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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綰綰的一句“小牛牛不乖”,牛犇犇當場就跪了下來。
此時牛犇犇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喊道:
“姑奶奶,我跟他鬨著玩呢,我現在就去把寶物取來,現在就去!”
說罷,牛犇犇帶著它的隊伍,向著那大峽穀衝了進去。
張楚看到它們行動,也心念一動,說道:“我也下去尋找。”
峽穀太長了,誰都不知道那寂滅禪根究竟藏在哪裡。
而且,張楚覺得燃燈古寺這片大地的造化很特彆,自己觀度厄血曇盛開,就能莫名其妙的提升一境界,如果能尋找到寂滅禪根,會不會能再提升一境?
但封綰綰卻搖搖頭:“你不要去,那寂滅禪根,就是你的,你去了,它反而會跑。”
“為什麼?”張楚很意外的看向封綰綰。
封綰綰神王微微一笑:“在羅刹海,楓晚墟與燃燈古寺齊名,有些東西,我本來就知道。”
話音落下,封綰綰神王輕輕旋轉,一下子化作了十幾個封綰綰。
而後,這十幾個封綰綰一步踏入了巨大的裂縫之內。
隨著封綰綰神王的進入,那地底裂縫忽然一顫:轟隆……
緊接著張楚看到,寬十幾裡的巨大裂縫,竟然開始緩緩合攏。
不,不是緩慢合攏,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合攏,它隻是太寬了,所以看起來合攏的速度很慢。
但實際上,它的速度很快,可能會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完全合攏。
一陣陣驚恐的聲音從大峽穀下方傳來:
“不好,峽穀在合攏!”
“地吞!是地吞!”
“千萬不能被吞掉,這不是埋在大地之中,而是被大地道則化掉。”
“快些找到寂滅禪根,不然就來不及了!”
牛犇犇的聲音傳來:“找你妹!找到也落不到咱手裡,拚什麼命?趕緊跑!”
“啊,為什麼跑不出去?”
封綰綰神王的聲音忽然傳遍整個峽穀:“找不到寂滅禪根,你們就一起死在裡麵,我說到做到。”
牛犇犇大聲求饒:“姑奶奶饒命,我這就去尋找寂滅禪根,一定帶回來。”
“敢跑的話,剁了你!”封綰綰神王不忘威脅。
然後張楚就看到,大峽穀上方,一個封綰綰神王的分身屹立在虛空之中,低頭掃視整個大峽穀。
奈何大峽穀太長了,她就算是神王,也難以感受到寂滅禪根究竟藏在哪裡。
這玩意兒太特彆,據說一旦吞下,就算是被天道追殺,或者被大帝追殺,都能逃出鎖定,它自身也藏在地底深處,極難被發現。
想要得到這東西,除非是鴻運當頭……
而牛犇犇,確實是鴻運當頭,半炷香不到,牛犇犇驚喜的聲音就傳來:“在這裡!”
封綰綰眼睛一亮:“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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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截似蓮藕的焦炭狀物質,便落在了封綰綰的手中。
下一刻,封綰綰身子一動,來到了張楚的身邊,她將這段寶藥塞到了張楚的手裡:“好了,完工!”
張楚接到寶藥,心中歡喜:“多謝神王!”
咚,咚,咚……
大峽穀深處,傳來擂鼓般的聲音。
牛犇犇大聲哭喊:“姑奶奶,寶藥已經給你了,放我們離開大峽穀啊,大峽穀快要合上了。”
封綰綰一拍自己的腦門:“哦,差點忘了,要給它們解除封印。”
說完,封綰綰白嫩嫩的小手一揮,大片紅楓般的符文衝天而起,散碎在空中。
牛犇犇帶著它的隊伍從大峽穀內跳了上來,一個個氣喘籲籲,倒不是有多累,主要是嚇得。
封綰綰很滿意:“小牛牛,你的運氣真不錯,我還以為,你要被地吞了呢。”
牛犇犇趴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心中不知道罵了張楚和封綰綰多少遍,今天它的運氣可以說是好到了家,接連遇到了度厄血曇和寂滅禪根。
可是,卻都被張楚給搶走了……
而現在,它連句硬話都不敢說,生怕封綰綰神王一不小心把它給弄死。
封綰綰神王見它不說話,也不再逗九尾黑牛,而是對張楚說道:“寶物你拿著,然後讓牛牛帶著你繼續尋寶。”
“如果它不聽話,就把我喊出來,下次我再見到它,咱們開牛顱,吃牛腦。”
牛犇犇嚇得腿一哆嗦,急忙說道:“我聽話,很聽話。”
封綰綰微微一笑:“你最好是真的聽話。”
說完,封綰綰輕輕轉身,消失了。
雖然封綰綰走了,但牛犇犇是一點都不敢造次,它看明白了,麵前這位天鈞無相宗的老祖,和封綰綰之間關係太不一般了,眼神都要拉線了好吧。
牛犇犇完全想明白了,他今日鴻運當頭,如果再被對方跟著,那麼他以後遇到什麼寶貝,都拿不到手裡。
於是,牛犇犇與張楚談判:“請問,您怎麼稱呼?”
