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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心好累,感覺怎樣都無所謂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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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

幻滅道都成好人了。

向遠一臉古怪之色,他出道至今,隻遇見過兩位幻滅道傳人,一個是吳家的瘋批娘們兒,一個是請他吃過飯的趙浩然,臨走前,兩人都給他留了殘缺的幻滅道法門。

瞅瞅什麼叫格局,這才是舍己為人的天使投資人!

彆的反派死了,向遠摸摸屍,要不了多久就忘了誰是誰,吳宛和趙浩然不同,留下幻滅道傳承,向遠會一直念著他們。

這何嘗不是一種長生,他們沒有死,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活著。

向遠心頭直呼離譜,正高興撿到了機緣,又想起來被冷血撕碎的失魂幡,捶胸頓足,又將對方好一通咒罵。

混賬東西,看你乾的好事!

失魂幡,落魄鐘,都是專克元神的寶物。

根據趙浩然留下的隻言片語,二者相合,另有失魂落魄的熱血組合技。

這下好了,羈絆沒了!

“算了,我和一個入魔的瘋子計較什麼……”

向遠大步走向禪兒,嘀嘀咕咕,仍舊沒有釋懷。

失魂幡被幽山仙掌控,落魄鐘在趙浩然手中,後者威力更強,是趙浩然壓箱底的王牌,入手多年從未使用過,可算九成新。

但失魂幡也不錯,要是留下來,而不是毀了,此戰就更加完美了。

“原來如此,趙浩然在乾淵界有個幻滅道的自己,得到傳承,練出了兩個身外身,一個讀書,一個女裝……”

他來到禪兒麵前,見縮水的妖女睜著眼睛傻夫夫望天,不由皺了下眉。

妖女處事有度,看穿趙浩然的身份,才有了一步步落子,斷其左膀右臂,將其逼上絕路。

此女心機深沉,審時度勢頗有謀略,又有悟性驚人,前途不可限量,可謂恐怖如斯……

留之是個禍患,要不讓她當孩子媽吧!

向遠緊了緊虎嘯刀,有心一刀將其結果,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睛,又怕動手的時候對方突然暴起。

思來想去,決定讓沉穩出個主意。

沉穩沒說話,對戰幽山仙的時候被冷血使了一招死道友不死貧道,遭失魂幡封印,和被落魄鐘封印的冷血一起進了小黑屋。

沉穩不發話,逗比拿主意。

他收起虎嘯刀,並指點在禪兒肩膀,先給對方止血,而後才將其扛在肩上。

向遠沒有理會冷司蘭和吳不平,順著感應去找堵車的僵前輩。

此時不是返回乾淵界的時候,先養傷,等冷血和沉穩出關,搜刮一番再回乾淵界不遲,至於肩膀上的妖女該如何處置……

他拍了拍屁股,發現自己除了拍拍屁股,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思來想去,還有好些辟穀丹存貨。

“嗯,看你瘦的,屁股上都沒多少手感,這樣好了,咱先定個小目標,長十斤!”

至此,紫禁之巔落下帷幕,皇城血氣衝天,天下五絕也全……

哦,還有一位東武,‘刀劍雙絕’康狂師,打遍天下無敵手,威鎮東境,一代大俠。

康狂師:啥,就因為我懶,沒去京師湊熱鬨,獨一檔了?

————

京師郊外,彆院。

向遠帶著禪兒、僵前輩遠離皇城,在此地休養生息,等待冷血和沉穩出關。

老皇帝死了,趙浩然死了,西文、北妖、武林名宿、神捕、禦林軍……凡是當晚在廣場的,幾乎都死了。

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京師形勢之嚴峻可想而知,向遠不想待在漩渦中心,便沒有去新王府歇息,憑借出眾的個人魅力,找到一名富商,零租金盤下了這處彆院。

