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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冥看上了起火的屋子,那正是先前自己提醒過崔芷寧的那間屋子。
再看韶光院的下人們,都沒有靠近起火的屋子,反而是在給庫房旁邊的屋子澆水,深怕被牽連。
裴玄冥便明白了。
又看向了一旁的勿喧,吩咐著:“這火勢太大了,先保住其他的屋子不受牽連。給旁邊兩間屋子澆水起。”
勿喧點了點頭,看著麵前這火勢,就算想要救火,怕也是難的了,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分毫。
便招呼著人,先一同去給其他的屋子潑水防止火勢蔓延。
火勢來得急,瞧得也快。
眾人便眼睜睜地瞧著,庫房被火勢吞噬著。
不一會兒,便倒塌下來,成了廢墟。
“這也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裴玄冥走到了崔芷寧的身側,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是在他們的算計之中。那是我的庫房。”
崔芷寧眼裡,浮現著熊熊烈火的倒影。
這一次,她的嫁妝,絕對不會再便宜了那些人。
想要拿她的嫁妝,也得看他們能不能接得住。
“庫房?”
裴玄冥的視線,也看向了那熊熊烈火之中。
他也聽過,崔芷寧嫁到裴國公府時,是帶了天價的嫁妝來的。
從崔家來京城,是走了水路的,那嫁妝,便是裝了好幾船的。
如今,庫房走水。
那些人想要打的主意,是崔芷寧的嫁妝?
“這可真是不要臉。”
聽著裴玄冥的罵聲。
崔芷寧掀了掀眼皮:“你從我這裡拿走的金礦,可比這少不了多少。”
若是他們不要臉,這裴玄冥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都是要自己的錢的家夥。
裴玄冥不自然地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有些硬氣的說道:“那怎麼能一樣,我也是付出了我自己的代價的。”
男人的青春,也是很值錢的啊。
怎麼說,也是自個兒的賣身錢了。
崔芷寧白了裴玄冥一眼,“我就是將京城所有的麵首都買下來,也用不著花那麼多錢。”
裴玄冥可真是創下了天價了。
那玲瓏閣的花魁位置,應該讓裴玄冥坐才是。
“我定然會讓夫人覺得物有所值。”
裴玄冥的視線,緊緊盯著崔芷寧,幽幽說出口。
崔芷寧的那些金礦,絕對不隻是換一個自己。
若是他日事成,他會讓崔芷寧明白,她沒有賭錯。
一旁的如春,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隻想將自己的耳朵給捂了起來。
這二人,當真是一點也不避著的了?
還好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救火,也沒人注意到這一塊。
“呦,二嫂嫂,您這裡怎麼回事呀?遠遠的,便是見著您這裡冒出了火光來了。”
人未至,聲音便先傳來了。
一聽便是裴婉婉的聲音。
怎麼回事?裴婉婉不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嗎。
崔芷寧回過頭,看向了院外的位置。
裴婉婉在下人的簇擁之下,緩緩走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裴老夫人身邊的嬤嬤。
“世子夫人,院子裡沒有傷亡吧?”
嬤嬤行至崔芷寧的麵前,問著話,又打量了一眼走水的位置,見著火勢漸微,便也鬆了一口氣。
崔芷寧搖了搖頭:“不曾有傷亡,火勢也差不多控製了下來。”
如今距離著火,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裴婉婉同裴老夫人的人才姍姍來遲。
庫房都已經燒得差不多,沒有東西可燒了。
有趣的是,這麼大的火,裴老夫人都沒有來瞧一瞧。
上一次,裴婉婉的院子裡著火,裴老夫人都跑去看了的。
“火勢控製下來,沒有傷亡便是好的了。夫人,老夫人讓我轉告您,用火需小心,裴國公府可經不得在燒一次的了,可沒那麼多銀子去修繕。”
嬤嬤說完了話,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瞧著對方的聲音,崔芷寧冷笑了一聲。
還真是無情。
裴老夫人竟然隻怕自己燒了房子,沒錢修房子。
都沒有說問一句自己有沒有受傷。
果然啊。
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自己對裴老夫人那般的掏心掏肺的好,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三哥哥,沒想到,你竟然也來了。”
裴婉婉的注意力,頓時間放在了裴玄冥的身上。
如今,裴玄冥的婚事,已經沒了。
萬事,又皆有可能的了。
如今二哥哥有了崔芷寧這個正頭娘子,馬上還有林梓萱當小妾。
那自己,也應該多上幾個選擇才是。
“既然火勢控製下來了,我也不便多留了。”
裴玄冥沒有給林梓萱一個眼神,衝著崔芷寧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瞧著裴玄冥離開的背影,裴婉婉心裡有一些不平衡起來了。
自己同三哥哥說話,對方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
崔芷寧的院子被燒了,三哥哥竟然主動來崔芷寧這邊救火?
三哥哥瞧著,也不像是那般主動的人啊。
“二嫂嫂,三哥哥對你,還真是不一般啊,三哥哥向來不是個主動的,卻跑你這裡救火。”
裴婉婉的聲音,帶著一些酸味兒。
崔芷寧也瞧出了裴婉婉的情緒有些不對頭。
想想裴婉婉的小心眼,怕是對方心裡又在嘀咕著些什麼了。
“你看那著火的位置,隔壁就是三弟的院子了,他來我這裡救火,也是為了不波及到他自己的院子。”
崔芷寧伸手指了指庫房的方向。
恰好,庫房的後麵,就是一牆之隔的裴玄冥的院子。
如此,這個借口倒也勉強說得過去了。
崔芷寧實在是不願粘上裴婉婉的晦氣了。
若是裴婉婉心中有了嫉妒之意,指不定,又要盤算著些什麼新的主意了。
順著崔芷寧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真如此。
裴婉婉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就說嘛,裴玄冥那種生人勿近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同崔芷寧扯上關係。
“二嫂嫂,你嫁入裴國公府沒多久,同三哥哥相處也不多,你不知道,三哥哥的性子,就是這般冷,不怎麼同旁人親近,也就隻有我這個妹妹,才同三哥哥可以說上幾句話的。”
裴婉婉又端起來了。
話中全是說著裴玄冥同她不一般關係的意思。
“哦?是麽?那方才三弟怎麼沒有搭理四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