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王歌看著這龐大的船隻吸了口冷氣,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之前前往稷下學宮也好,還是哪個遊戲世界也好,神魔遊戲都是直達的,要是從這時空港口出發,坐船坐個一年半載,那遊戲還玩不玩了?
還是說……
不用在藍星上,遊戲也能開啟?
目前王歌還沒有這種機會。
就在登船之前,王歌猶豫著問道:“這一去要多久?”
“我看了眼,路上大概十二天。”
長歌行神神秘秘傳音道:“沒事,遊戲在哪都能開。”
王歌頷首,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其他事情來不及那就等大型遊戲結束之後再說。
齊詩詩在三人周圍飛來飛去,巫青這才好奇問道;“你怎麼走到哪都帶著走這有點笨笨的隻獅?”
“這……”
王歌聞言,抿了抿嘴:“你覺得全知一族很笨嗎?”
巫青瞪大了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如果說全知一族笨,那世界上就沒有多少聰明的種族了。
但凡天生智力高的,都被會認為是“聰明”的種族,巫妖一族就是其中之一,但也比不上全知一族。
全知一族可以說是天生的精神力者,曾經在擁有全知之書的時候,所有全知一族的族人都隻乾一件事情,那就是探究世界的奧秘,理解規則,學習規則,掌握規則。
可惜,全知之書丟失後,根本沒有一件物品能夠承載他們學習到的“知識”。
如果說規則隻能自己用,那和普通種族又有什麼區彆?
長歌行撇了撇嘴:“那小貓就是年紀小,比較憨,又有點公主病,我是不知道王歌你怎麼能忍受這麼久的。”
“咳咳,它應該比你的月濡好使。”
長歌行忽然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了一抹不自然,驚呼道:“王歌,我沒想眉清目秀的你,竟然是個鬥獸人!!!”
長歌行還想說什麼,就直接被王歌用精神力封住了嘴巴。
“唔唔唔……”
齊詩詩飛了一圈回來,好奇問道:“鬥獸人是什麼意思?”
巫青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王歌。
王歌隻能解釋道:“隻獅的增幅,不是一般的奶媽可以比的。”
巫青點頭:“嗯,不然為什麼諸天想抓一隻野生的隻獅會這麼難。”
長歌行不管誤會不誤會,兩隻已經已經彎成了滑稽的月牙,說道:“我懂我懂,心甚向往,可惜被管得太嚴。”
“倒是那個櫻棠,你認識嗎,死亡之塔新來沒多久的客人。”
“怎麼了?”
王歌回憶起了當初和白柔同一批進行死亡之塔考核的玩家,當初好像沒有完全踏入死亡之塔來著,現在聽巫青的意思就是已經成功成為死亡之塔客人了嗎?
“很受歡迎,畢竟增益者的客人特彆少,更何況似乎都覺得這人不一般。”
長歌行撓了撓下巴:“就是那個特彆大的嗎?我也有印象,王歌是你下下屆的,很厲害,比你當初一起遊戲的那些奶媽都厲害。”
三人說著,就直接登上了船,找到了所屬的房間,恰好是個四人間。
“這港口是死亡之塔的,但是這船不是,我直接買了四張票,不會有彆人再進來了。”巫青頓了頓繼續說道,“櫻棠可能有點麻煩,死亡之塔裡麵畢竟各自為政,會幫忙的好心人並不多,你們可以關注一下。”
“倒是……”
“什麼?”
“你四階時間應該也不少了吧,為什麼還在第零層?”
長歌行緩緩點頭:“上麵我都沒見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沒上去過。”
“這上麵幾層有什麼不一樣地方嗎?我看很多客人都還是在第零層,藥老,錢正多父女……”
巫青解釋道:“一個是每過一層死亡之塔都會有獎勵的死亡之核,足夠四階快速用死亡之塔的資源提升自己,其次就是阿魯婭那邊的權限提升,買東西可以打折。”
“每十層有一個像是第零層的休息處,藥老不是戰鬥的,連第十層都沒到,錢正多父女,單純是誰的錢都想賺,第零層的新人錢最是好賺。”
“其他我也沒見到太多,我現在的實力,上不去多少層。”
長歌行剛剛抓住了齊詩詩,隨口道:“我二十八層了,東西是真不錯,我又買到了兩把和青蓮劍同一等級的劍塚之劍,另外的獎勵應該是‘認可’,登神需要認可,如果能成功走完死亡之塔,那登神之路坦坦蕩蕩。”
坐在床榻上的巫青身子微微顫抖,它是血脈者,巫妖十二脈之一,更是擁有了冰封王座,是巫妖王的身份,除非想證“新”祖巫之位,才需要走這一步,否則隻需要繼承就足夠了。
隻是,二十八層啊……
它作為巫妖一族,比起人族,擁有得天獨厚的種族天賦,此刻也才16層,差太多了。
王歌微微一愣:“居然是這樣?”
