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從前方的黑暗處傳了出來。
聽著這一道聲音,許銘和許雪諾心神皆是一震!
二人胸口一悶,皆是吐出了鮮血。
許雪諾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裡麵竟然會有人。
這個人是誰?這一座山峰的守山者?
而在許銘的腦海中,回想起了當時自己用道紋眼看到的那一個被鎖鏈捆著的老人
難不成這個人就是他嗎?
這個老者究竟是什麼境界?
僅僅是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竟然就讓自己的靈力和武夫真氣如臨大敵一般地竄了起來。
“這一些醜東西還真的是吵擾啊!”
老者說了第二句話。
也就是在老者第二句話語剛剛落地的時候。
從前方的黑暗處,刮了一陣陣的劍氣。
這一些劍氣化作了狂風。
劍氣狂風吹拂在許銘身上的時候,許銘感覺到有成千上萬的刀片正在一點又一點地切割著自己的身體。
這一些劍氣更是鑽進了自己毛孔之中,進入血脈和靈脈,在裡麵不停地衝撞。
許銘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這一些劍氣給攪碎了。
劇烈的疼痛讓許銘很想大叫,但是自己的喉嚨卻又像是被無數把長劍插著。
就算是自己深呼吸一口氣,所感覺到的,也就像是有數把長劍插入進了自己的喉嚨。
劍氣淩厲程度乃是許銘從自己轉生到這個世界以來前所未見。
甚至許銘絲毫不懷疑,在自己今後若乾年的修行生涯中,很可能不會再見到比這還要淩厲的劍氣!
很快,許銘就為自己的想法感覺到錯誤了。
因為在這一些劍氣狂風吹過了許銘和許雪諾之後,這一些劍氣狂風更加狂暴且激烈!
“吼嗚!”
“吼!!!”
許銘二人的身後,那一些追過來的魔獸發出痛苦的吼叫。
當許銘和許雪諾轉過身的時候,那一些魔獸全部都被那劍氣狂風割裂成了一塊又一塊的碎肉。
鮮血和肉塊鋪滿整個地麵,殘肢斷體還在地上一動一動。
把一些猖狂無比的魔獸,要把許銘和許雪諾給淹死的獸潮,在這一個老者的麵前,沒有絲毫招架的餘地。
後麵來的那一些魔獸感覺到了生命危險,趕緊停住了腳步,像是見了閻王一般,不停地往回跑。
劍氣狂風緩緩消散,許銘和許雪諾這才是逐漸恢複了呼吸,他們兩個人已經是滿頭大汗,衣服緊緊貼在後背上,發絲沾染在額頭。
許銘和許雪諾的臉上都透露出一抹不健康的紅暈。
山洞之中再度恢複了平靜。
除了許銘和許雪諾背後的魔獸屍體和鮮血染紅的地麵,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整個山洞再度是恢複了之前的寂靜。
許銘和許雪諾對視了一眼。
就算是雙方沒有開口,他們也知道對方在問著“我們是該繼續往前走,還是說繼續往後走”?
但是很快,二人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非常愚蠢。
往後走,還有退路嗎?
許銘和許雪諾深呼吸一口氣,同時往著洞府的前方走了過去。
往後是死,往前走不一定是死。
如果對方要殺了自己的話,早在剛才,自己已經是死在了那一些魔獸的手中。
甚至換一句話來說,剛才那個人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對自己二人有救命之恩。
當然,許銘和許雪諾可不認為對方是一個善良之輩,他救自己說不定是有所圖。
許銘和許雪諾走的越來越深,裡麵的那一些鄰裡越來越是稀薄,這跟外麵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除了靈力的濃鬱程度不同之外,前方的這一些路其實和他們之前來到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區彆,但唯獨不同的是,是許銘和許雪諾聽到了一個又一個的聲音:
“這兩個小娃娃似乎還不錯啊。”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一點像是太監。
“一男一女,童男童女,不對不對,這女的是童女,但這男的不是童男了,嘿嘿嘿嘿.”又一個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癲狂。
“這年輕人長得好看,人家喜歡,不是童男更好,至少第一次不會那麼快結束。”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
“這女娃娃細皮嫩肉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聲音落地,還有舔舌頭的聲音,甚至有什麼東西滴落在地,似乎是口水。
“這麼一說的話,我也好久都沒有吃肉了啊.”
“這兩個娃娃的天賦真的不錯啊,估計是四大聖地五大宗門的核心弟子,說不定還是聖子聖女的那種。.”
“誒?這個少年好像是體法雙修?這濃厚的武夫真氣,雄渾的血氣,嘖嘖嘖.人家大腿已經濕了啦.”
“你個老妖婆,沒看見人家是道侶嗎?剛才同生共死,讓人感動著呢?你還想對人家的男人不軌?”
“這有什麼?我就是喜歡這調調,到時候把這個女人一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道侶被我玩弄,這得多刺激啊。
啊啊啊啊……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夠再想下去了,我真的好久沒有嘗過男人的味道了。”
“你這老妖婆,伱活該被關在這裡。”
“老娘我被關在這裡,那你呢?你個狗東西!”
“不過說實話啊,這兩個娃娃如此年輕,就有如此劍氣劍意,尤其是這個女娃娃,她才龍門境就能有劍境了,真是千年難得一見啊。”
黑暗之中,一個又一個聲音對著許銘和許雪諾兩個人點評著。
許銘和許雪諾隻是往前走。
他們內心說不上有多麼平靜,但也不怎麼慌。
因為慌也沒用。
四周的強大氣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把自己給碾壓致死!
既然他們沒有對自己下手,就說明他們有著克製的原因。
而就在許銘和許雪諾同時往前一步的時候,刹那間,整個山洞都亮了起來。
許銘和許雪諾抬起頭看去。
四周皆是岩壁,層層疊疊。
岩壁之上,是一個個牢籠,捆一個又一個的人。
在二人的最前方,一個老者被鎖鏈單獨捆在岩壁之上。
老者抬起頭,嘿嘿一笑:
“呦,小子,我們第二次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