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縣的一處農家小院,一位夫人走到了自己夫君的麵前。
房夫人在武國的戶籍上,已經是六十歲的高齡了。
但是房夫人看起來不過是三十歲的年紀。
房夫人雖然長相不算是多麼的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了。
而且隨著歲月的流逝,房夫人更有一種風韻猶存之感。
“嗯。”房齡點了點頭,一邊喂著雞,一邊說道,“許銘走了?”
“是的老爺,狀元郎今日離開了,白河縣的不少百姓,送著狀元郎出城五裡。”房夫人笑著說道,“上一個白河縣百姓們如此相送,還是老爺您。”
“百姓其實很簡單的,隻要你對他好,那百姓一定會將你高高捧起。”房齡笑了笑,“那小子走得這麼快,怕不是擔心陛下罵他吧?現在好了,聖旨應該是趕不上這小子了。”
“這倒不是呢。”房夫人掩麵輕笑了幾聲,“狀元郎出城的時候,聖旨剛好到來,好在的是,聽彆人說,陛下隻不過是責備了狀元了幾聲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這是自然。”
房齡撒了一把粟。
“這主要還是因為那三個宗門的弟子,找不到證據證明他們的罪證。
否則的話,這一次的事情,其實許銘算是立功的。
現在,一道聖旨下來,許銘殺了那三個人,定性為修士之間的殘殺,不關乎朝堂,那三個宗門為了臉麵,應該會對許銘追殺。
不過許銘福大命大,要死是死不了的,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房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武帝應該是派人暗中去給許銘護道了。
房齡將碗遞給自己的妻子:“軒兒,我先去睡一會兒,半個時辰後叫我。”
“好的老爺。”
房夫人點了點頭。
房齡回到屋中睡覺,房夫人繼續喂著院子裡的雞。
房萬和房千千在院子裡也是和貓貓狗狗玩累了,各自抱著一隻貓,在屋簷底下睡著了。
房夫人笑著將自己的孫子孫女抱回了房間。
而就當房夫人剛剛將孩子房間的房門關上的時候,房夫人心神驟然凝起。
與此同時,房齡房間的窗戶被風猛然吹開。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房齡的床頭,緊接著,一把匕首刺向了房齡的心臟。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將對方的手腕捆住。
身穿黑裙的墨竹兒轉過頭,好奇地看著尾巴的主人。
隻見房夫人冒出了一對白色的狐耳,眼眸紅彤彤的像是一對透明的瑪瑙石。
在房夫人的身後,還有三條尾巴在空中搖曳。
房夫人的尾巴用力將墨竹兒往自己身邊一拉,身後的還有一條尾巴像是一把利劍一般,朝著墨竹兒的心臟刺去。
房夫人刺穿了墨竹兒的心臟,但是墨竹兒嘴角卻是勾起。
刹那間,墨竹兒化為上百隻黑色的蝴蝶散開。
房夫人眼眸皺起,長長的利爪直接拍向了身後。
“鏹!”
利爪與匕首碰撞的聲音傳出。
墨竹兒翻了一圈,穩穩的落在了地麵。
“沒想到呀,武國丞相的妻子,竟然是白狐國的妖怪,嘖嘖嘖.可真是奇了個怪。”墨竹兒打量著房夫人,語氣中帶著玩味。
房夫人沒有跟她廢話,搖曳在空中的四條尾巴變大變長,再次刺向了墨竹兒。
可惜的是,房夫人這一次再次刺了一個空,墨竹兒在房間突然消失。
房夫人挺了挺自己的鼻子,確定殺手已經是離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房夫人走到丈夫的床頭,握著丈夫的手。
房齡依舊是睡得很沉,好像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法將房齡給吵醒。
“真的是,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難殺啊.”
離開了那一個小院落。
墨竹兒拍了拍自己的黑裙。
那一個許銘難殺就算了,怎麼那一個老頭子身邊是一隻狐妖?
南界妖國的女子和武朝的丞相成親。
這還真的是稀奇。
若是天下人知道這一件事,也不知道是何反應。
“算了,也不關我的事情,這房齡誰愛殺誰殺去吧,反正我的任務是那個許銘,話說回來,我的小獵物現在到哪裡了呢?”
墨竹兒拿起一個羅盤,羅盤的指針不停地轉動,最後指向了北方。
“往這個方向走下去是”墨竹兒想了想,隨即嫣然一笑,“是天玄門呀~”
天玄門登天山。
一個個外門弟子正在參加內門選拔。
隻要是通過了內門選拔,就可以成為天玄門的內門弟子。
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的待遇,可謂是天壤之彆。
而這一次,負責主持內門弟子選拔的,是一個少女。
少女坐站在那高高的山峰,穿著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彎而俏的睫毛之下,一雙嫵媚的桃花眸泛著人間的春色,眼角的微微勾起,描繪著世間的一切的風景。
烏黑的長發在少女指尖滑動,像是在想著一些什麼。
“清婉師妹,可要吃幾個天尋果?”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名為夏冬樺,乃是天玄門門主的兒子。
秦清婉看了夏冬樺一眼,彎眸一笑:“謝謝師兄,不過不用了,我最近在內含靈力,不宜吃這一些靈力豐厚的東西。”
“那行吧。”夏冬樺站在秦清婉的身邊,“對了,清婉你喜歡血陀羅對吧?前陣子,我在天玄門東邊的一個平原,發現了血陀羅花海,要不要去看看?”
“師兄,我其實不怎麼喜歡血陀羅。”秦清婉客氣地微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嗎?”夏冬樺愣了一下,“可是我聽忘玄長老說,伱每天都照顧著萬花穀的那一片血陀羅花圃。”
“是呀~”
秦清婉嫣然一笑。
“我不怎麼喜歡血陀羅,可是我喜歡看血陀羅花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