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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冬沉默了起來。
周若齊心中隱約也猜測到了一些什麼。
便又繼續說道：“可是我在裴國公府，我是真心拿你當我的朋友的啊，難道你和我在一起聊天時不開心嗎？你確定就要拋棄我這個朋友了嗎？”
周若齊那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瞧著有些委屈巴巴的模樣。
如冬見了，心裡更是內疚起來。
可是，一想到自己同夫人所說的話，她不能同周若齊說話。
她便又生生忍住了衝動。
可是，周若齊又做錯了什麼呢？
他也很委屈啊。
“我在裴國公府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這個朋友，你卻說拋棄就拋棄了我。如冬，我看錯你了。”
眼見著如冬臉上有鬆動的神情，周若齊便又委屈巴巴的開口，麵上也很是傷心的模樣。
如冬上前了一步，朝著周若齊伸了伸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可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瞧著周若齊垂著的眼簾，如冬心中一痛，隻覺得是自己傷了周若齊的心。
自己可真該死啊……
“如冬，雖然我不知道世子夫人為何不讓你同我說話，可是，夫人說的是你不能說話。那我們之間可以我說話，你聽著便是呀。我說話你點頭或者搖頭，又或者可以同我做手勢，也可以寫書信的呀。這樣，你既可以不用同我說話，我們也可以做朋友，好不好？”
眼見著差不多時機，周若齊乘勝追擊著。
抬起了頭，深邃的眼神，盯著如冬前瞧。
認真地開口道：“如冬，我是真的很想同你做朋友。”
如冬愣了一瞬。
被周若齊眼裡的‘真誠’所打動。
若是麵對周若齊的苦苦哀求，自己還作一副冷漠回應，那自己可真太不是人了。
如冬用力地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心虛，可是，自己這樣也算是做到了夫人的要求，沒有同周若齊說話。
周若齊見此，便也笑了起來，便又有說有笑地同如冬離開了。
如冬時不時地點頭應著。
等周若齊如冬二人離開之後，如春才從暗中走了出來。
她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還真是被夫人說準了。
看來，自己得好好查一查周若齊的底細才是。
希望周若齊……不是同裴長寧又或者是裴言朗那樣的爛人。
如春眸色漸沉，便也朝著後門的方向離開了。
翌日。
早早的，裴老夫人身邊的人，便是喚崔芷寧前去前廳。
崔芷寧正同崔羽用著膳。
隻說著，一會兒就去。
“母親，我用好膳了，先去羽墨軒了。”
崔羽放下了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站了起身，朝著崔芷寧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去吧，”崔芷寧眼中帶著柔意。
如夏便牽著崔羽的手，離開了屋子。
崔芷寧也放下了筷子，拿起了手帕，擦了擦嘴角。
“夫人，昨日…我查了周若齊的底細，他在外可是吃喝嫖賭樣樣都沾的人，還好您有先見之明，讓如冬彆同周若齊接觸。隻是……”
見著人都離開了，如春才開始同崔芷寧說著自己昨日所查到的事。
隻是，想起昨日自己的所見，如春又有一些猶豫了，不知道要不要同夫人說。
“隻是什麼？難不成，是如冬還是不聽勸，又同周若齊牽扯不清了？”
看著如春一臉為難的模樣，崔芷寧心中便是猜測到了一些什麼，不禁冷笑了一聲。
周若齊便是憑借著自己那張不錯的麵孔。可沒少謔謔裴國公府的那些丫鬟們。
可為周若齊要生要死的人，也就隻有如冬一個人。
如冬不聽自己的話，同周若齊又走在一起，是意料之中的事。
“夫人怎麼知道？”
如春一臉驚訝，如冬同周若齊的事情，隻有自己一個人瞧見了，怎麼夫人又知曉了？
“你不用管我如何知曉的。你隻需要知曉，這便是，我為何不重用如冬的原因。雖然讓她管小廚房，不過小廚房那邊，你還是得派信任的人盯著如冬。”
按照上一世的走向，沒有多久，裴言朗便會同自己‘圓房’，如冬也會在周若齊的授意之下，暗中給自己下藥。
“夫人，難道如冬還會對您的飲食上動手腳不成？”
聰明似如春，一會兒就猜到了崔芷寧的用意。
為何還要盯著如冬，除了如冬會對夫人不利，便沒有其他的理由了。
如春不願相信，如冬才那般小，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一想起如冬在周若齊麵前的模樣，倒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有如秋這個例子再前，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如春便又猶豫地問道：“那關於周若齊的事情，我還要同如冬說嗎？”
“說吧，隻是說了之後，如冬要怎麼選擇，便也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了，她若非要走如秋的路子，我們也阻止不了……”
崔芷寧歎息了一聲。
按著如今的事態發展，怕是如冬還選擇了那條不歸路。
如春也沉默了。
如秋的下場，如冬也是知曉的，她……不應該吧。
背主的人，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走吧，等久了，回頭婆母那邊，便是又要吵鬨了。”
崔芷寧也不想在如冬的事情上糾結太多，便向站了起身。
如春連忙從一旁衣架子上取來了鬥篷，為崔芷寧穿戴了起來。
二人這才朝著正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夫人，今日一早，掌櫃的便已經送來了原有的銀票，再加裴老夫人的三十萬兩，還有翡翠鋪子的轉讓文書。若是半年內裴國公府還不上這七十萬兩的銀票，翡翠鋪子便徹底歸寧記當鋪的了。銀票，已經存在了錢莊了。”
如春攙扶著崔芷寧走著路。
冬日，地麵結了薄薄的一層冰，還是有些路滑的。
“如春，不如你猜一猜，婆母會用什麼樣的法子，要求我出那七十萬呢？”
崔芷寧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如春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不過，總不會，還燒夫人的庫房了吧？如今，庫房都沒了。”
“婆母可不會這些彎彎繞繞，她隻會做強盜才做的事兒～”
“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