“嗯,我的感覺不會有錯的,這應該是最大的價值了。”
長歌行暗歎一聲:“不過我的登神之路沒這麼簡單,你的估計也是。”
王歌點頭讚同,因為驢爺不可能不知道死亡之塔的作用,但依舊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奧術登神需要麵對的諸多問題,其中之一就是討封。
每一個時代的奧術神格都獨一無二,無法繼承。
如果死亡之塔可以做到,那就代表著奧術封神就沒有這麼困難。
“那就等我有需求了再去試試。”
齊詩詩被長歌行無情的抓住,逆著毛擼,喉嚨中一直發出警告聲,開口問道:“那本詩詩可以加入嗎?”
“你可以去試試,通過考核就行了。”
巫青還是很寶貝“隻獅”的,畢竟說不定有朝一日齊詩詩誕下後代了,還能靠著這層關係,去討要一隻。
“嗬嗬,這有什麼難的,怎麼可能難倒稷下學宮擂台賽第三名的本詩詩呢?”
巫青:……
長歌行轉過頭看向王歌:“這笨貓都能第三?這麼輕鬆嗎?”
“咳咳……”
王歌咳嗽了兩聲:“不一樣,它還是很有手段的。”
“什麼不一樣,不就是一隻隻獅……”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悶響。
鑽入身體,出現在身後,板磚直接敲下去。
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齊詩詩拍了拍爪子,看著已經眩暈過去倒在床上的長歌行:“剛剛本詩詩隻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嗬嗬,竟然還敢質疑本詩詩的實力。”
“哎呦……怎麼這麼痛,什麼鬼東西。”
齊詩詩話音剛落下,長歌行捂著後腦勺抱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麼快就醒了?”
齊詩詩喃喃著,趕緊躲到了王歌的身體裡,探出一個小腦袋觀察著長歌行,這一招自從熟練之後,從未失手,沒想今天竟然遭到了滑鐵盧。
“咳咳,那個那個,如果說本詩詩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王歌也挑了挑眉:“你是第一個在那磚頭下麵這麼快醒過來的,就算是那神庭正神繼承者都躺了有個幾分鐘。”
“它掏出板磚的那刻,我的神像就嗡鳴自動護體了,隻是沒想到竟然輕而易舉就被破了。”
長歌行感受著那個凸起的包,看著齊詩詩豎起大拇指:“這一招,牛!”
“嘻嘻嘻,本詩詩也沒這麼厲害啦。”
齊詩詩以為沒事了,從王歌身體裡麵跑出來,有些不好意思道。
但沒料到,長歌行一個箭步直接抓住了齊詩詩的後脖頸。
齊詩詩冷哼一聲,想鑽入長歌行的身體裡,卻沒料到長歌行的身周有無形劍氣護體,直接被攔了下來,又被長歌行抓在手裡後,隻能可憐巴巴看著王歌。
有長歌行看著齊詩詩,那再好不過,王歌盤腿開始冥想。
巫青見狀,同樣開始了冥想。
隻是沒過多久,長歌行就帶著齊詩詩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王歌睜開眼看到了同樣睜開眼的巫青。
“這沒事吧?”
“沒事,七階就不用坐這個了,因此一般這種船都是七階坐鎮,避免在這時空長道內出現意外,客戶從四階到六階不等,六階的很少。”
“長歌行作為劍修,應該也不是個惹麻煩的人。”
王歌抿了抿嘴,說:“可那小獅子是。”
巫青眼皮一跳。
“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王歌想了想,齊詩詩雖然管不住嘴巴,但其他方麵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隻是沒想到,當長歌行和齊詩詩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傷痕累累的樹人。
“怎麼回事?”
長歌行無奈道:“你問它。”
齊詩詩撅嘴,飛到王歌肩上不停用小腦袋蹭著臉頰;“不是說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嗎,本詩詩就是,咳咳,見到它被欺負,出手幫了個忙。”
“是這樣嗎?”
長歌行吐槽道:“如果不說細節,看上去就是這樣的。”
“這樹人手不乾淨,應該是偷了人家東西,但是那方人應該是沒找到證據,就隻能逼供,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
“它麼……”長歌行瞥了眼不停撒嬌的齊詩詩,“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聲住手,你也知道隻獅是什麼稀罕玩意,莫名其妙被認為是幫凶,說也說不清楚,我隻動手了。”
王歌指著樹人:“那還帶回來乾什麼?”
“哦,它說它能拿錢買命。”
王歌:[?ヘ??]
那你比齊詩詩能好到哪去?
“不過……”
長歌行煞有其事的開口,王歌本以為是要說點什麼解釋一下。
“王歌,我終於能理解什麼叫做比月濡那婆娘好用了,可惜還沒化形,不然……”
王歌:[?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