅持什麼,也沒講究什麼氣節,它就是一個人形詭異,進入詭異世界後,跟那些血統高貴的詭異們相比,是低賤的,隻能選擇一個主子效忠。
那麼,它現在選擇一個人族效忠,又算得了什麼呢?
反正這個人族不是本土人族……這也算是它最後的堅持了!
隨著白發男詭的臣服,像是打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開關,其餘的王級詭異們也主動表態要臣服。
殷東來者不拒,都給了搜魂、契約套餐,再將它們打包送去了兩界通道對麵的莊園,交給火靈分身接手後續的事宜。
而這時。
一路直奔黑水湖而來的獨角火獅子詭異,也穿過了叢林,出現在殷東的視野。
“吼吼……”
獨角火獅子詭異發出示威般的吼叫,一股森然殺機也鎖定了殷東,讓他瞳孔微縮但並不意外。
“年獸……有點變異?”殷東搜索記憶裡有關年獸的樣子,感覺跟眼前這個獨角火獅子的外形,還是有差點的。
但不多。
也就是說,這個獨角火獅子詭異,還真有可能是從年獸變異,或者說是詭化的?!!
“就不知這個大家夥有沒有年獸的一些習性?”殷東喃喃的說著,腦子裡冒出一些天馬行空的念頭。
他就是稍微閃了一下神,就中招了……
獨角獅子詭異的眼底,閃過一抹猩紅的流光,沒入殷東眼中,就讓他恍神,一下子被扯入屍山血海的宏大戰場中。
無數的屍骸、頭顱和鮮血環繞四周,旋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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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濃烈無比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嘶……這是詭……詭域!”
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顫音,到後來都帶破音兒了。
然後,殷東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聲音,張口正要說話時,就聽“砰”的一聲,被一個被腰斬的人撞上了。
鮮血夾雜著內臟碎塊,從那人身體斷裂處噴湧而出。
被鮮血和碎肉潑了個滿頭滿臉的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就渾身發軟,想逃,卻提不起半分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
直到十分鐘過去了,殷東感覺酥麻的電流從脖頸一寸寸延伸到四肢八骸,頭皮更是全麻了,乾澀的喉嚨猛地滾動。
“不對,這是幻境!”
殷東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陡然掙脫了幻境,腦子清醒過來,又發現剛才口中吞咽的動作並不是幻覺。
那是……獨角獸獅子詭異隔空噴來的一顆詭珠,被這個狡詐又陰險的家夥給弄破了,一入他的口中,就化變能量湧向全身。
“嘶哈……”
殷東也忍不住吸氣,感受著身體裡爆發的那一股強橫而精純的能量,極速擴散,衝擊全身的筋脈。
還不到一秒,殷東的額頭就滲出顆顆豆大的汗珠,全身皮膚一下子紅得像烤熟的大蝦,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皮膚表麵的溫度也高得驚人,像燒紅的炭一樣,能煎熟雞蛋了。
“老子竟然被一頭年獸陰了?”殷東嘴角抽了抽,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又忍不住嗬笑出聲。
不是,這合理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