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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你一功！”
眼前的小型空間漩渦，讓陳林有些激動。
找了一百多年，總算是有了結果。
在簫長久的遺物中，沒找到能夠破開界麵的寶物，他手上的破界符強度不夠，要是沒有空間節點存在，真就被困在了這個地方。
不過陳林也有些鬱悶。
這空間漩渦的波動，有些過於微弱了，不到近前根本感應不到。
他和簫長久激戰的島嶼，就在不遠的地方，對方應該就是從這個空間節點進來的，大戰之後，他也將這片地方仔細查過，隻是沒有探查這麼深而已。
差點遺漏掉。
“主人，這個什麼節點，真能通往其他界麵麼？”
熊墨好奇的看著空間漩渦，露出感興趣之色。
他對修煉界的了解，全都來自陳林的描述，總覺得外界十分神秘。
“怎麼，你想試試？”
陳林看了對方一眼，開口問道。
“不敢，俺老熊可不敢去，主人還是讓那個狐狸去吧！”
熊墨連連搖頭。
對方的態度讓陳林很是無語。
他收的這兩個手下，都滑頭的很，平時很能邀功，一遇到危險就躲。
尤其是這頭黑熊，性格和外表嚴重不符。
“你若去探路，我保證在百年之內，讓你的修為再提升一個大境界。”
威逼不如利誘，陳林直接許諾。
接著又道：“你如今已經是法源後期，再上一個境界，就是半虛境，隻要能抵擋住天劫，就可以長生久視，不用再為壽元擔憂。”
“屬下願為主人分憂！”
聽到長生久視四個字，熊墨一雙熊眼爆發出精光，立刻拍著胸脯保證。
“去吧，把這幾張符籙帶上。”
“不用過多探查，隻要確定對麵沒有危險，就立刻返回。”
陳林仔細叮囑。
然後施展手段，將空間漩渦擴大。
熊墨立刻給自己拍了一張符籙，毫不猶豫的鑽入節點中。
看著熊墨的身影消失，陳林立刻凝神戒備，隨時準備麵對危險。
不過並沒有危險出現。
沒一會兒。
熊墨壯碩的身影，就從空間節點顯現。
陳林打量了一下，沒見什麼異常，才心頭一鬆。
“主人，外麵什麼也沒有，就是一條河。”
“一條河？”
陳林臉色微微一變。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存在河流，就說明不是在虛空中，而是某個洞天福地。
最可能自然就是簫長久所在的紅葉原。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讓熊墨多做探查，看一眼就回來的原因。
“具體說一說。”
陳林繼續詢問。
“就是一條河，很寬，也很深。”
“節點在河底，我遊到水麵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看見，就返回來了。”
熊墨如實開口。
不斷地偷看陳林，似乎害怕陳林再讓它出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陳林揮了揮手。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一把將對方擒住。
“啊！”
熊墨驚呼一聲。
“不要動，放開心神。”
陳林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
也不等對方回應，便開始施展搜魂術，翻閱對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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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馬上就微微皺眉。
搜魂的效果並不好，很多記憶都是模糊的。
這一點他在萬星塔時就發現了，在虛空界施展搜魂術，無論目標修為多低，都很難做到像裡世界那樣清楚。
究其原因，陳林認為，可能和靈魂強度有關。
虛空界的生靈，沒有被未知力量封禁，靈魂強度更高，對搜魂有抗性。
這樣一來，搜魂術就隻能作為輔助，無法過度依賴。
先大致確定了一下對方沒有說謊，然後陳林施展手段，把對方最近的記憶抹除。
受到靈魂抗性的影響，無法做到精準抹除，就隻能大範圍清理。
接著手掌一震，將對方弄暈，送回了洞府。
“咦，我怎麼暈過去了？”
熊墨醒來後，十分的疑惑，但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你修煉出了問題，沒有那個天賦就不要逞強。”
白狐在旁邊鄙夷開口。
“你還不是一樣，要不是主人幫你，你早就變回狐狸了。”
熊墨不甘示弱，立刻回懟。
不過卻也沒再糾結昏迷之事。
“好了。”
陳林出言打斷。
“我可能要再次閉關，你們兩個也不用繼續尋找了，抓緊時間把修為提升上來。”
說著拿出一些靈物和丹藥，還有功法秘術。
分彆交給兩人，並介紹用法。
“多謝主人！”
兩隻妖物大喜過望，立刻拜謝。
陳林點點頭，擺手讓它們離開。
他則重新返回海底深處。
空間漩渦旁。
先布置了隔絕法陣，還有防禦陣法。
防禦法陣弄了好幾層。
