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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的思緒有些飄忽,忽然有些想念繇蚺和鹿呦鳴。
“哎,也不知道它們倆,是不是還活著,有沒有受委屈……”張楚心中想道。
同一時間,繇蚺和鹿呦鳴,它們正在燃燈古寺那片枯寂大地上,尋到了一個地底石窟。
石窟之中,一道小溪不斷流淌出來,但沒流淌多遠,所有的水便化作了氣,消失在了空中。
鹿呦鳴,繇蚺,以及部分跟隨它們的天才,竟然都哭了。
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被那泉水影響,讓它們的心中思緒萬千,忍不住流淚。
此刻,鹿呦鳴邊哭邊笑,驚喜道:“是八苦泉!我們找到了八苦泉的泉眼!”
繇蚺巨大的蛇身盤起來,兩個小手搓來搓去,孩童惡魔般的臉上,帶著興奮,它同樣邊哭邊笑的說道:“喝掉,我要都喝掉。”
說完,繇蚺突然撲了上去,大口吞吸八苦泉的泉水。
鹿呦鳴見狀頓時大罵:“白癡,八苦泉不能一口氣喝,要分八部……”
咕嘟咕嘟咕嘟!
然後,繇蚺突然大哭起來:“哇……哇……”
仿佛幼兒新生,放聲嚎哭。
鹿呦鳴以手扶額,頭疼無比,繇蚺太毛躁了,這一下,不知道它又要鬨出什麼亂子。
但很快,鹿呦鳴平靜下來,她低聲自語:“八苦泉,天地間排行第六的名泉……燃燈古寺這片大地上的第十七種造化。”
“傳聞中,八苦泉一出,這片天地間的最後一種造化,三天內必會出現,十八種造化,快要出儘了。”
“哇……”繇蚺似小孩子的哭聲越發的放肆了,它竟然開始原地打滾兒。
鹿呦鳴氣的翻白眼:“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白癡!”
此刻,鹿呦鳴想了想,暫時離開了地底石窟,通過一個狹小的通道,去往了地麵。
鹿呦鳴來到地麵洞口之後,她便輕聲呼喚:“童虎將軍……”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周圍的大地輕輕一顫,一隻完全由靈力化作的巨大白虎,從地表之下鑽了出來。
正是童虎的軍陣!
當初,張楚收了童虎為弟子,給了它兩尺打帝尺,便讓它馬不停蹄,來羅刹海尋找鹿呦鳴和繇蚺。
童虎率領軍陣,橫跨大半個西漠,提前張楚三天來到了羅刹海,找到了鹿呦鳴和繇蚺。
當時童虎抵達的時候,鹿呦鳴和繇蚺正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危機之中,是童虎帶著軍陣,救了它們。
童虎雖然自身境界不高,但作為軍陣首領,它能發揮的戰鬥力極其強橫,所以也很受鹿呦鳴和繇蚺尊重。
也正是因為童虎將軍的存在,他們才驅趕了其他強大的宗門,搶到了這處地底石窟。
此刻,鹿呦鳴問童虎:“童虎將軍,我們尋到了八苦泉,童虎將軍可取用。”
童虎沉聲道:“不必,老祖有言,我要時刻保護你們的安全,如今這片大地上,強者無數,軍陣不可隨意撤去。”
“好吧。”鹿呦鳴歎了一口氣,同時,她心中充滿了幻想,那位老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聽天鈞無相宗傳來的消息說,那位老祖是個人類,擁有金車十方滅……
玉女庵的宮殿內,張楚沉吟片刻,忽然問法戒大師:“各小眾佛門,大概何時能重新排名?或者選一個盟主出來?”
法戒大師道:“還要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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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麼?”張楚問。
法戒大師說道:“要等燃燈古寺的十八種特殊造化全部出現,全部被獲取。”
“隻有十八種造化被完全獲取,小燃燈寺的佛法盛典,才會自動展開。”
“到那時,所有宗門的強者,都會回到小燃燈寺,大家會在佛法盛典上,排出名次,也會推選出小眾佛門的盟主。”
張楚問道:“排名靠前的宗門,除了有個好名聲,還有沒有其他更實質的好處?”
