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中偷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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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冥不悅地看了清竹公子一眼。

這廝!竟然還敢留在這裡。

不怕死活的嗎。

清竹公子朝著裴玄冥聳了聳肩。

不以為意。

十分貼心的說道:“三公子放心,我這就離開,絕對,絕對不會礙著三公子找嫂嫂。”

裴玄冥丟了一個刀眼。

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靠近裴玄冥的一瞬間,清竹公子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有一絲血腥味兒。

味道來自裴玄冥的身上。

他剛殺了人?

不…殺人也斷然不會如此濃厚味道,除非是屠殺。

或者……是他受了傷。

這幾日,裴玄冥倒是不在府上,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清竹公子探究的眼神打量著裴玄冥。

不過一瞬,便又收了回來。

他又乾他什麼事兒呢?

裴玄冥察覺到清竹公子的打量,心中有一絲防備。

卻不想,下一瞬,清竹公子已經消失在了眼前,翻牆離開了。

他發現了什麼不成?

可他不是琴師嗎?

“三郎怎麼會來此?”

恰好此時,傳來了屋內崔芷寧的話音。

裴玄冥順勢看了過去。

轉身,將屋門關了起來。

緩緩走到了崔芷寧的身前。

打量著崔芷寧。

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幾日不見,二嫂嫂這是尋上新麵首了?這麼快就將舊人給丟腦後了?”

崔芷寧麵色一梗。

無奈道:“你今日來,便是來尋不痛快?”

裴玄冥緩緩探出手。

抓起了崔芷寧的手腕。

鼻息漸漸靠近崔芷寧的脖頸。

張了張唇:“分明是阿寧尋我的不痛快,我才辦好事回來,便叫我瞧見這一幕,怎麼不讓我多想?阿寧,你解釋解釋,隻要你說,我都信你。”

裴玄冥的話音,帶著一絲疲憊。

崔芷寧輕嗅,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有股子血腥味。

是裴玄冥身上傳來的。

他受傷了?

崔芷寧想要推開裴玄冥,瞧瞧裴玄冥的傷勢。

卻不想……

“阿寧,給我一個解釋。”

感受到崔芷寧對自己的抗拒。

裴玄冥心中有些苦悶。

自己跑死了三匹馬才回來,崔芷寧便是這般對待自己?

好得很。

嗬。

裴玄冥突然笑出了聲,都笑出了眼淚來。

“什麼麵首不麵首!今日我帶崔羽出來,他隻是不放心崔羽罷了。門口有婆母的嬤嬤守著,所以我才讓他進屋子說話的,我同他,沒有什麼。鬆開!”

感受著手腕上漸漸傳來的疼痛感,崔芷寧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另一隻手推搡著裴玄冥的胸口。

裴玄冥忽然傳來了一聲悶哼聲,臉露難色。

麵色也一瞬沒了血色。

“你受傷了?”

崔芷寧頓時間不敢再有大動作,打量了裴玄冥一眼。

“恩,受了點小傷。”

裴玄冥聽著崔芷寧的解釋,倒是鬆開了崔芷寧的手腕。

悶聲應話。

崔芷寧見此,連忙將裴玄冥扶向了一旁的椅子上。

取來了火燭,又準備離開。

“你去哪?”裴玄冥一把拉住了崔芷寧的手。

崔芷寧無奈,回頭望著裴玄冥:“屋子裡有藥箱,我取來給你處理一下傷勢。”

裴玄冥眼中呆愣,鬆開了崔芷寧的手。

崔芷寧在屋子一角的櫃子裡,取來了藥箱。

坐在了裴玄冥對麵的位置,伸了伸手,猶豫要不要為裴玄冥解衣。

裴玄冥似乎也明白崔芷寧的顧忌。

垂眸,伸手緩緩解開衣服,隻是微微小幅度的動作,便是皺眉發出悶哼聲。

麵色瞧著痛苦極了。

動作也更加的緩慢了。

“算了,我來吧。”

崔芷寧蹙起了眉頭,伸手為裴玄冥寬衣。

等裴玄冥自己脫好了衣服,怕是裴玄冥都得流血而亡了。

左右二人也是做過親密之事的人了,也不在乎這一點的了。

脫去了外衣後。

崔芷寧才發現裡麵的白色內衫,早就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因為外麵的衣服是黑色,所以先前倒也沒有看得仔細。

這得留多少血阿!

崔芷寧慢慢靠近,小心翼翼的為裴玄冥脫去衣服。

衣服都已經同鮮血和肌膚連在一起了。

崔芷寧也不知道衣服下的傷勢,也隻能小心翼翼的揭開。

此刻,崔芷寧低頭,絲毫沒有注意到裴玄冥的神情。

裴玄冥此時,麵上哪裡還有先前的痛苦之色。

一臉的氣定神閒。

隻是目光,緊緊注視著崔芷寧。

“你…你怎麼會受如此嚴重的傷?這得找大夫才是!”

崔芷寧捂唇驚呼,下意識地站了起身。

“不可驚呼,這件事也不能讓旁人知曉了,不能請大夫,你幫我便是。”

裴玄冥拉住了崔芷寧的手,示意對方淡定下來。

崔芷寧擰著眉頭,看著裴玄冥的傷口。

胸前右鎖骨下,有一條明顯的刀傷,都快深得見骨了。

那傷口還在滲血。

崔芷寧有些驚慌起來,攙扶著裴玄冥:“你去床榻上躺著,這樣的傷勢,怕是得縫幾針才是了。”

“那阿寧便幫我縫。”

裴玄冥毫不猶豫地接話。

此刻,屋頂上瞧瞧偷窺的勿喧,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做作的主子!不要臉的主子。

明明有大夫已經安排了,他非不去,就要來找世子夫人。

從前身上十道刀疤,也不見主子皺一下眉頭。

如今這才哪裡到哪裡,就斯哈斯哈起來了。

哦,如今還不能在主子麵前稱呼世子夫人了。

主子可聽不得這樣的稱呼。

隻能喚一聲夫人了。

至於是誰的夫人,這就說不準了。

勿喧忽然後背生起涼意。

低頭看著瓦片下的場景。

卻見裴玄冥躺在床上,衣服敞開,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勿喧連忙將一旁的瓦片蓋了上去。

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自己隻是太擔憂主子了。

主子既然被夫人疼愛過了,那可不能再罰自己了。

“你在瞧什麼?”

崔芷寧扶著裴玄冥上了床榻,轉身拿藥箱,便是見裴言朗望著上方的屋頂。

順著裴玄冥的視線瞧了過去,屋頂那也沒什麼呀。

“沒瞧什麼,隻是在想。等會兒縫針,應該沒有止疼的藥了。”

還好方才勿喧躲得快,不然怕是要被崔芷寧看見了。

無奈隻能尋彆的借口。

“哐當”一聲。

屋頂上忽然掉下了一片瓦。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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