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南不悅嗬斥道:“臭丫頭,瞎說八道什麼呢?秦總這種正人君子,怎麼會欺騙你表姐?”
他訓斥完沈若晚,扭頭便對秦昱道。
“那秦總還等什麼?早點跟沈家聯姻不就能早點娶小鳶回家了……”
秦昱驀地打斷道:“可我怎麼記得,沈鳶跟沈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秦總,這都是誤會。”沈震南忙解釋道,“小鳶從小就在我們家長大,那對我們肯定是有感情的,何況秦總也不想讓小鳶失去娘家人的關懷跟照拂吧?”
秦昱冷笑:“你的意思是,我秦昱的女人還需要依附於彆人?”
“沒沒,我哪能是這個意思……”
秦昱神色驟然冷冽下來,懶得再陪他們玩下去:“沈鳶如今掌管晏氏集團,沈家想談合作,怎麼不去找沈鳶?”
沈震南嗬嗬一笑:“這麼大的事畢竟過問秦總的意思。”
秦昱冷聲揭穿:“我看是沈鳶根本不搭理你吧。”
沈震南嘴角的笑意僵住,還想再說什麼,便聽到秦昱漠然出聲。
“賞你個項目也不是不行,可惜了,沈鳶不喜歡沈家人。”
“她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她不喜歡的事,我自然不會乾。”
沈震南一整個驚掉下巴。
沈鳶在秦昱心裡,竟然有這麼高的地位?
沈若晚聽了這話,心裡更是哽得能掐出酸水來!
該死的沈鳶,到底是怎麼拿捏男人的?
饒是她跟霍連城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但凡涉及到霍家的事,霍連城也很難站在她這邊。
沈震南僵著一張臉,不願放棄:“秦總,小鳶之前跟沈家的確鬨了些不愉快,但她都是說的氣話,沒有我們沈家,又哪有如今的她呢?”
“夠了!”
秦昱冷眸一眯,警告道:“念及你對沈鳶有養育之恩,我不會對沈家下死手,但你們再敢去糾纏沈鳶,我會讓沈家知道後悔怎麼寫。”
沈震南沒想到秦昱這麼不近人情。
他原本想好好跟秦昱商量,但現在看來,好好說話沒用。
他隻能將秦昱跟沈鳶的關係捅出去了。
恰在此時,有員工進總裁辦送文件,撞見沈家父女,眼神異樣地打量了下兩人。
沈震南眸底閃過一絲計謀,忽地抬高聲音對秦昱說:“秦總,我侄女沈鳶還沒離婚都跟你好上了,可見她是真的對你用情至深,你總不能這麼不近人情,連一個合作都不肯分給沈家吧?”
話落。
進來送文件的員工手一個沒拿穩,懷中的文件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天……
這是什麼驚天大八卦!
沈若晚見狀,也立即跑到總裁辦門口,大聲嚷嚷道:“可憐沈鳶為了跟秦總在一起,還背上個婚內出軌的壞名聲,我們作為她的家人隻好來替她討公道!”
“秦總,你都跟我我表姐沈鳶在一起了,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為什麼不願意跟沈家聯姻,娶她回家?難道你想讓我表姐就這麼無名無分地跟著你嗎?”
兩人迅速將事情鬨大了。
總裁辦外忽然聚集起一群員工,聽到這驚天八卦,都忍不住唏噓。
孟清書更是幸災樂禍,立刻在人群中肆意聲討沈鳶。
“我就說了吧,沈鳶就是背靠著秦總的關係才進的星辰,這才來星辰多長時間,這麼快就跑到晏氏集團當上總裁了,她憑什麼?”
“在場的哪一個不比她更有實力?我算是明白了,再怎麼努力工作都沒用,還得會勾引男人才行。”
“就連沈家人都承認沈鳶跟秦總的關係了,說不定正是沈鳶指使沈家人跑來這鬨事的,她就是想借此機會上位,好早點當上名正言順的秦太太!”
眾人聽了孟清書的話,更是鄙夷不斷。
總裁辦外哄鬨得不可開交時,沈震南找準機會就對秦昱說:“秦總,您是體麵人,應該也不想事情鬨得太難看吧,隻要您答應跟沈氏合作,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收場。”
秦昱似是早就料到沈家人會來這麼一出,極儘寒涼地笑道:“威脅我?”
沈震南額頭不自覺滑落一滴冷汗:“不敢……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秦總跟我家小鳶的未來好。”
秦昱並未阻止外麵的哄鬨,更不理會沈震南的話,仍舊穩坐高位,冷眼看著鬨劇越來越大。
沈震南一時摸不準秦昱的意思,隻好將事先準備好的合同遞上去。
然而。
他拿著合同的手揚在半空中時,一道冷硬有力地大掌忽地攥緊了他的腕部。
緊接著,他的手腕被用力往後一折,哢嚓一聲,骨節碎裂的聲音響起。
“啊啊!”
沈震南頓時吃痛地大叫出聲。
他臉色慘白地看著秦昱,隻見男人早已好整以暇地收回了手,正神色冷冷地擦拭著手指。
“爸!”
沈若晚急忙上前,便看到沈震南斷裂的手腕垂吊在半空。
“啊!”她嚇得尖叫一聲,渾身顫抖地看著秦昱,“秦總,你……你故意傷人!”
秦昱冷而鋒利的眸子掃過去:“敢威脅我的人還沒出生,這是你們自討的下場。”
話落。
總裁辦門口忽地湧入一批訓練有素的保鏢。
秦昱抬了抬手,宛如能隨意執掌他人色生死大權般,冷冷開口:“收拾一頓,抬去醫院。”
“是,秦總!”
幾個保鏢上前就拖住了沈震南,他骨折的手再次受到重擊,痛得險些暈死過去。
沈若晚更是狂亂地大叫:“不要秦總!是我們錯了!”
秦昱不耐起身,隻覺聒噪。
他邁著淩厲的步伐走到總裁辦門口,望著門口聚集的一群員工,厲聲嗬斥道:“要看熱鬨給我辭職滾回家看!”
唰一下,周圍聚集的人群一哄而散。
孟清書眼看鬨劇就要結束了,有些不甘心。
她還沒讓沈鳶身敗名裂呢。
她還想再說兩句,身旁便傳來一道淩厲的腳步聲。
沈鳶踩著高跟鞋,一路帶風地從人群中走過,幾步上前扯住沈若晚的衣領,揚手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沈若晚被打得懵了神,還未看清來人,一股熱血就從鼻孔裡鑽出來。
她狼狽地嚎叫一聲,發現是沈鳶,立刻咒罵起來:“你個賤人,你還敢打我!”
沈鳶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姿態淩傲,眼底透著幾分肅殺的狠勁:“你們想壞我的事,那就彆怪我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