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淩芳從孟清書手中接過青銅幣一看,眼底的寒涼更是如刀子般滲人。
她抬眼瞥向沈鳶,譏諷道:“好啊,算盤都打到我們秦家來了,我看你真是膽大包天!”
沈鳶無故被冤枉了一通,自然不悅:“您僅憑孟清書的一麵之詞就斷定我偷了秦家的東西,這不合理吧?”
晏淩芳眼神冷厲地瞪著沈鳶:“偷東西都被抓包了,你還敢嘴硬!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沒想到你不知悔改,還敢變本加厲,這次就彆怪我給你一點教訓!”
秦母這番做法,正是想殺雞儆猴。
她就是要讓星辰所有人都看看,動了不該有心思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他們秦家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隨隨便便進門的。
更不會接受像沈鳶這種手段下作,不知廉恥的女人!
一旁的孟清書聽著秦母一番話,心頭彆提有多爽快,高高抬起下巴看著沈鳶,眼角眉梢都透著得意。
“沈秘書,你還是趕緊跟晏阿姨認錯道歉吧,你偷拿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若秦家真的追究起來,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沈鳶毫不畏懼地輕笑一聲:“清者自清,我沒錯就是沒錯,憑什麼道歉?”
“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秦母一怒之下,直接叫來幾個隨行的保鏢,冷冷晲著沈鳶道,“我看你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我兒子的東西,今天你想從這離開,那就先把賬算清楚再說。”
笑話。
他們秦家的東西,豈是什麼人都能覬覦的?
秦母自小生在豪門之中,一眼就能看出沈鳶渾身穿著價值不菲,就憑她自己,怎麼可能支撐住這麼優越的生活?
誰知道沈鳶背地裡哄騙秦昱得到了多少好處!
未經過她的允許,她就是要讓沈鳶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什麼都帶不走。
孟清書聽了秦母的話,神色更加激動:“晏阿姨,還是您想得周到,僅憑沈秘書每個月的工資,肯定是買不起這麼昂貴的包包跟衣服的,秦家的東西,可不能白拿。”
晏淩芳氣勢淩人,冷聲吩咐身後隨行的保鏢:“來人,扒了她的衣服首飾!”
話落。
幾個身強體壯的黑衣保鏢,邁著大步就朝沈鳶逼近。
“我看誰敢動手!”
沈鳶一步未退,冷眼看向秦母:“您要扒我的衣服,那就先做好賠償的準備。”
晏淩芳氣得都笑了:“你從我們秦家偷拿了這麼多東西,居然還反過來找我要賠償?誰給你的膽量敢這麼跟我叫板!”
沈鳶不想跟她多說,拿出手機,直接調出了身上衣物以及首飾包包的購買記錄,將屏幕亮在秦母眼前。
“請您看清楚了,我跟秦總之間從未有過不正當的交易,我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我自己購買的,交易記錄在這,跟秦總無關。”
晏淩芳掃了眼沈鳶手機上的交易記錄,麵子有些掛不住,索性撇開視線,冷哼一聲:“少拿這些東西糊弄我!你哄騙我兒子,將晏氏集團交給你管理是不爭的事實!”
“全星辰這麼多人,我兒子放著比你優秀比你有能力的老員工不用,怎麼偏要用你一個新人,你敢說你沒在背後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沈鳶一怔,清冷的眸底劃過一絲隱忍怒意:“工作上的安排,是秦總下達的決定,您如果對此不滿,應該去問秦總。”
“何況我已經交出了晏氏集團的管理權,也打算從星辰離職,您為何還要揪著我不放?”
晏淩芳冷笑一聲,氣勢更加淩然:“就因為你招惹了你不該惹的人,不付出點代價,我豈能讓你輕易離開?”
沈鳶見跟她解釋無用,直接道:“你們這麼肆意誣陷我,這件事在我這也絕非能善了,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了,自會查明真相。”
晏淩芳聽聞沈鳶報警,眉頭頓時皺得老高:“誰讓你擅作主張報警的!”
她堂堂秦家夫人,要是被傳出去帶進警察局,臉麵往哪裡擱?
沈鳶好笑地反問:“我不報警,難道任由你們指著我的鼻子淩辱我嗎?”
孟清書也憤然地站出來:“報警就報警!正好讓警察把你這個小偷抓進局子裡去,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沈鳶挑眉一笑:“好啊,我要是偷東西,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但你們要是誣陷我,必須要向我道歉。”
晏淩芳臉色極其難看。
讓她給這女人道歉?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孟清書還在一旁肆意拱火:“晏阿姨,您彆擔心,秦總的藏品肯定是沈鳶偷拿的,她之所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就是指著秦總出麵給她作證。”
“我就不信秦總會站在沈鳶那邊,反過來跟您作對。”
“等去了警察局,您乾脆讓秦總出麵交涉,坐實沈鳶的罪名,她偷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夠關好幾年了。”
晏淩芳神色有些不悅,沒再理會孟清書一番言論。
她這麼要麵子的一個人,怎麼想去警察局這種地方?
但沈鳶已經先把話放出去了。
她這時候說不去,隻會更沒麵子。
晏淩芳心頭對沈鳶的不滿,更是愈發深重了幾分。
不過一會。
幾名警察迅速趕來星辰集團。
沈鳶將事情大致經過說完後,警察便讓晏淩芳跟孟清書一同去警察局做筆錄。
三人先後隨著警察離開。
沈鳶被單獨安排進了一間審訊室。
她將事情真實情況,以及幫秦昱修複青銅幣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傳達給了負責審訊的警察。
警察聽完,當即就聯係了秦昱。
半小時後。
沈鳶從審訊室出來,恰好撞見晏淩芳正在跟秦昱低聲說些什麼。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能明顯感知到秦昱周身散發的寒涼氣息。
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遍布冷意,眼神透出的情緒極為不耐,不悅地打斷了秦母的話——
“夠了!該解釋的已經跟您解釋清楚了,您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半小時前,他剛簽下了一筆重要的項目合作,合同還來不及收回,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來的路上,他已經讓人調查了一番事情經過。
這件事分明是他母親的不對,隨意就輕信了外界的流言,還將沈鳶牽扯其中。
秦晏淩芳見秦昱這幅跟她對著乾的態度,神色不悅到了極點:“秦昱,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事,冤枉她沈鳶了?”
“還是說你真要聽信那女人的鬼話,想讓警察把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