彆院位於郊野,風景秀美,倚欄杆處可聽風林之聲,是個養傷的好去處。

皇城現在是什麼情況,冷司蘭和吳不平有沒有講明真相,新皇帝是哪一個,向遠一概不管,無生界很大,但也很小,他不會留在這裡,對天下局勢的變化也無興趣。

相較之下,昏迷三天還未醒來的禪兒更有意思。

向遠為她療傷,換了套乾淨衣服,見其雪白如玉,不忍留下疤痕毀了美玉,用上手頭最好的靈藥,外敷內服都是極品。

落魄鐘的確是個好寶貝,禪兒至今未醒,但冷血和沉穩已經出關,沒理由實力更強大的禪兒無法擺脫元神封印。

歸根結底,還是傷得太重了。

看禪兒這般玩命,還把勝負的希望押在了自己身上,向遠也不好直接把人宰了。趙浩然太強了,一人便是天下三絕,沒有禪兒玩命一般地消耗對方,他那晚八成要栽。

一命換一命,誰也不欠誰。

但是,他把禪兒從皇城帶出來,又是清洗傷口,又是每天換藥,還忍痛將收集的天材地寶碾磨成汁液為其服下,這是另一個救命之恩,和之前沒有關係,必須把話說清楚。

“嚶嚶~~”

彆院二樓,風過屋中屏風,禪兒緩緩睜開眼睛,想要起身,四肢無力,微微偏頭,發現屏風後熱氣騰騰,並有歡快歌聲傳出。

眯著眼睛一看,是臭不要臉的在浴桶裡泡澡。

男女有彆,有你這麼泡澡的嗎!

禪兒心頭咒罵,並不生氣,她賭贏了,向遠不僅勝了趙浩然,還把她救了下來。

這麼一想,被狠狠丟在地上那一下,應該是個意外。

她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喜歡妖女!

正想著,肩膀一涼,嘴角勾起的笑容僵硬,艱難低頭,見薄被下香肩畢露,肩膀裹著繃帶,隱隱有難聞的藥味散開。

完了!

禪兒身上不止一處傷口,最重的在肩膀,連續兩劍,第一次傷可見骨,第二次前後貫穿,血肉一片模糊,若非向遠及時醫治,疤痕都是小事,落下殘疾的可能性很大。

其餘大大小小的劍傷分布於四肢後背,都是劍氣所傷,看著很慘,並不嚴重。

但這不是重點,禪兒感覺前胸後背,渾身上下哪哪都是暖洋洋的,繃帶遍布全身,每一處都敷了上好藥材。

身上很暖,心裡很涼。

相公大恩大德,娘子難以為報,等傷養好了就送你上路!

咯吱咯吱!

聽到磨牙聲,屏風後水花響起,向遠扯來一條白巾纏在腰間,大步來到床前,嚴肅臉道:“這位病人,你終於醒了,知道你傷得有多重嗎?”

“把衣服穿上。”禪兒無法移動,咬牙說道。

“不是,你彆誤會。”

向遠聳聳肩,有理有據道:“我尋思著你是妖女,妖女心眼針尖大,吃什麼都不願吃虧,你被我看光了,我要是不被你看光,日後肯定會有報複,所以不用你動手,我直接坦誠相見。”

他抬手按住腰上白巾,隻待禪兒發話,當場君子坦蕩蕩。

“……”

禪兒目瞪口呆,你這人,還怪體貼嘞!

“放心吧,這三天我舍不得眨眼,眼睛瞪得像銅鈴,連隻蒼蠅都沒放進來。”

向遠扯過一條擦汗巾,抹去身上水漬,好心安慰道:“除了我這個大夫,這間院子沒活人,半死不活的那個也在樓下站崗,沒人進來過。”

“……”

求求你彆說了。

禪兒閉上眼睛,向遠的麵孔揮之不去,此時此刻,她雖然沒見過蕭令月,卻體會到了對方的心累和想死。

怎麼辦,要殺了滅口嗎?

合適嗎?

應該是合適的。

片刻後,向遠換了身乾淨衣衫,清洗雙手,抱來一盆敷了綠色藥膏的紗布。

他將紗布放在床頭,抬手抓住被角便要掀開,禪兒咬牙睜開眼睛,麵頰浮現些許紅暈:“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你上藥。”

“搞得我很稀罕一樣,你要是能動,我至於忙前忙後嗎?”向遠撇撇嘴,他更願意伺候蕭令月,可惜對方沒傷這麼重。

說話間,他將被子揭開,取下肩膀位置的紗布,熱毛巾擦拭藥物殘渣,換了一片新的貼上去。

禪兒低頭一看,雖有肩臂腹部露出,但貼身裡衣還在,忍不住鬆了口氣,再一看,這件貼身衣物麵生,以前沒穿過。

眼前一黑,感覺天都塌了。

“怎麼,黃泉道還有聖女不能被看光的規矩?”向遠一邊換藥,一邊調侃。

“嗯,你知道就好……”

禪兒有氣無力,心好累,感覺怎樣都無所謂了。

怎麼可能無所謂!