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有海中妖物發現，將空間節點給破壞掉
那樣他可就無法回來了。
虛空界的界麵，因為有真實能量加持，界壁都很堅韌。
就算真級的破界符，或者破界盤，都無法強行穿破。
永恒級彆才可以。
可永恒級彆的寶物，數量極其稀少，都掌握在大勢力手上。
破界類的更少見。
陳林沒有聽說過，有沒有都不一定。
所以即便有界麵定位，也得通過天然的空間節點進入，這個節點不能出問題。
一切就緒。
陳林沒再耽擱，進入了空間漩渦。
漫長的拉扯感後，身形一輕，從空間通道脫離。
但並沒有落在地麵，也不在虛空。
正如熊墨所說的那樣，節點外全是水，位置在水的中間。
不過陳林卻發現，這水有些不太正常。
顏色上倒是沒什麼奇異之處，可是透明度很低，可又不是渾濁所致。
而是某種能量的原因。
這樣的情況，讓他有些猜疑。
在原地感應了一番無果，陳林回頭看向空間節點，還有點微弱的亮光，不至於無法發現。
此地沒有參照物，也沒有重力，無法分辨上下。
沒有重力？
陳林神色一頓。
基本上所有界麵，都是有重力存在的，就算人為打造的洞天福地，為了模仿正常生存環境，也會加持重力法則。
難道這條河，是在什麼險地中？
陳林沉吟起來。
熊墨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漏洞，對方畢竟是熊妖，心不夠細，可能是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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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出來了，怎麼都得看看情況。
選擇了一個方向。
陳林向前遊動，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也沒到達水麵。、
正當他驚疑不定，想要返回換個方向的時候，隱隱看到了亮光。
立刻加快速度，便來到了水麵之下。
隱藏著觀望了一陣。
可視線受阻，看不清景物。
感知也受到限製。
沒辦法，陳林隻能把腦袋探出去，小心查看。
然後就是一愣。
眼前的景象，竟然是無垠虛空，遠處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永恒星辰，根據經驗分析，應該是在中層的高度。
再橫向觀察。
同樣的，也是虛空。
整條河麵大約寬百餘裡，如果在陸地上，那絕對是超級大河，可在無垠虛空中則微不足道。
不過這條河的長度，卻十分驚人。
一眼望不到儘頭。
“虛空中的河流？”
陳林從水中躍出，一臉的茫然。
他無法弄清楚，是什麼原因，能讓一條河懸浮在空中。
而且這條河也沒見有什麼特殊的，除了因為某種能量導致透明度很低外，其它並無異兆。
河流裡麵也沒見有什麼生物。
甚至這條河還在正常流動，也不知道流向了什麼地方。
“不對！”
忽然，陳林感到有些不對。
他的身體似乎在一點點的‘瓦解’。
但仔細查看，又沒有異狀。
立刻將各個方麵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問題。
這讓陳林更加驚疑。
正要再次加大檢查的力度，就臉色巨變，倉促間身體強行一扭。
隨即就見一道灰芒，從他剛剛漂浮的位置激射而過，不等他看清是什麼，就重新鑽進了河裡。
脊背冷汗冒出，陳林不敢留在原地，急忙飛向虛空。
遠離這條詭異河流。
剛剛是天賦能力預警，讓他有了提前規避的機會，否則絕對躲不開灰芒的攻擊。
那灰芒應該是活物，隱隱約約好像是條魚。
但給他的感覺，這條魚的攻擊力，絕對不低於天階寶器！
最主要的是無聲無息，還無法被感應到。
飛出了數十裡，陳林才停下，遠遠觀望。
從在這個角度看，這條河流的確就是憑空懸浮的，不過到了一定高度後，可以看見河流的一端，似乎是連接著一個永恒星辰。
這個永恒星辰很特殊，比其它的都要大很多，而且是湛藍色。
距離如此之遙遠，都能感受到上方散發出來恐怖威壓。
河流的另一端還是看不見。
橫貫虛空，一直延伸到視線之外。
不過有了湛藍的永恒星辰作為坐標，他就能夠確定空間節點在河流中的大概位置，不至於迷失方向。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
牢牢記住之後，陳林就開始圍著河流旋轉，想要看看另一側是什麼樣子的。
可剛剛飛了不一會兒，陳林就再次生出身體瓦解的感覺。
而且這次似乎更快了。
他緊忙停下身體，一臉驚疑的查看。
“怎麼回事兒，事情不太對啊！”
檢查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陳林臉色異常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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