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方的魏尋見到許銘來了,也是笑了一聲:“狀元郎,還請接旨吧。”
看著許銘,此時的魏尋明顯帶著些尊敬以及討好的味道。
如果說魏尋以前對於許銘,不過是一邊觀望的話。
那現在魏尋已經是徹底站在許銘這一邊了。
畢竟人家未來的兒子,將會是自己以後的主子。
當然,如果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銘接旨。”許銘走上前,作揖一禮。
魏尋滿意地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攤開金黃色的聖旨,公鴨嗓的聲音在整個院落傳開——
【聖皇令。
朕聞天地之間,陰陽相配,男女相宜,此乃大道之行也。
今有朕之愛女——昭文公主,如今已是待嫁之齡,品性端正,才貌雙全,賢良淑德,實為朕之驕傲。
朕又聞許府許銘,才學出眾,德才兼備,文武雙全,詩才聞於天下。
朕得銘之生辰八字,同昭文公主生辰八字送於天機城。
得天機城城主卜卦而算,許銘與昭文公主堪稱天作之合。
朕心甚慰,欲成此佳緣,以彰朕之仁德,以固國之根本。
故朕特此下旨,賜婚於許府許銘,與朕之愛女武煙寒,願二人共結連理,白頭偕老,子孫昌盛,家道隆興。】
當魏尋話語落地。
所有人皆是看著許銘,眼眸之中儘是羨慕。
許銘若是當上了駙馬爺,而陛下又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未來生的皇孫,不出意外的話,那肯定就是武國國主了。
到時候許銘地位之高,將難以想象,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太夠。
不過許銘要當上駙馬爺,也是大多數人意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在武都之中,早就是有了關於許銘成為駙馬爺的傳聞了。
隻不過當這件事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很讓人感慨。
許水崖、許政、秦如海之流心情很是激動。
來了!
聖旨終於是來了!
他們早就是聽聞陛下有意將公主殿下許配給許銘了,畢竟公主殿下也不小了,如今還未有國本,陛下如何不急?
等到許銘成為了駙馬,乃至於許銘的孩子成為了國主。
那許秦兩國府的地位該有多高,簡直是不敢想!
許府的兩個側室也是羨慕地看向了陳素雅。
這個陳素雅真的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不過她們同樣希望許銘成為駙馬爺。
許銘成為駙馬爺後,許府的爵位說不定可以再多幾個。
不過王鳳、秦夫人以及趙文山等一些有遠見的人為許秦兩國府而擔憂。
這些人真當陛下是個傻子,是個大善人了不成?
陛下不可能看著許秦兩府再往上一步。
按照許秦兩國府大多數弟子的尿性,輕一點來說,許秦兩府是給武國皇室丟臉麵。
重一點來說,許秦兩府弟子紈絝無度,到時候禍害朝堂都說不定。
而聖旨下來之後,在許銘與公主殿下完婚之前,許秦兩國府必定會遭受到清算!
現在,他們能夠祈禱的是,陛下會念及舊情,降低爵位,將許府和秦府打散就行,不要趕儘殺絕。
另一邊。
身為許銘的娘親,對於自己的兒子即將成為駙馬爺、即將位極人臣,陳素雅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高興。
陳素雅平靜地看著許銘,眼眸之中流露出擔心。
當上駙馬,而且還是武國唯一公主的駙馬,日後的孩子還將會是武國國主,這種地位沒有誰能比得上了。
但凡事皆是具有兩麵性。
若是許銘當上駙馬,那就是皇家子弟,皇家子弟是不好當的。
與其如此,陳素雅更希望許銘不如娶一個尋常的女孩子,過上簡單的生活。
但是聖旨已經是下來,自家的銘兒已經是沒有了選擇。
若是不接旨,那就等於你抗旨不尊。
武國除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種緊急的情況外,其他情況下,抗旨不尊,是要殺頭的。
宴會上的其他人皆是看向了許銘,等著許銘接旨。
但是許銘一直彎著腰,一直都沒有回應。
許銘的腦海裡,還在回蕩著魏尋的話語。
公主是誰?
叫什麼名字?
武煙寒?
“難不成這一次金榜題名了,你不是要去娶齊國的那位辭辭姑娘?”
“怎麼好好扯到人家身上了?”
“沒什麼,不過你知道嗎?皇都傳聞,當伱參加會試之後,會成為武國的駙馬爺。”
“啊?還有這種事?”
“誰知道呢?不過武帝賜婚,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好看嗎?”
“比那個朱辭辭好看。”
在許銘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當時武煙寒對自己的話語。
許銘知道武煙寒的身份不一般,也猜到武煙寒既然姓“武”,那大概率是皇家子弟。
但是許銘從來都沒想過她是武國公主,最多就以為是哪個皇親貴族將弟子送來曆練。
畢竟誰會想得到,武帝會將自己唯一的血脈送入軍營之中呢?
而且這位唯一的武國公主,還是武神軀。
許銘心中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看起來,自己進入血浮屠,進入四八四營帳,讓自己和武煙寒接觸,一開始就是武帝安排好的。
要說許銘對武帝很有意見嗎?這倒是沒有。
人家把唯一寶貴的女兒交給你,是對你最大的看重,甚至相當於把半個江山交到你的手上。
雖然說這是武帝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隻有一個女兒.
但是武帝這個做父親的,也確實是對得起你。
就是武煙寒知道嗎?她知道一開始自己要被賜婚嗎?
還是說其實在營帳之中,武煙寒也在觀望著我這個“未來夫君”?
“狀元郎,接旨了。”
魏尋看著許銘遲遲都沒有接旨,對著許銘微笑道。
許銘的發呆,魏尋可以理解的。
儘管這位狀元郎再有才華,再有超乎同齡人的成熟,當他在高中狀元之日,又被賜婚當駙馬爺,這偌大的雙喜臨門,換做誰都會懷疑自己在做夢。
話說許銘真的有福氣啊,金榜題名日和洞房花燭日,兩大喜事撞到一起了。
“銘兒,快快接旨。”
“銘兒,接旨。”
在許銘的身邊,許水崖和許銘的老爹他們比許銘都急。
要不是他們不敢碰聖旨,否則早就把聖旨搶過來塞進許銘的懷裡了。
許銘深呼吸一口氣,直起身,看著魏尋,再深深作揖一禮:
“銘死罪,暫不奉旨。”
【還有一章,等我寫完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