她惱羞成怒看著向遠,等她醒了才換藥,分明就是故意的,咬牙吐字道:“你把臉擋起來,不許看。”

“衣服都是我換的,早就都看光了……”

向遠大聲bb,確認禪兒聽了個清清楚楚,改為嚴肅臉道:“我的意思是,那怎麼行,我要是蒙上眼看不見,摸了不該摸的地方,你說算誰的?”

好有道理,禪兒一時無法反駁。

“算了,怕了你了,都說了你是病人,本大夫醫者父母心,還跟著小姑娘似的,黃泉聖女多世輪回的心性都被你落在黃泉路上了嗎?”

向遠取來一塊白布,一副怕了你的樣子:“不瞞你說,我曾經遇到一位師太,超勇的,人家渾身上下爬螞蟻不怕。”

禪兒鬆了口氣,沒有對向遠的問題作出回答,催促他趕緊把臉蓋上。

鏡頭一轉,禪兒臉上蓋了一塊白布。

禪兒:

果然,還是殺了他吧!

換藥的時間不長,但禪兒卻覺得度日如年,每每向遠的指尖觸及肌膚,她都會心頭計上一筆,湊夠五筆為一個正字,決定以後把這些正字刻在向遠身上。

“該翻麵了。”

向遠敷好了肩膀手臂,將禪兒擺了個盤膝而坐的姿勢,撩起青絲長發,指尖滑過如玉般的背部,嘖嘖自吹道:“不枉我花了大價錢,加上手藝好,保證你身上不會留下傷疤,再來一副藥,背傷就痊愈了。”

“大夫,你能彆說話嗎!”

“咋地,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向遠哼哼兩聲,探頭湊到禪兒麵前:“說起來,你輪回多世的心性去哪了,我以為黃泉聖女是見過吃過的主,怎麼到了你這裡,真跟個小姑娘似的。”

“我本來就是小姑娘。”禪兒麵無表情道。

一聽就是假話!

十六歲的先天,還是先天半步巔峰大圓滿,若無輪回之功,該是何等的妖孽!

向遠不信禪兒的狡辯,繼續試探情報,禪兒察覺他的意圖,一言不發,任他折騰。

“累死我了,總算結束了。”

累死我了,總算結束了。

禪兒盤膝坐在床上,身上隻有一件裡衣,手臂雙腿後背皆暴露在空氣中,天生麗質難自棄,身上綁著繃帶都不影響潔白如玉,瑩瑩發光。

她也懶得計較什麼了,愛看不看,抓緊一切時間調養傷勢,爭取明天能自己換藥。

“你先忙,我去泡澡,這一身汗……”

向遠走入屏風後,重新加了熱水,嘶哈嘶哈走進浴桶,又是哼唧,又是唱歌,強烈的存在感便如漆黑中的螢火蟲,是那樣耀眼奪目,使得禪兒無法心如止水修煉。

“大夫,你能出去泡澡嗎?”病人不耐煩道。

“怎麼,過河拆橋,現在不守著我了?”

你要是想跑,這三天不知跑了多少回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不瞞你說,就等你醒過來,好當著你的麵離開無生界。嘿嘿,既然禪兒要我出去,那便恭敬不如從命,泡完就走。”

“……”

向遠有過一次合作下副本的經驗,對任務的細節一清二楚,不管他和禪兒誰拿到舍利子,隻要開門,哪怕是一個人開門跑路,都不影響另一個人返回乾淵界。

他知道,禪兒不知道,他拿著舍利子不開門,禪兒便無法離開,占儘情報優勢,找足了樂子。

半個時辰後,向遠熱氣騰騰換上衣服,見禪兒停下修煉,明顯還未養足力氣,將她平放在床上,掖好兩邊被角。

距離很近,禪兒臉上能感應到向遠的呼吸,內心五味雜陳,緩緩閉上眼睛,身上藥力透過肌膚,酸麻難忍,感覺……

很溫暖。

從記事起,一直到現在,從未有人這麼關心過她。

一定要將他收為己用,讓他乖乖聽話,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要聽我的!

她睜開眼睛,似是撒嬌道:“相公,禪兒想吃冰……”

一斤重的辟穀丹懟在了麵前。

“喏,為夫最憐香惜玉了,都給讒兒準備好了,現做的,快趁熱。”

“……”

算了,還是殺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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