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身子一僵,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鎖定了
她的眸光微斂,既然對方已經認出自己,再否認也無用,她的語氣冷的像塊冰,“你到底要怎樣?”
秦九施施然的往前走了幾步,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你該不會忘了自己做過的好事吧?
要不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道個歉,我考慮考慮”
“你做夢!
我和你無冤無仇,可你卻要攔在巷子裡不讓我走,技不如人,被打了也是你活該!
你現在卻因為這事來找我麻煩,未免做的太過!”
沈寧冷著一張臉,直接拒絕。
秦九忽然沉下臉,“你說誰技不如人?你覺得我打不過你一個小姑娘?
我那天就是一時大意,你信不信我現在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沈寧聳聳肩,“不信!”
“你!”
秦九氣結,他是個混不吝的,從小就在道上混,腦海中根本就沒有紳士一說,男女之彆。
在他的世界裡一直都是用拳頭說話,武力至上。
“好啊,看樣子你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啊,那不如在試一次,這一次,我還讓你先出手。
若是你輸了,你就跪下給我叩三個響頭,叫我三聲爺爺,再給我賠禮道歉”
他這條件苛刻,甚至滿是羞辱意味。
見沈寧沒有說話,他唇角微勾,“你要是現在認輸,三聲"爺爺"就不必叫了。”
“好啊!那如果你輸了,也要跪下磕頭,再叫我三聲"姑奶奶",並且還要保證再也不能來找我麻煩!”
秦九眨巴眨巴眼睛,一時竟有些想笑,這小知青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可以!
不過你可想好了?
我秦九一口唾沫一個釘!
這賭約一旦成立可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沈寧眼底滿是寒意,“自然!”
沈寧慢慢後退,摸上了門把手,“那現在賭局開始!”
說完瞬間進了房間,消失在秦九的視線裡
秦九一愣,這女人怎麼這麼急性子,自己話還沒說完呢?
難道是想騙自己進屋,好來個甕中捉鱉?
自己還真要上這個當!
秦九微微挑眉,上次是自己一時輕敵才會著了她的道。
可這次,他非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死女人”一點教訓。
他一腳將房門踹開,甚至沒有絲毫要隱藏自己的意思,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正廳。
秦九的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一圈,沒有看見沈寧的蹤影,又落在廚房和臥室的兩個門上,兩個房門都敞開著。
秦九神似戒備,一隻手悄悄摸上了後腰,那裡彆著一把小巧的軍用匕首。
“沈寧,被裝神弄鬼了,我可沒空陪你玩躲貓貓!
怎麼,不敢和你爺爺我正麵對上幾招?”
可屋子內依舊靜悄悄的,秦九像是在唱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就是單純的好奇,你到底練的什麼門派的功夫,竟然這麼厲害,連我都感覺不到你的氣息。
莫非還真是什麼武林絕學?”
秦九邊說邊小心翼翼將不大的房子搜索了個遍,陷入了沉思。
明明他親眼瞧見沈寧閃身進屋的,可偏偏四處都找不到人。
就在這時,屋內的燈滅了。
原本亮堂的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秦九的一顆心猛地懸了起來,黑暗中,自己的感官好像都被無限擴大。
可實際上,沈寧一直在藏正門口。
當她帶著武器閃身進屋後,便瞬間藏到了空間中。
等到秦九進了裡屋搜查,她又迅速從空間閃身出來,將進門處的電閘徹底拉下。
屋內陷入了黑暗寂靜中。
秦九不同於王順、王麻子這樣外強中乾的流氓無賴。
他的外公在拳術上頗有造詣,更是個內外兼修的武學大家。
他自小被便跟著外公生活,耳濡目染,在武術上也頗有天賦。
可惜外公死的早,他也隻學了幾分皮毛。可就是這幾分皮毛便足夠受用,再加上他打起架來不要命的狠勁,倒是很快就在道上混出了名堂
此刻臥室內的秦九也徹底失了耐心,猛地將炕上的小矮桌,掀翻在地。
“彆在這兒裝神弄鬼的,沈寧你給老子滾出來!”
“沈寧!縮頭縮腦算什麼好漢!滾出來!”
秦九看上去有些暴躁,一路走一路踹,更是將桌上的東西都掀翻在地。
對著沈寧家的東西又打又砸。
就正在他將靠近門口的一個五鬥櫃踹翻時,身後忽然出來一陣颯颯風聲。
“嘭!”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套路,秦九猛地側開半步,閃身躲避,側身飛起一腳。
沈寧縱使力氣大了些,又哪是秦九那個練家子的對手。
發現自己一擊不中時,便立刻閃身進了空間
一腳落空的秦九,嚇得寒毛倒豎,神色變得凝重,明明剛才那女人近在咫尺,可就在自己飛出一腳的時候,那人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要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馥鬱的蘭花香,秦九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警惕地盯著四周,昏暗的室內,隻有微弱的月光,屋子裡安靜極了,靜得隻能聽見秦九自己的喘息聲。
“滾出來!沈寧!我警告你!彆惹我生氣。”
“啪!”
秦九的話音還沒落下,沈寧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斜後方冒出,一尺來長的手腕般粗的木棍,對著秦九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饒是秦九反應迅速,閃身躲避,卻還是被狠狠砸了左肩,他發出一聲悶哼,可隨之右手緊握的軍用匕首閃著寒光,猛地朝沈寧刺了過去
可令人驚悚的事再次發生了,他甚至可以肯定,自己已經劃破的沈寧的衣服,隻要再深一點就能見血,可偏偏又再次落空,沈寧又消失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