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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品戰兵雖好,但要有命拿才行。
江耀早已打定主意,在武門大賽上,他壓製一下實力,與陸沉鬨個平手,他不殺陸沉,陸沉也殺不了他,然後大家平平安安,皆大歡喜!
“這把戰兵是太師賜於你的,你怕什麼?”
周鶴臉色陰沉的說道。
殺陸沉,是太師的意思?
太師不可能與陸沉有矛盾。
難道,太師跟朱飛塵有矛盾?
還是太師對玄天彆宗不滿?
如果有太師撐腰,那他就無須畏怕朱飛塵。
因為,當今太師的勢力,並不亞於玄天彆宗!
江耀腦袋急轉運轉,臉色陰晴不定。
“朱飛塵,與四王子明皓的關係不錯。”
周鶴淡淡的說道。
江耀恍然大悟,這就難怪周太師授意他殺陸沉了。
永明王朝是銳風帝國的藩國,不設皇,隻設王!
當今國主是明澤王!
而明澤王早年受傷,一直身體不好,壽命將儘。
誰承繼王位,成了永明王朝頭等大事。
周太師一直支持大王子,力壓其他王子勢力。
如今,朱飛塵支持了四王子,那是與周太師對立啊。
周太師要他在武門大會殺陸沉,意在打朱飛塵的臉,同時給朱飛塵一個警告。
到底要不要參與王室的鬥爭?
江耀猶豫不決,那個旋渦踏進去,就沒有回頭之路了。
“你是紫雲門的真傳弟子,太師對你十分欣賞,不會讓朱飛塵傷害你。太師承諾,事成之後,讓你進太師府,將你培養成材,日後成為太師的左膀右臂。”
周鶴說道。
進太師府!
江耀的眼睛亮了。
太師府是永明王朝最強的勢力之一,比紫雲門強了不知多少倍。
若是能入太師府,前途一片光明啊。
“那麼,陸沉就死定了!”
江耀哈哈一笑,緩緩拿起了那柄寶劍,然後懸在腰間……
登州城。
是登州的州城,比雙木城大千百倍,也比雙木城繁華千百倍。
連大丹館都是百丈高的建築,規模是雙木城的小丹館千百倍。
大丹館,人流如鯽,許多武者來這裡購買丹藥。
陸沉就夾在人流之中,混進了大堂。
大堂的麵積很大,起碼有千丈寬,數萬人呆在裡麵也不覺得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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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的貨品琳琅滿目,主要是丹藥和藥材,看得人眼花繚亂。
陸沉找了很久,才在一個角落的貨櫃裡,見到出售的丹爐。
一問價錢,直皺眉頭。
一個中品丹爐,一百萬銀幣,貴到飛起!
他上次賣丹藥賺了一萬銀幣,全部給婉兒了。
如今身上隻有臨走時,陸家給的盤纏一千銀幣,連丹爐的零頭都不夠啊。
看來,得煉丹賣錢了。
“陸少爺。”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陸沉回頭一看,竟然是老熟人陳元良。
“咦,陳館主,你怎麼在這?”
陸沉驚奇的問道,他鄉遇故人,感覺特彆親切。
更何況,陳元良幫過他的大忙,也受了他的大恩。
“在你的提攜之下,我的丹術有所提高,因此得到大丹館青睞,調我過來任職了。”
陳元良一臉喜色,多虧陸沉送了他一份丹王心得,他在短時間內參悟了不少,丹術突飛猛進,受到大丹館重視,升到大丹館來了。
“原來你高升了,恭喜啊。”
陸沉這才發現,陳元良的丹袍上,有了三道紅紋,已經是三階丹師。
“這都是你給的,我還沒好好回報你呢。”
陳元良連忙說道,隨後又問道。“你要買丹爐?”
“太貴了。”
陸沉搖搖頭。
“你看上哪個,直接拿走。”
“這也行?”
