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村長院落之中閉目冥想的許銘,聽到了石村長的聲音。
許銘緩緩睜開了眼睛:“誰找我?”
石村長道:“是一個胖子,身高比仙師您要矮一頭,他自稱為元雨。”
“.”許銘沒想到元雨這麼快就來了。
“那是我的一個朋友,讓他進來吧。”許銘說道。
“是,仙師。”石村長點了點頭,趕緊是走了出去,將那一個胖乎乎的男子給引了進來。
“元雨拜見老爺。”
石家村中,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見到院落中的許銘,深深的作揖一禮。
“不用那麼客氣。”許銘站起身,走上前將元雨給攙扶起來。
許銘打量這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沒想到元雨化形之後是這一個樣子啊。
怎麼說呢,還挺符合許銘的想象的。
畢竟元雨的原型就挺胖的。
“石村長,我和我的好友好好聊一聊。”許銘對著石村長說道。
石村長自然是明白許銘的意思:“好的仙師,您有事招呼我。”
石村長走了出去,把院落的房門給緊緊地關上。
“來,坐吧。”許銘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元雨站在一旁:“沒事的老爺,我站著就好。”
許銘笑了笑:“無需如此,雖然我是白窪秘境的主人,但終究不過是一個小修士罷了,你不需要對我怕成這樣,把我當做朋友看待即可。”
“這那小的就失禮了。”元雨有些為難,但是怕惹得許銘不高興,還是在許銘的身邊坐下,胖胖的屁股隻是沾著石凳子一點。
許銘給元雨倒了一杯茶,元雨又趕緊站了起來,伸出手接過這一杯茶。
許銘也不再多說什麼,反正他日後與自己相處,就知道自己的性格了。
“在這個石家村的旁邊,有一條黃砂河,河裡麵有一頭惡蛟,幾日前,我來到石家村,在一個羅三娘的家裡留宿了一晚.”許銘開門見山,給元雨講述著石家村大致的事情。
“如何?有沒有信心殺死那一條蛟龍?”講完之後,許銘問向元雨。
元雨笑了笑:“這信心,自然是有的,更不用說對方剛剛進入到金丹境,哪怕是我一個人麵對那一條惡蛟,怕是都可以將他扒皮抽筋。”
“那就好。”許銘點了點頭,“我也怕那個惡蛟有其他的幫手,到時候不好處理。”
許銘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吧,我帶你去石家村的那一個空地看看,你先熟悉一下地形,今天晚上,我們就布置法陣,事成之後,除了那一頭惡蛟的心頭血,伱要什麼直接拿走就好。”
“多謝老爺!”元雨再度行了一禮。
許銘帶著元雨來到那個空地,元雨用自己的腳丈量了幾下,再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畫,像是做著什麼標記。
傍晚,許銘和元雨在村長家裡吃飯。
對於仙師的這個朋友,石村長沒有多問,不過石村長的心裡更加放心了,畢竟多個人多個幫手,要殺那一頭惡蛟,也就更有勝算一些。
元雨看著老爺身邊跟著的那個小女孩,心裡其實也是有些好奇的。
這個叫做沈聲聲的小女孩,眼睛像是龍族的眼眸一樣,無形中給人一種威迫感。
但是元雨也沒有多問。
這個小女孩看起來對老爺很是信賴,老爺也很關心她。
晚上,許銘和元雨前往那一塊空地,元雨布置著法陣,許銘在一旁看著,也是有意想要學習一下。
一般修士都會有幾個副業。
比如說陣法師、煉丹師、控偶師、馴獸師什麼的
總而言之就是五花八門,都是根據自己修行的功法延伸出去的副業。
許銘沒打算精通每一個修士的副職業。
自己在陣法師和煉丹師這兩個副職業有一點建樹就不錯了。
元雨也是知道了許銘的想法,所以一邊布置的時候,一邊給許銘講解。
雖然元雨知道老爺肯定是聽不懂,但是了解一下終究沒有什麼壞處。
兩夜之後,那一個舉行廟會的空地被許銘布置下了一層“恐心陣”,被蛤蟆元雨布置下了一層“困龍陣”、一層“絞心陣”、一層“屠龍陣”。
然後元雨又布置了一個“隱陣”。
隱陣的作用就是讓來者無法察覺陣法,等到對方真的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許銘看了看天色,現在就隻等著廟會的開始了。
這一晚,許銘徹夜未眠,坐在院落中不停地推演著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許哥哥喝水”
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許銘的身邊響起。
許銘轉過頭,便是看到小女孩那清澈童真的眼眸。
羅三娘的女兒名為羅小曼。
雖然說這個小女孩有點點黑,臉上帶著雀斑,並不像是沈聲聲那樣粉雕玉琢。
但是她的眼睛很大,而且很靈動,給人一種很有靈性的感覺。
“謝謝。”許銘接過碗,將碗裡的水一飲而儘。
“怎麼還不去睡啊。”許銘微笑地揉了揉羅小曼的小腦瓜。
“睡不著。”羅小曼坐在許銘身邊的石凳上,雙腿並攏,小手放在大腿上,看起來一副乖巧的模樣。
“小小年紀就睡不著啊。”許銘笑了笑,“長大之後煩惱更多了,那還得了?”
聽著許銘的話語,羅小曼低著小腦瓜。
“怎麼了?”許銘問道。
“許哥哥,我還有機會長大嗎?”羅小曼抬起頭,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許銘。
許銘:“嗯?為什麼這麼說?”
羅小曼:“許哥哥,我明天是不是就要被吃了啊.”
看著小女孩那晃動的眼眸,許銘神色微滯。
“不會的。”許銘微笑地伸出手,將自己大手掌放在她的腦袋上。
“明天你隻要乖乖地坐著,累了就睡一覺,一覺醒來,一切都結束了,然後你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成為一個大姑娘,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相夫教子,安安穩穩度過一生。”
“真的嗎?”小女孩眼眸帶著希望的光芒。
“真的。”許銘勾了勾她的鼻子,“我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