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沈生的男子?”
“請問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沈生的男子,約莫與我一般高,身材的話,亦是跟我差不多。”
一邊往前走,許銘一邊問著路人。
後來許銘覺得自己這麼問實在是太傻了,乾脆是憑借著自己的印象畫了一幅畫,憑借著這一幅畫去尋人。
許銘的畫技一般,再者時間比較久遠,所以許銘畫的這一幅畫,覺得與沈生本人,約莫隻有六七成的相像。
不過許銘所問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沈生到底是誰。
唯一一個說“我知道沈生是誰”的“人”,還是一隻黑寡婦蜘蛛。
這一隻蜘蛛目的就是要把許銘騙進它的盤絲洞裡,然後跟許銘乾羞羞的事情。
許銘知道後直接把它暴揍了一頓。
開什麼玩笑。
自己口味有那麼重嗎?
我連猩猩都不下手,彆說是蜘蛛了。
更不用說黑寡婦是吃丈夫的,這誰頂得住?
走了大半天,許銘問了不下百人,可是誰都不知道叫做沈生的人。
中午的時候,許銘帶著天玄鵝去一個麵攤吃了一頓午飯。
麵攤的老板是一隻巨大的蜥蜴。
這一隻蜥蜴有一點像是藍海星那體型最大的蜥蜴。
叫什麼來著?
許銘有些忘記了。
看著麵碗裡那一塊又一塊的肉,許銘還挺擔心的,會不會是兩腳羊的肉吧?
但是許銘以自己的道紋眼,偷偷往著後廚看了一眼,確實是正兒八經的牛肉,牛肉還帶著雪花。
還彆說,這味道著實不錯。
“老板,你們這裡用牛肉,那牛老哥沒意見嗎?”許銘結賬的時候,問著老板。
在這一個小麵攤的對麵,是一家衣服店,店裡麵是一頭黃牛再賣東西。
“這能有什麼意見?”
老板白了許銘一眼。
“獸和妖是兩個概念,但凡是沒有生出靈智的動物,與我們妖皆不是一個物種!那牛不可能因為一頭沒有開慧的獸跟我過不去。
當然了,你硬是要說的話,我這邊做牛肉粉絲,牛雜湯,那個買衣服的老牛肯定是不爽的,但那又如何?他又打不過我。
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拿它的牛鞭做湯。”
許銘:“.”
許銘沒想到這個老板竟然這麼硬氣。
“話說你來我們白窪城沒多久吧?”蜥蜴老板問道。
“是的。”許銘點了點頭,“昨天剛進來。”
“怪不得。”蜥蜴老哥敲了敲手中的煙杆,吐出一口白圈,“已經是約莫五十年沒看到人類進來了,小子,伱可要小心了,在我們白窪城,還是有不少妖族好人肉這一口的,你可不要被彆人做成菜咯。”
“多謝提醒。”許銘作揖一禮,然後突然意識到,對方的年紀似乎很大,“您說這裡五十年沒人進來了,請問您貴庚?”
蜥蜴老哥嘿嘿一笑:“老蜥我已經是有兩百歲了,白窪城裡的兄弟姐妹們給個麵子,稱呼我一句蜥大郎。”
“那您是否認識一個叫做沈生的人?”許銘問道,然後拿出了自己畫的那一個人像,“約莫就是長這個模樣。”
這個蜥蜴老哥有兩百歲了,或許真的有聽說過。
“俺瞅瞅”蜥蜴老哥湊近看了一看,“這個人看起來怎的有點眼熟?”
“沈生.沈生沈生”
蜥蜴老哥嘴中念叨著沈生的名字。
“哦,記起來了!”蜥蜴老哥煙感往櫃台敲了敲,“是那一對夫妻啊。”
許銘心中一喜,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是問出來了。
“蜥蜴老哥能否詳細說一說?”許銘將幾粒碎銀子放在桌子上。
蜥蜴老哥默不作聲地收下:“也沒什麼好說的,應該是在一百年前?還是在多少年前?我還沒有開這個牛雜攤,在城北的一個院落當砌牆的。
然後那個時候,有一對夫婦搬到了本大爺的隔壁。
那一個男的跟你一樣,瘦不拉幾的,但是他的妻子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他們尋找著出去的方法,但是在我看來,他們肯定找不到就是了。
不過他們人真的挺不錯的,尤其是那個男人的老婆,做了一些糕點後,經常請鄰居左右去吃。
結果沒想到,一年之後,他們說自己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說什麼在月圓之夜擺一個什麼陣法什麼的,我也聽不懂。
但是還沒到月圓之夜,他們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們離開了,還是說跟其他人一樣不見了。”
“蜥蜴老哥能否告訴我他們當時住的地方?”許銘問道。
許銘已經確定了,這個地方那個的時間流速和外界確實是不一樣的。
沈生還不到三十歲,而這個蜥蜴老哥說見到沈生的時候是一百多年前,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時間流速,要比外界快上百倍。
“這倒是沒什麼,隻不過這都過了一百多年了,那一個地方早就被彆人住了,你要去就去吧,就說是我蜥大郎的朋友。”
蜥蜴老哥拿著煙感往前指了指路。
“你一直往前走,見到有一顆大榕樹,然後右轉,在第一個轉角左轉,再一直往前走個一裡地,就到了。”
許銘作揖拱手:“多謝。”
就當許銘往著沈生“百年前”居住的院落走去的時候。
在白窪城的城門口,一個又一個的修士走了進來。
除了人族修士之外,還有著不少的妖族。
他們都是聽宗門的命令,來到白窪城執行任務,去奪取異寶。
白窪城的百姓們就納悶了。
約莫五十年都沒有看見外來者了,怎麼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
而在白窪城外,一隻黑狗和一隻畢方望著這一座城池,很是惆悵:
“死狗!都怪你這麼慢!那個許銘進到了這個城!我們境界太高進不去!這怎麼辦?”畢方一隻腳踩在黑狗的腦袋上一蹦一蹦。
“彆急彆急。”黑狗腦袋被踩地一點一點,“他們終究是會出來的嘛,話說回來”
黑狗望著這一座被結界布置的城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寶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