嗯,直到此刻,牛犇犇才開始正視張楚,打算問名字了。
張楚:“我叫楚狂人,來自天鈞無相宗,是天鈞無相宗的老祖。”
牛犇犇立刻說道:“楚狂人,咱們分道揚鑣怎麼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都不理誰,如何?”
張楚則說道:“牛牛,我之所以跟著你,是因為我不認路啊。”
“路?”牛犇犇愣了一下,緊接著說道:“這燃燈古寺,哪裡來的路?本來就沒路啊,大家都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轉。”
張楚則說道:“我聽說,進入燃燈古寺這片大地,有機緣者,腳下會出現一條金光大道,指引著有機緣的生靈,尋找到真正的燃燈古寺。”
牛犇犇立刻驚喜的問道:“你要去小燃燈寺?”
同時,牛犇犇心中,希望之火熊熊燃燒,它心中怪笑起來:“哈哈哈,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踏進來。”
“如果你敢去小燃燈寺,那你可就任我拿捏了。”
實際上,無論是楓晚墟還是燃燈古寺這片大地,都有自己的禁地。
在禁地之內,外界的神靈,神王,甚至大聖,都不能踏足進來,一旦進入這種禁地,所能依賴的,就隻有自身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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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燃燈寺就是這片大地的禁地,任何神明的力量,都不可能降臨到禁地深處,誰家神王都不可出手乾預。
之前,牛犇犇都不敢想怎麼把張楚騙到小燃燈寺,可現在,張楚竟然自己打聽,這不是找死麼。
此刻,牛犇犇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對張楚說道:“你當真,要去小燃燈寺?”
張楚點頭:“當然要去,我聽說,我們小眾佛門齊聚羅刹海,不就是為了來小燃燈寺,商討西漠變局麼?”
“不去小燃燈寺,我怎麼搞事?哦不,我怎麼商討西漠變局?”
牛犇犇驚喜無比:“對對對,小燃燈寺,確實聚集了許多小眾佛門的首腦,天鈞無相宗作為小眾佛門內頂尖的存在,理應先去小燃燈寺主持大局。”
“既然您找不到去小燃燈寺的路,我等願帶路!”
張楚將寂滅禪根暫時收起,說道:“那就帶路吧,我們去小燃燈寺。”
牛犇犇立刻帶路,這一次,速度慢了很多。
一邊帶路,牛犇犇一邊說道:“其實,想要進入小燃燈寺,需要的並不是固定的路線,而是需要不斷運轉佛法。”
“隻有運轉佛法,讓自己與燃燈古寺這片大地上的道則產生共鳴,腳下自然會出現佛光,指引咱們去往小燃燈寺。”
張楚則與牛犇犇聊天:“怎麼你們沒有呆在小燃燈寺,反倒是出來了呢?”
牛犇犇說道:“廢話,小燃燈寺內,隻有一部佛經,還不知道如何獲得,在那裡有什麼意思?”
“而燃燈古寺這片大地上,十八種終極造化,卻是實打實的存在和利益。”
“如今,羅刹海有變,咱們好不容易抵達燃燈古寺這片大地,肯定是先尋找造化。”
張楚問道:“那關於大荒生靈來主流佛門討要神橋腐土這件事,你們是怎麼看的?”
牛犇犇回答道:“這能有什麼看法,主流佛門是被人族,那個名叫張楚的修士給坑了,主流佛門哪裡有多餘的神橋腐土?”
“咱們來燃燈古寺,理由是幫主流佛門主持公道,實際上,都是來小燃燈寺獲取造化。”
“至於羅刹海會怎麼樣,跟咱們沒多少關係。”
張楚心中點頭,果然,小眾佛門的大量生靈,對神橋腐土不是太感興趣。
實際上,三尺澗內的佛門神王,有些本來就屬於小眾佛門,甚至之前天鈞無相宗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步真和尚,其實是張楚。
所以,大部分小眾佛門來羅刹海,還真不是為了來討債。
一部分,是因為羅刹海風雲際會,可以見識到大荒各族的英豪,能在此地揚名立萬,或者增長見識。
另一部分,則像牛犇犇這樣,是為了進入一些特殊的地方,尋找造化。
要知道,燃燈古寺這片大地,在許多小眾佛門心中,可是聖地,隻是這聖地被主流佛門占據了,一般情況下很難進來。
當然,最後一部分,就是各小眾佛門相互交流,或排資論輩,或交流感情,或結親聯姻,或解決一些新仇舊恨。
小燃燈寺內,目前就是亂糟糟,各宗門之間想要比出個高低,或者某些宗門之間想要聯姻等等,都是各宗門有話語權,又不喜紛爭的長老們在那裡。
張楚聽到牛犇犇的介紹,頓時很高興,能不能讓西漠激蕩起風雲,看來就落在小燃燈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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