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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陸沉的諷刺太到位了,到位到讓人群爆出一陣笑聲。
你賴翔吹噓登門本地人很高貴是吧?
可你弟弟就是本地人,又壞又色,活脫脫一個下流胚子,跟高貴一點也扯不上邊。
你賴翔到底在自打臉呢,還是被陸沉打臉呢?
賴翔差點被陸沉的話噎死,見到數百新弟子齊齊哄笑,又差點氣死。
若在平時,他早發作了,絕對拿一些開刀。
可現在,山上有人注視這邊,他不敢亂來。
“牙尖嘴利,我看你能蹦得了幾天?”
賴翔惱怒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向登記處,把陸沉的入門牌扔給負責登記的一位外門弟子,“先給這小子辦,給我仔細的審查,如果挑出問題,就取消他入門資格。”
“這麼快就公報私仇了?”
陸沉走過來,淡淡的說道。
“是又怎麼樣?你咬我啊!”
賴翔仰頭大笑,心情舒暢。
被陸沉噎多了,他快噎出毛病來了。
好不容易讓陸沉吃癟,他能不開心嗎?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地。
“呸呸呸……臭的!這人究竟要壞到什麼程度,才能連肉也是臭的啊。”
陸沉將一大塊人肉從口中吐了出去,然後取過水囊,用水漱口,還不屑的嘲諷著。
剛才賴翔得意過頭,卸下防備,就被陸沉逮到了機會。
陸沉也是夠狠,直接朝賴翔的手臂咬上一口,連皮帶肉給咬下一大塊。
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驚呆了。
陸沉這是乾嘛?
一言不合,直接開咬!
不要這麼恐怖好不好?
“陸沉,你找死!”
賴翔暴怒如雷,氣息全開,真元狂暴,濃鬱的殺氣籠罩全身,仿佛一頭發瘋的蠻獸,即將爆發。
“找死?我有嗎?明明是你叫我咬你的,我敢不咬嗎?”
陸沉雙手一攤,一臉無辜,“這裡有幾百人聽見你所說的話,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我用性命擔保,的的確確聽到是賴翔叫陸沉去咬他。”
張成賓神情嚴肅,出來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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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聽到了,賴翔是這麼說的。”
婉兒也出來說道。
接著,現場數百人也紛紛作證,全部人給陸沉站台。
陸沉膽子大,實力強,也是飛霞門的新人,自然受這些人的歡迎。
“不錯,我也聽得很仔細,賴翔師兄說過這話。”
“我也是。”
“真想不到啊,賴翔師兄竟然有這種奇葩愛好,叫彆人去咬自己,我服了。”
“賴翔師兄,還要不要咬?我也可以來咬滴。”
一道道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也不知是作證,還是嘲笑?
反正,賴翔之前嘲笑陸沉,幾乎把所有人給得罪了。
現在後果來了,數百人你一言我一語,叫他欲哭無淚。
他想發作也不行啊,這些新人是飛霞門的新血液,總不能殺光他們吧?
至於那個始作俑者陸沉,自然是最可惡的,他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將其剝皮拆骨!
但是,恨歸恨,賴翔最終還是忍了。
開玩笑,陸沉有與他一戰之力,他再出手有什麼意義?
“賴翔師兄,有情況。”
登記處的一位外門弟子,舉起陸沉的入門牌說道,“陸沉,雙木城人氏,天賦無星,武脈無階,目前修為是真元境二重。”
入門牌有禁製,用特殊的器具解除禁製之後,就可以用神識查探裡麵的信息。
陸沉的個人信息,自然是潘青燕留下來。
“無星天賦?”
賴翔又驚又喜,搶過入門牌,親自用神識查探,片刻之後,他哈哈大笑,喜盈於色,“果然是零天賦,還有一條沒有階位的武脈,真是奇葩見得多,沒見過如此奇葩的人。”
賴翔轉過身,睞著雙眼,不屑的看著陸沉,“姓陸的,我還以為你武道妖孽,原來你是武道廢柴,一條廢柴也想入飛霞門,真是癡心妄想!”
人群震驚了,轟動了。
“零天賦,豈不是說他有丹田等於沒丹田了?”
“武脈沒有階位,是不是低級到連黃階也評不上?有武脈等於沒武脈。”
“他的天資這麼差,為何戰力那麼強?”
“也許他是用資源堆上去的吧。”
“真是可惜了,之前我還以為他是一代天驕呢,誰知……”
數百少男少女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過此刻,一些對陸沉有好感的少女,則紛紛失望。
“你管我是妖孽還是廢柴,我有潘長老的入門牌,你敢不讓我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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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賴翔,這個白癡連狀況都沒搞清楚,遲早連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他在招生大典奪冠,有打敗真元境六重武者的實力,三大武門誰不想錄取他?
要不是為了尋父,他不會來登州,直接跟朱飛塵去朝都了。
玄天彆宗,永明王朝的修煉聖地,不香麼?
當初他選擇飛霞門,潘長老可是興奮得跟小孩子似的,對他是歡迎之至,賴翔區區一個內門弟子,敢陰奉陽違麼?
還有婉兒,他不入門,婉兒肯定不入。
那個,潘青燕說婉兒跟門主有緣呢。
賴翔要是真敢這麼乾,門主會拆了他的骨頭。
“潘長老是潘長老,我是我!”
賴翔嘿嘿一笑,說道,“我們飛霞門收弟子有規定,三星天賦以下不得入門,我按規定辦事,誰也奈何不了我。”
事實上,就算陸沉的天賦合格,賴翔也會找緣由拒絕陸沉入門。
隻要陸沉入不了門,就不是飛霞門的弟子,飛霞門就不會庇護陸沉。
等陸沉離開此地,賴翔立馬喊人,在半路綁了陸沉,交給他弟弟報仇雪恨!
“連我潘青燕都不放在眼內,你的膽子是有夠肥的。”
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來,
賴翔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說話的人正是潘青燕!
與潘青燕在一起的,是飛霞門的一乾高層,後麵還跟著一些真傳弟子。
“請潘長老息怒。”
賴翔連忙跪下,內心懊悔之極,若知道潘青燕會下來,打死他也不敢亂說話。
那個老太婆在飛霞門輩分頗高,脾氣暴躁,絕不是好惹的主啊。
還有,他也是十分鬱悶,曆來新人報到,都是交給內門弟子把關,高層從不出現,但今天卻是怎麼了?
所有長老都出來了,連那些閉關苦修的真傳弟子也來了,難道就因為他跟陸沉打的那一架?
“潘長老,賴翔隻是遵從門規辦事,又沒做錯什麼,你發什麼火?”
一位中年長老開口,為賴翔辯護。
“方長老,你不用護著賴翔,他做了什麼,我在山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潘青燕哼了一聲,直話直說,根本不給那位長老麵子。
方長老也沒再說什麼,但臉色卻很難看。
此時,一位身披藍天青樹袍的女人走出來,越過賴翔,來到陸沉跟前。
那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螓首蛾眉、豔如桃李,眉心印有兩片青葉,身上散發一股成熟的韻味。
“本座一生見過不少武道奇才,但今天還是大開了眼界,你的戰力是如此的強悍,竟然戰平比自己高七個小境界的對手,你……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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