“當然有!”法戒說道。
“排行前三十的宗門,都有機會請一尊燃燈古佛的神像回去。”
“而排行前三的宗門,則可以請一部古經回去。”
“至於排行第一的宗門,或者盟主,更是有逆天的造化,隻是,我們破一齋從未拿到過盟主,並不知道第一的獎勵是什麼。”
雖然法戒和靜璃尊者都是修佛的人,可一提到這些,還是有一種抑製不住的衝動和期望。
法戒感慨道:
“這是真正的佛法盛典,已經千年未開啟了,我等守在小燃燈寺內,不斷結交各派,就是為了能在最後的盛典上,奪得最終的好處。”
張楚心中高興,原來,真正的佛法盛典還沒開啟,這機會不就來了麼。
當然,張楚不一定要成為小眾佛門的盟主,他低聲道:“咱想個辦法,讓你們倆成為盟主不就行了麼……”
法戒大師的破一齋,在小眾佛門內排名第三。
玉女庵,在小眾佛門排名第五。
並且,兩人都是佛法造詣精深,成名已久,他們絕對有資格成為小眾佛門的盟主吧。
甚至,靜璃尊者還剛剛領悟了絕學“七情天魔舞”,她應該有很大的可能成為盟主。
於是,三人開始謀劃……
實際上,不止張楚他們,所有排名靠前的小眾佛門,凡是留在小燃燈寺的,幾乎都在考慮,如何在最終的佛法盛典上,拿到更高的排名。
另一座輝煌的宮殿之內,一位背負金色透明羽翼的人形俊美僧人,聽著探子傳回來的信息,聲音清澈:
“有意思,破一齋的法戒,與玉女庵的靜璃尊者結合到了一起……”
“梵音塚的首座,去無相金剛寺喝茶……”
“往生金錢莊,舍身飼魔窟,召集了各小門派談經論道……”
“他們,已經在準備佛法盛典了麼?還是說,想要將我佛影殿踩在腳下?”
這背負透明黃金羽翼的俊美僧人,被尊稱為虛相明王,本體是一隻千劫幻光蝶,是小眾佛門佛影殿的首座。
佛影殿,小眾佛門排行第一的存在,對這一次的佛法盛典,自然是異常重視,早就派出了許多探子,監視整個小燃燈寺。
大殿內,一頭渾身漆黑,背負著墨黑石碑的大烏龜輕聲道:“明王,之前有些小眾佛門來拜訪,您不是拒絕了它們麼?”
這背負羽翼的俊美僧人臉上露出邪笑:“是啊,帶他們,我佛影殿是第一。不帶他們,我佛影殿依舊是第一。”
“舍不得付出,我佛影殿,為何要帶他們?”
“至於這些宗門相互拜訪,妄圖挑戰我佛影殿的地位,簡直是癡心妄想。”
那背負著石碑的老龜立刻說道:“這小燃燈寺的佛法盛典,以辯禪為唯一手段,論及對禪機的感悟理解,誰能是虛相明王的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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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合之眾聚在一起,依舊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三日後,燃燈古寺那片枯寂大地上,忽然有宏大的鐘聲響起。
當,當,當……
鐘聲宏大而幽遠,伴隨著鐘聲敲響,一道道金光從虛空中浮現出來,蔓延到了那些尋找造化的生靈腳下。
枯寂大地上,牛犇犇帶著它的隊伍,望著麵前的金光大道,一陣感慨:
“十八種造化已經完成了嗎?真正的佛法盛典,要開啟了……”
可以看到,此刻的牛犇犇,氣息竟然深不可測。
它分明被張楚奪了一次道果,連最本源的那一縷先天玄炁都被掠奪了,本來應該成為一個隻擁有壽元,再也無法修煉的廢物。
但此刻,它的氣息竟穩如山嶽,實力比之前更強。
牛犇犇沒有立刻上路,而是感慨道:“想想這段時間的遭遇,真如一場大夢……”
“不知,入了小燃燈寺,我是否還能有如此鴻運。”
牛犇犇身邊,那六足龜沉聲道:“老大福澤深厚,道果被摘取之後,竟能得到十八種造化之中,最詭譎難測的‘漏儘果’,正是因禍得福,更上層樓。”
漏儘果,十八種終極造化之一,它並非靈果,無香氣。
一般生靈服用之後,並無什麼效果。
隻有修為儘失,或者道根完全破碎的生靈服用,才可能會“破而後立”,更上層樓。
在燃燈古寺這片大地上,牛犇犇的運氣,確實是逆天到了極致,它的道果被采摘之後,剛離開小燃燈寺,就遇到了漏儘果。
牛犇犇不僅沒有成為廢牛,反倒是突破了自己原有的極限,修為比之前更強,而且,它更內斂了,不再那麼鋒芒畢露。
終於,牛犇犇歎道:“走吧,這片大地上,十八種造化已經完全被獲取到了,該去參加佛法盛典了。”
另一片大地,鹿呦鳴也站在一道金光前,神色凝重。
她單手拖著繇蚺的尾巴尖,將繇蚺如死蟒般拖在身後。
繇蚺仿佛真的死了,嘴斜眼歪,口吐白沫,任由鹿呦鳴拖著,臉貼著大地,身上全是灰塵與傷口……
而另一側,童虎帶著它的軍陣,宛如一位守護神,默不作聲。
此刻,鹿呦鳴罵道:“繇蚺這個白癡,為什麼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等著吧,等我回到天鈞無相宗,我就把它再關在懸空獄,讓它老死在那裡!”
說著,鹿呦鳴的後腿狠狠踢了繇蚺的蟒蛇身子一下。
咚!
繇蚺的身子仿佛完全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走吧,去參加佛法盛典,我天鈞無相宗,不能缺席。”
說罷,她帶著大家踏上了金光,去往了小燃燈寺。
這一刻,許多在外界尋找造化的小眾佛門,紛紛回歸,小眾佛門的佛門盛典,準備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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