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珍珠”的包廂內。
所有人皆是入座。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的氛圍其實還是比較活潑的。
大家都是來參加四海大典的,本來就是一種去旅遊的心態,所以心情都是挺不錯的,更不用說還來到泛海樓去吃美食。
哪怕是雙方並不怎麼認識,但其實也還好,因為都是同齡人。
但是現在,氛圍好像顯得比較尷尬
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許銘自我介紹之後。
“許銘”這兩個字。
在他們看來,最好就隻是出現在傳聞之中。
隻要許銘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沒有出現在現實之中,那許銘怎麼樣都無所謂。
儘管說在傳聞中,許銘和朱辭辭兩個人互相許諾了終身,但隻要許銘沒有出現,那傳聞就隻是傳聞而已。
隻要是傳聞,就沒有多少人會去思考朱辭辭和許銘的關係。
更不用說武國和齊國其實本來就不怎麼對付,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本來就非常低。
但是當許銘出現的那一刻,一切就不同了。
當許明出現的那一刻,一直在天下流傳著的那一些傳聞,就很有可能不隻是傳聞了,有可能會變成事實。
“朱辭辭真的還喜歡許銘嗎?”
“朱辭辭之所以拒絕了那麼多人的婚約,全部都是因為許銘嗎?”
“他們兩個人不會真的在一起吧?”
各種各樣的猜想在他們的心中浮現。
尤其是淩筆盛這一類人,他們本來就對朱辭辭有所好感,隻不過好感的多和少而已。
但是在他們的心中,都覺得無所謂,那是因為在他們看來,辭辭拒絕了所有人是好事,這樣一來的話,辭辭就不是某個人的了,而是大家的。
而且大家都被拒絕了,心裡麵自然也就是非常平衡了。
甚至在白鹿書院,那一些被朱辭辭拒絕的人聚在一起之後,還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甚至還成為了要好的朋友。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好了,有一個可能將朱辭辭真正收服的人似乎出現了,這個人就是許銘!
淩筆盛往著朱辭辭的方向看了過去。
朱辭辭坐在許銘的麵前,緊緊地低著腦袋,雙手搭在大腿上,臉頰泛起一抹羞紅。
淩筆盛心神一震,一時間都挪不開眼睛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朱辭辭這麼一副嬌羞的模樣,以前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以前朱辭辭給人的感覺就是端莊優雅,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從容不迫。
而嬌羞的朱辭辭相較於以前,好像要更加漂亮了,更有一種少女的味道。
淩筆盛即是慶幸自己能夠見到朱辭辭如此美的模樣,心中卻又是帶著幾分的酸痛。
因為這嬌羞的模樣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坐在朱辭辭麵前的那個男人。
許銘心中也是有一些尷尬。
本來許銘感覺還好的。
因為在許銘看來,自己和朱辭辭上次見麵,其實也就是小時候的事情,誰都不會把小時候的事情當真。
哪怕是自己送了詩句也一樣。
但是吧,朱辭辭這麼害羞,搞得許銘的心中也有一點不知所措了。
“不會吧?”許銘心中想道,“這麼多年過去,朱辭辭該不會真的在喜歡自己吧?”
而就在餐桌的氛圍感覺到有幾分微妙的時候,這一座酒樓的侍女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來來來,吃菜吃菜。”終於是找到了一個機會,宇文曦對著眾人招呼道,試圖緩解一下餐桌的氛圍,“我可跟你們說啊,這泛海樓的翡翠魚生可是頂好吃的,尤其是沾上北海特製的醬汁,那簡直就是絕中絕!”
“那我嘗嘗!”苗封趕緊是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放入嘴中,表情很是誇張地“嗯~”了一聲!
“不錯不錯!我可太喜歡了!果然越是高端的食材,就越是需要用最簡單的烹飪方法。”苗封指著魚生說道,“來來來,趕緊吃啊,這口感真的是太嫩了!”
“我也來試試。”陳坤早就是等不及了。
要不是氛圍有一點尷尬,陳坤不太好動筷子,陳坤覺得自己已經是吃了小半盤了。
至於辭辭和許銘的關係?
這與自己有何關係?
哥們隻想要乾飯!
陳坤一塊魚生入肚之後,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魚生!簡直是太好吃了!”
說完,陳坤又吃了一塊。
“這簡單的生魚片,真的有那麼好吃?我試試。”
許銘笑了一下,主動是拿起筷子去夾了一塊魚生放入嘴中。
當許銘吃下這一片魚生的那一刻,那一種入口即化的嫩滑感充斥著許銘的舌腔。
魚肉沒有一點點的腥味,甚至你都可以感覺到魚肉油脂在你的舌尖中不停的跳躍。
“許兄如何?我沒有騙伱吧。”宇文曦說道。
許銘點了點頭:“確乎是非常好吃,應該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生魚片了。”
有了許銘動筷子之後,其他人也是陸續拿起筷子,一道又一道的菜肴也是陸續端了上來。
一旦飯吃了起來,場麵的氛圍就沒有那麼奇怪了。
“早就是聽聞許兄文采斐然,許兄怎麼不來我們白鹿書院?”方玉問道,“之前聽聞有位師叔去邀請了許兄。”
許銘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並沒有遇到白鹿書院的先生,不過我整個人其實就是一個俗人,還是舞刀弄槍的適合我。”
“哈哈哈,許兄這就謙虛了。”宇文曦給許銘滿上一杯,“許兄在兒時做的那一首《蝶戀花》可謂是驚豔天下啊。”
而就當宇文曦話語剛落,其他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苗封也是不由扶額。
這個家夥也不看看是什麼氛圍,現在是能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嗎?
果不其然,坐在一旁的朱辭辭臉頰微紅,輕輕含了一口筷子,餐桌上好不容易暖起來的氛圍,一下子又尷尬了起來。
就當苗封想著什麼辦法能夠再暖場的時候,朱辭辭抬起了頭,眼眸輕輕地看著許銘,柔聲問道:
“自從那一年過後,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