“我現在是大堂主管,這裡我說了算。”
“再怎麼著,你也是要墊錢的。”
“這點錢,對我來說九牛一毛,你何必跟我客氣。彆說區區一個丹爐,就算一百個,隻要你想要,統統拿走則可。”
陳元良揮著手,十分大氣的說道。
陸沉一想,也對,真的不用跟陳元良客氣。
陳元良在雙木城當了那麼多年丹館館主,一直在刮地皮,也不知刮了多少錢財,早是雙木城的頂級大富豪了,就連當初的城主周鶴,也不如陳元良有錢。
陸沉覺得就算要一萬個丹爐,陳元良恐怕也墊得起這筆錢。
“我還要一些藥材。”
陸沉就不客氣。
“要多少都沒問題。”
陳元良連忙說道,態度一直恭敬有加,能為丹王辦事,那是極之榮幸啊。
陸沉開出一張單子,陳元良很快就把藥材過來了,連同一個中品丹爐交給陸沉。
可惜,這裡沒有更好的丹爐,否則陳元良一定送上。
就在陸沉準備走人的時侯,耳邊卻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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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陸的,你敢來老子的地盤,你死定了!”
說話的人正是賴仁,身後還跟著三個府衛。
他來大丹館找他爹,經過大堂,正好瞧見陸沉。
“嗬,原來是你呀,你不是當太監去了嗎?”
陸沉沒好氣的笑了,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早知道大丹館是賴家兩兄弟的地頭,隻是沒想到,大丹館有成千上萬的人,就這樣還是遇上了。
“你……”
賴仁被陸沉一嗆,氣得臉色發青,“太監,與老子無緣,但與你有緣,今天你落在老子手上,老子不閹了你,老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姓!”
“那你就準備叫仁賴吧。”
陸沉冷笑了一聲,隨後又有點好奇的問,“對了,你說太監與你無緣,難道你治好了?”
“不錯,老子的老子是登州最強大的丹師,這點小傷算個屁啊。”
賴仁一提起他爹,立刻神采飛揚起來。
原本,他那個地方已經被陸沉燒成焦炭了,他爹花了巨大代價,煉製了金創生肌丹,總算讓他的小祖宗給重新長出來了。
“這麼說,又有東西可以燒了。”
陸沉嘿嘿一笑,那笑容相當詭異,嚇得賴仁連忙往後麵縮。
兩個府衛齊齊上前,將賴仁擋在身後。
“你們上去,給我閹了這小子。”
賴仁指著陸沉,氣敗急壞的叫道。
“二少爺,這裡不適宜動手。”
站在賴仁身邊是一位青年府衛,他皺著眉頭說道。
賴仁這才醒起,這是他的地盤不假,可這裡也是整個州最大的丹館,稍有動靜就會傳遍全州。因此,他爹有嚴令,任何人不得在丹館內動手打人,否則不管是誰,嚴懲不貸。
想整陸沉,隻能在外麵,在裡麵真的不行。
賴仁眼珠子一轉,盯向了陳元良,開口問道:“你認識他?”
“是的,二少爺,我和他在雙木城認識。”
陳元良連忙回答,臉色有點惶恐。
陳元良不太清楚賴仁和陸沉之間發生的事,但他聽得出兩人有仇,而且賴仁在陸沉手上吃過虧,賴仁要找陸沉報仇,這麻煩了。
“他來買丹爐?”
賴仁移過視線,盯在陸沉手中的丹爐上。
“不,是我送的。”
陳元良說道。
“送也不行,沒有老子的同意,他休想從這裡拿走東西。”
賴仁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他想要丹爐是吧?嘿嘿,叫自己出錢買,老子倒要看看,從雙木城出來的窮鬼,買不買得起咱們大丹館的東西?”
“二少爺,請慎言!”
陳元良臉色一變,陸沉可是丹王,丹王不可辱。
這要是被朝都的丹閣知道,恐怕會拿賴仁的父親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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