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對上長槍,氣勢上壓迫。
不過何龍也不是吃素的,這麼些年把持真翠山,麵對朝廷的屢次騷擾都遊刃有餘。
隻是這次大意,著了蕭塵瀾的道,才會讓他們輕而易舉的攻入真翠山。
蕭塵瀾十二歲生擒敵國領將人頭,十五歲剿滅北方蠻夷,十七歲攻退南方匈奴。
小小年紀就是南慶國不敗戰神,南慶百姓心中的神。
對於何龍,是個難得的人才,皇兄讓招安真翠山,招安他,讓他成為朝廷的一大助力,可他傷了江朝夕,他對他提不起任何興致。
一個動手傷女人的人能成為什麼助力?
簡直是天真!
剛剛一番話隻不過是走走過場,他有的是辦法讓他不接受招安。
兩人決鬥,誰也沒讓誰。
眾人注意力都在二人身上,沒有人注意角落中有人慢慢移動。
二人打得如火如荼,打了近兩個時辰都沒有分出勝負。
江朝夕體弱,找了一個空石頭坐下。
還很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嗬欠,對今日的期盼太大,昨夜沒有睡好。
剛好她這個動作被蕭塵瀾看到了,他心中失笑。
這女人也未免太可愛了些。
打了這麼久,也該有個結果了。
長槍在他手裡變著法的揮動,招式開始變得有攻擊力,打得何龍節節敗退。
何龍沒想到這家夥這麼能打,耗了兩個時辰竟然還能有這麼好的精力。
他被逼得節節敗退,而他也近不了他的身。
不出多久,他肩膀就見了血。
“三弟!”
“三當家!”
耳邊是兄弟們關心的叫聲,還有朝廷官兵的吆喝聲。
他看了一眼,對著蕭塵瀾道,“換個武器,咱們接著打。”
蕭塵瀾挑眉,“你說換就換?”
“劍對上槍,本就沒有優勢,你就算今日贏了我,那也是勝之不武。”
“你可以說你不行,但不能說劍不行,好劍用在好人身上,你今日敗了,隻能說你人不行,不能怪劍打不過長槍。”
蕭塵瀾懟起來人來也挺毒的。
何龍深呼一口氣。
“行,本王今日就慣著你,本王將紅纓長槍給你,你用槍,本王用劍,來試試?”
蕭塵瀾彎彎嘴角,並不把何龍放在眼裡,“就讓本王教教你如何做人。”
說完就把長槍扔過去。
再從自己人手裡拿一把劍。
二人又開始對上。
隻是這一次,半盞茶就結束了。
何龍肩膀挨了兩劍,後背也受了一劍,腿膝蓋也被劍傷,跪倒在地。
“三弟!”
何虎這時狂奔過去,走到他身邊,看到滿身的血痕,他眼眸猩紅,“真翠山的弟兄們已經答應接受朝廷招安,恒王為何還要如此相逼?”
“真翠山三當家,拒不伏誅,意圖挑起麻煩,本王教訓他兩下,讓他明白薑還是老的辣有何不妥。”
蕭塵瀾不畏懼他的質疑,看向何龍,“如此,你可滿意?”
何龍忒了一聲,“成王敗寇,我沒話說,隻希望你善待——”
話還未說完,旁邊就傳來尖叫!
是江朝夕的聲音,蕭塵瀾一下就聽出來了。
猛地轉頭看過去。
魏東不知何時摸了過去,挾持江朝夕,“你們都住手!”
魏東滿臉豪橫,“若是不聽話,我殺了她!”
蕭塵瀾臉色凝住,看了一眼沐成功。
沐成功也很驚訝,對他擺手,“我不知道呀!”
他一直看他打架去了,也沒注意有人對江妹子出手呀。
“你想做什麼?”蕭塵瀾看著他。
“放了我們,讓你的人退出真翠山。”魏東抓著江朝夕往後退,劍橫在她脖子上,隻要蕭塵瀾稍微有一點動作,他就對江朝夕抹脖子。
“不然,我就殺了她。”
魏東帶著江朝夕後退,後麵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山崖。
蕭塵瀾眯了眯眼,一步一步逼近他,“你覺得你的這個要求現實嗎?”
“什麼意思?你是不打算救這個娘們了?”魏東問他。
蕭塵瀾眼見著他們退到懸崖邊,還未作出任何指示。
魏東身後就是懸崖,他怒吼,“你們都停下,不然我就將她推下去,這下麵可是亂石,摔下去不死也殘!”
蕭塵瀾擺手,眾人都停下。
“你讓我退兵,那你也要問問寨子中的百姓們,還願不願意跟著你繼續在真翠山當土匪。”
“他們肯定會,在真翠山不缺吃不缺穿,他們還有什麼不願意。”魏東怒吼,根本不會想寨子中的人會不願意過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
蕭塵瀾也不想廢話了,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今日算是觸到他逆鱗了。
“那你問問他們。”
魏東見此望向那些熟悉的麵孔,“你們可還願繼續跟著三位當家吃香的喝辣的?”
那些人猶豫,沒有說話。
在真翠山當土匪確實沒什麼不好,吃喝用度都有當家的撐起,他們從來沒有餓過肚子。
可是寨子生活雖好,可是沒有幾個識字的人,寨中的小孩每天打打殺殺,沒有一個人認字。
如果他們跟了朝廷,會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孩子們也有學堂可以念。
他們不想在當人人喊打的土匪了。
“魏護法,歸順朝廷沒有什麼不好,恒王已經答應我們,往後我們可以繼續在山上生活,山上也會設立學堂,會請夫子來教書,這樣寨子裡的孩子就不再是文盲了,咱們也可以隨意下山。”
“是啊,魏護法,歸順朝廷對咱們百利而無一害,你快放了那位姑娘吧。”
“對呀,魏護法,今日大當家和二當家成婚,我們隱約聽聞是三當家強行兩位姑娘嫁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講究情投意合,強扭的瓜不甜。”
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風向都是偏向朝廷。
魏東見狀急眼,“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東西,我殺了你們!”
手中的劍也把握不好力度,江朝夕的脖子已經見了血。
而她本人,也麵色蒼白。
蕭塵瀾見她那個樣子,心中一痛,他看向魏東,“看見了嗎,他們都不願意在跟著你,你又何必堅持。”
“現在你把人放了,我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