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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你就是咒著二郎不好。”
崔芷寧的話一出,裴老夫人連忙嗬斥了一聲。
這麼重要的日子,竟說一些不好的。
上一次錯過科考,竟是白白等了五年,才又等來了這一次……
這一回,可不能再出現任何的問題了。
想到這,裴老夫人略帶警告的意味,看了裴婉婉一眼。
上一次裴言朗沒有去科考,便是因為五年前,是裴婉婉生孩子的原因,才阻礙了二郎。
不過,到底團哥兒是二郎的孩子,這一次,便也就算了。
可這一次,萬萬不能再有任何的差池了。
看見裴老夫人投來的視線,裴婉婉不自然地低下了頭,不敢在言語些什麼。
深怕母親找自己算舊賬。
本就因為贖回首飾的事情讓母親破費了,她可不想再去觸母親的黴頭了。
“好了,母親,我同你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出現任何問題了。我……這就走了。”
裴言朗瞧著母親麵色不對,連忙打斷了母親的想法,深怕自己不在裴國公府,母親會怪罪於裴婉婉。
“好,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所幸,科考的地方,就在京城。
裴老夫人的心,也踏實一些。
裴言朗便轉身離開了裴國公府,小廝也連忙跟了上去。
裴老夫人一直目送著裴言朗離開,一直等看不到裴言朗的背影時。
才回過頭,將視線放在了崔芷寧的神情。
略帶一絲警告意味開口:“這一次,萬不可讓任何事情打擾到二郎了,你既然是二郎的夫人,自要替他祈禱,考取功名才是。”
“母親說的是,我這就準備準備,去佛廟,向佛祖替二郎祈禱,二郎科考幾日,我便為他禱告幾日。二媳先告退。”
崔芷寧一臉的恭順,便也帶著如春離開了,向著韶光院的方向離開了。
裴老夫人還是信佛的,聽著崔芷寧要去佛廟要為崔芷寧禱告。
便說了一句:“等等,那我也去吧收拾收拾行李,等下一同去佛廟好了。”
左右自己在府上也沒事,不如一起去,還能盯著這崔芷寧。
“是,婆母,兒媳這就先去收拾行李。”
崔芷寧勾了勾唇角,便轉身離開了。
瞧著崔芷寧離開的方向,裴老夫人倒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在大事上,崔芷寧還是不敢造次的,還知曉為二郎祈禱。
裴老夫人便也離開了。
裴婉婉卻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崔芷寧離開的背影。
崔芷寧當真會這麼乖乖地去佛廟禱告?
眼下,正廳裡隻剩下一個林梓萱。
感受到一抹不善的視線,裴婉婉回頭看向林梓萱,蹙了蹙眉頭,便也連忙轉身離開了。
深怕林梓萱又來找自己要銀子,或者討不快。
林梓萱望著裴婉婉逃離的背影,笑而不語。
“夫人,裴老夫人也要去,會不會阻礙到我們?”
回到了韶光院後,如春為崔芷寧收拾著心裡,有些擔憂地看向崔芷寧。
“不會。我們離開裴國公府,隻是要一個不在場證明罷了,若是府上出事,也說不到我們身上來,畢竟,如今管家的人是裴婉婉。”
崔芷寧頓了頓,瞧著如春收拾了那麼多的衣裳,便又說道:“不用收拾那麼多,我們住不了兩天,便又會回來了。”
如春點了點頭,又將衣服挑出去了兩件。
一臉困惑:“可是,夫人,您怎麼知道團哥兒會對飄絮過敏呢?團哥兒才來府上沒多久,也沒聽過這個消息呀。”
崔芷寧笑而不語。
自然是因為,上一世,團哥兒也曾因為飄絮過敏。
團哥兒對飄絮過敏後的反應很嚴重,比之崔羽之前堅果過敏,還要嚴重。
先前,團哥兒一直生活在齊家,齊家那邊,自然是沒有飄絮的,所以也不知道,團哥兒會對飄絮過敏。
因為那時,自己將團哥兒視為親子,所以處處親自照顧。
所以在團哥兒差點因為過敏丟了性命之後,裴言朗同裴老夫人,皆是對自己一通訓斥。
她還記得,那時裴婉婉懷中抱著團哥兒,兩眼濕潤,控訴自己好狠的心。這讓自己對裴家人,又是內疚了不少。
如今,她用飄絮設計團哥兒,這個季節,想要弄點飄絮來,可是不容易啊。她心中也有數,不會讓團哥兒丟了命,至多是吃一些苦頭罷了。
這一世,團哥兒是由裴婉婉親自照顧的,屆時自己同裴老夫人在佛廟,總不能再將問題推給自己了吧?
上一世,裴言朗是因為裴婉婉賭氣‘受傷’,將錯推給了自己,想要證明她在裴言朗的心裡很重要,所以才導致裴言朗沒有參加科舉。
這一世,事情出現了改變,所以,隻能自己來努力將這個事情發展,給重新擺正了。
眼見著崔芷寧沒有細說的想法,如春便也知趣,不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等如春收拾好了行李之後。
崔芷寧猶豫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什麼。
又對一旁的如春說道:“去將羽兒接過來。同百裡老先生告假。”
崔芷寧原想著,就離開兩日。
可是,又難保,屆時團哥兒出事,裴婉婉見不到自己,會不會將怒火撒在崔羽身上呢?
畢竟,看見自己的孩子受傷,到底是會失去一些理智的。
更何況,崔羽在裴婉婉心中,也是對團哥兒的一個‘威脅。’
“是,夫人,我這就將羽少爺帶來。”
如春也想到了崔芷寧所擔憂的問題,便連忙向著羽墨軒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一會兒,人便是被接了過來。
崔芷寧吩咐著如夏為崔羽收拾兩身衣服。
“母親,如春姐姐說,母親要帶我去郊區的佛寺?我們去做什麼?”
崔羽朝著崔芷寧行了一禮,眼中透著不解。
“看羽兒這段時日,勤奮學習,所以帶你去休息兩日。不過,旁人問起來,你得說,是為世子祈禱科考。”
崔芷寧摸了摸崔羽的腦袋。
相信崔羽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是,母親。”崔羽也不多問,母親說什麼,便是什麼,總該不會害自己。
“對了,我得帶上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