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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裴老夫人心裡頓時來了起氣。
對方是是故意趁火打劫的啊。
奈何她是裴國公府的裴老夫人，得端著裴國公府的麵子。
從小的教養，讓裴老夫人不能撕破臉麵來。
可是這口氣，她又不想就這麼咽下去。
瞧著自己手裡的厚厚一疊銀票。
掌櫃的並不想接過去，自己也隻能尷尬地舉著手。
裴老夫人忍著胸口間的女子，收回了手。
用力地抓了抓銀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掌櫃的，你真是想錢想瘋了吧？”
一旁的裴婉婉，也有些忍不下去了，站出來說話。
她看了裴老夫人手中的銀票一眼，眼中帶著貪婪。
給他錢，他還不想要，既然如此，乾脆彆要了。
想到這裡，裴婉婉便又抬頭望向了掌櫃地。
繼續開口道：“掌櫃的，你莫要忘記了，我們可是裴國公府的人。”
“裴國公府啊～”
掌櫃的拉長了聲調。
在裴婉婉裴老夫人二人身上來回打量，眼珠子一直打轉。
頓時間露出為難的神情來。
這副樣子，倒是讓裴婉婉以為，掌櫃的是怕了呢。
裴婉婉挽著裴老夫人的胳膊。
在裴老夫人的耳邊低語道：“這些賤民，就是欠教訓！看吧，一報裴國公府的名字，還不是怕了。”
裴老夫人讚同的眼神，點了點頭。
說到底，還是一些沒眼色的東西。
還敢在裴家麵前來騙錢，也不嫌脖子上的腦袋多餘了去。
“你們就算是裴國公府的人，難道，裴國公府的人買東西，就可以不付銀子嗎？還是說，非得逼著店家賤賣自己的東西？這件事情，若是傳揚了出去，對裴國公府也不好吧？”
不過一瞬，掌櫃的臉色便是變化了一番，帶著威脅之意。
他銳利的雙眸，一絲一毫的懼怕之意也不見。
直接同裴老夫人裴婉婉二人硬剛上了。
“我們什麼時候說不給你銀子了？母親都遞給你了，難道不是你自己不要？”
見著掌櫃的突然翻臉，裴婉婉也有些不淡定了。
那也不能這麼倒打一耙的啊。
“夠了，掌櫃的，先前你花多少錢買的，如今便多少錢賣了便是。若是再糾纏下去，可就是鬨得很難看了，難道你不怕得罪裴國公府嗎？”
裴老夫人跺了跺拐杖，瞳孔之中帶著森森冷意。
想讓自己花十幾倍的價格給裴婉婉擦屁股。
做夢！
“若是今日你們強買強賣，我保證，不用明日，今日晚上用膳錢，我便會讓這個消息，傳入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莫不是裴老夫人以為，我寧記當鋪做到京城第一，是一點人脈關係都沒有的嗎？”
掌櫃的語氣也漸漸嚴肅起來。
說出的話，可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裴老夫人的。
裴老夫人眼中帶著一絲遲疑。
自己都這麼說了，這寧記當鋪的掌櫃的，卻絲毫不怕得罪裴國公府。
莫不是，這寧記當鋪的背後主人，也不一般？
可是，比裴國公府厲害的幾家，籠統就那麼幾戶。
這寧記當鋪會是何人的鋪子？
“母親，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眼見著掌櫃的一絲一毫都不退讓。
聽著對方的語氣，好像寧記當鋪也有後台。
裴婉婉有一些驚慌起來了。
若是掌櫃的非要以十幾倍去賣，自己該怎麼辦？
若是要不來那些裴家，崔芷寧要是報官的怎麼辦。
裴婉婉忍不住同裴老夫人低聲哀求著。
“你知不知道，你手裡的那幾箱首飾，是什麼來曆？”
裴老夫人開口質問。
一旁的裴婉婉也想起了什麼。
看向了掌櫃的，連忙說道：“那四箱物件，可都是宮裡的禦賜之物，你若是非要以十幾倍的價格售賣，你就不怕官府同你算賬嗎！你一介平民，是不配擁有禦賜之物的，遲早還得還回來，到那個時候，你可就一分錢都撈不著的了。”
既然是禦賜之物，那就是燙手的東西。
尋常之人得到禦賜之物，隻會被當成小偷關押起來。
這掌櫃的怕是拿到那些首飾，也是沒命花的。
卻不想，掌櫃的並沒有想象中的恐懼。
反而笑出了聲。
“你們若是不怕受牽連，儘管去說便是了。隻是，皆時人家來問我怎麼一回事，我也會如實說道了。我一介平民拿禦賜之物的罪責，再怎麼嚴重，也比不過你裴國公府將皇家的恩愛，拿來典當嚴重得多！”
掌櫃地抬了抬下巴，用鼻孔朝天同裴老夫人說著話。
如今，這裴國公府的人，還不得被自己拿捏。
裴老夫人頓時間語塞起來，說不出了。
裴婉婉咬了咬唇，沒想到，倒是被掌櫃的給威脅了。
“是十倍還上呢？還是把這件事捅破出去，然後我下大牢，你們裴國公府也被責罰，甚至掉腦袋。兩個選擇，你們自己選一個吧。”
眼見著裴婉婉裴老夫人二人都不說話，掌櫃的好心為他們挑選出來了兩個選擇。
裴老夫人同裴婉婉相視一眼。
二人不約而同地瞪了掌櫃的一樣。
那想要刀人的眼光，可是藏不住的。
掌櫃得摸了摸鼻子，餘光瞥了一眼店鋪簾子的後台。
見著地上那一角藍色衣角，仿佛又吃了定心丸一般。
開始忍不住催促著：“想好沒有？若是沒想好，那我們不如現在就一道去見官，問一問，到底是誰的問題呢。”
“不能見官！”
裴老夫人連忙擺了擺手。
怎麼可以見官！
若是被查出裴國公府盜賣了禦賜之物，就算可以推到崔芷寧的頭上，可如今崔芷寧也是裴家的人。
不管怎麼樣，裴國公府都是會因為這件事而受到牽連的。
如今，二郎不久就要科考了，若是出了這檔子事情，是一定會被影響到的。
裴老夫人眼中掙紮了很久很久。
末了，問出口了一句：“一定要以十幾倍的價格，你才肯賣嗎？”
裴老夫人摸了摸手裡的厚度，心裡在滴血。
這要是十幾倍，自己不得直接搬空自己的私庫了。
裴婉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裴老夫人：“母親，你真的要以十幾倍的價格，買下那四箱首飾嗎？”
那不是正中掌櫃的下懷了嗎？
母親這麼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