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二人的意料,晚飯確實是有下毒。
許銘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這些年增加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屬性,對於有毒的東西更加敏感。
否則的話,自己會像絕大多數修士一樣,還真的是察覺不到飯菜裡的異樣,很容易就著了道。
至於墨竹兒為什麼也能夠像自己一樣察覺出來。
許銘就不知道理由了。
可能是墨竹兒接受過專門的訓練?
畢竟像她這樣的女子,又一直身處魔門,警惕性應該是點滿的。
吃完晚飯後,許銘三人回到房間。
戊時過半,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胭脂城的夜生活才是剛剛開始,不少的青樓這個時候才是正式迎客。
大街小巷充滿著歡聲笑語,當你路過青樓的時候,甚至還可以感覺到青樓在隱隱的震動。
合歡宗弟子們看了看月色,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可就當合歡宗的弟子們準備動手的時候。
突然之間,他們看到許銘三人走出了客棧,往著街道的一個方向徑直地走去,有說有笑。
合歡宗弟子們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三個人竟然出來了。
“去通知宗主,我們立刻跟上。”一個合歡宗的執事下了判斷。
“少爺,我們要不要跟上?”老仆問道。
姬無命冷笑了幾聲:“他們在客棧還有幾分的麻煩,但是現在出來了,那就好辦了,走!跟上去!”
而就當“許銘三人”離開客棧的半炷香後,許銘三人從窗戶離開客棧,往著胭脂城的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如果不是胭脂城布置著禁飛法陣,許銘三人早就飛走了。
“我們得走快一點了,那三個稻草人最多隻能是支撐半個時辰的時間。”墨竹兒推斷道。
“有沒有可能你太樂觀了?其實那三個小草人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了?”許銘看了墨竹兒一眼。
墨竹兒:“.”
胭脂城城東,“稻草人許銘”三人不停地往前走,三個稻草人一句話都不說。
姬無命以及得到命令的合歡宗弟子不停地跟著。
一開始的時候,姬無命還想著他們這是要去哪裡?想著在哪裡人少的地方動手比較好。
但越是跟到後麵,姬無命就越是感覺到不對勁,心中疑惑了起來。
為什麼他們一句話都不說?好像就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直到有一個男子,撞了一下墨竹兒的肩膀,那個男子道歉,但是墨竹兒三人理都沒理,徑直往前走,姬無命才徹底感覺到不妙。
“不對勁!”姬無命眉頭皺起。
老仆愣了一下:“少爺,哪不對勁?”
“這三個人很不對勁。”姬無命緊捏著扇子,“他們就如同傀儡一般!”
語落,姬無命直接快步走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姬無命拔出長劍,橫劍一砍,許銘三人的腦袋從脖子傻瓜滾落。
“行凶啦!”
“當街殺人啦!”
見到這一幕的行人們紛紛捂住嘴巴大叫了起來。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這三個人的腦袋雖然被砍了下來,但是一滴血都沒有!
許銘三個“人”緩緩倒在地上,三個人不停地變化,最後變成了被白紙覆蓋著稻草人。
“上當了!”
凝視著這三個稻草人,姬無命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
另一邊,許銘三人已經是走出了胭脂城,往著玄月城的方向飛了進去。
隻要能夠進入玄月城,那基本上什麼自己一行人就安全了。
玄月城直屬於天玄門。
還真的是沒有人敢在玄月城隨意殺人,否則那就是赤果果地在打天玄門的臉麵。
但是問題是,許銘三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進入玄月城。
不出意外的話,合歡宗已經是發瘋一般地在找自己了。
合歡宗的計劃暴露了,他們更是要許銘和墨竹兒死。
否則的話,許銘和墨竹兒背後也是有著一定的勢力,到時候他們要報複,自己合歡宗就麻煩了!
胭脂城外,那一些散落的合歡宗弟子,分分是得到了命令,不停地搜尋著。
“你們是誰!停下腳步!不要再往前方飛了!”
合歡宗的兩個弟子在空中巡邏,結果發現了有兩個未知的身影。
“停下,讓伱們停下!聽到沒有!”
“轟!”
隨著那兩道身影越來越近,其中一個背著女娃娃的男子一拳遞出,對方直接爆散成一片血霧。
“不好!快去通知宗主!”一個男弟子大喊道,但下一刻就被許銘砸成了血霧。
另一個合歡宗弟子心頭一驚,見到那個男子衝自己過來,趕緊是放出了信號煙花。
最後一個合歡宗弟子死在了許銘的拳下,但是煙花已經在空中炸散。
“走吧,得速度快一點了。”許銘說道。
“知道。”墨竹兒認真地點了點頭,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玩鬨。
合歡宗宗主並不是一個傻子,他本來就猜到了許銘一行人可能會去玄月城,所以讓不少的弟子在前往玄月城的路上巡邏。
而現在空中炸散的煙花,更是證明他的猜想。
見到煙花的修士紛紛朝著許銘的方向殺了過去。
許銘三人遇到越來越多的合歡宗弟子,三人一次又一次突出了包圍。
許銘每出一拳,就會有一個人形神俱滅,墨竹兒手中的袖帶貫穿一個個修士的身體,腰間的軟劍被墨竹兒拔出,如蛇一般刺穿來者的心臟。
一直勾在許銘脖子上的沈聲聲也發揮出了不小的作用。
沈聲聲化為一座火炮,見人來就噴著黑色的火焰。
墨竹兒感覺這個小女孩越發不一般。
“幾位就彆再往前了吧。”
就當三人距離玄月城不過是十裡的距離時,一道法音傳來。
天上墜下一道光芒,合歡宗宗主擋在了許銘三人的麵前。
【參加同學婚禮回來了,挺感慨的,十多年的兄弟了,從初中就認識了,當時一起無知、一起去網吧的少年,如今就成了家。
歲月啊.
在不經意之間,總是那麼的措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