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先是告訴海蒂“我妻子的電話”,然後再點開接聽鍵,海蒂笑而不語,伸手挽起了賈二虎的胳膊,朝登機口走去。
“老婆,”賈二虎問道:“音頻文件聽完了?”
溫如玉從手機裡聽到了登機的聲音,反問了一句:“你這是在機場嗎?”
“是的,我要回贏國。”
“行,那等飛機落地後我們再聯係。”
“好的。”
他們上飛機剛剛坐下,就看到格利菲斯一家人跟在後麵進了機艙,和剛剛在候機廳裡,見到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完全不同,除了格利菲斯自己沒有任何異常之外,他的妻子和兒女顯然都緊張的一比,感覺就像是逃犯一樣。
格利菲斯太太看到海蒂後,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然後惴惴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期盼著飛機早一點離開。
在她看來,隻要飛機離地,她們一家人就安全了。
機艙關門之後,賈二虎回頭看了看,發現機艙裡還有許多空位置。
與此同時,他發現格利菲斯也回頭看了看,而且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賈二虎立即對海蒂說道:“咱們這個航班還沒有坐滿,對方就有可趁之機,說不定已經有了殺手進入了機艙,等會兒小心一點。”
海蒂點了點頭,她很清楚,就算不是為了幫格利菲斯,隻要有人敢在飛機上動手,她和賈二虎必須製止。
不然,整個飛機上的人都麵臨危險。
飛機升空進入正常飛行之後,格利菲斯佯裝上衛生間,觀察著每一個旅客,他隻是掃了一眼,就發現有兩個分開坐的旅客有嫌疑。
賈二虎早就意識離體,發現了這兩個旅客,雖然一直看著飛機上的電視屏幕,但腦海裡卻始終出現著格利菲斯的畫麵。
而且他從格利菲斯的眼睛裡,看到了這兩個旅客的影子。
賈二虎對海蒂說道:“飛機上有兩個殺手,格利菲斯已經發現,不過這兩個殺手都沒帶槍。”
海蒂說道:“那就是說他們是在跟蹤,飛機落地之後,一定會有人攔截。”
賈二虎笑了笑:“這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海蒂問道:“你覺得我們非要插手此事嗎?”
賈二虎解釋道:“我們現在勢單力薄,你這個前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手裡的資源好像也不多。
我們剛剛接手雅各布的黑幫勢力,格利菲斯和他的對手,總有一方可以被我們利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怎麼有種感覺,格利菲斯的對手應該就是他曾經所屬的組織,他隱姓埋名這麼多年都沒有打攪他。
我們前腳接手了雅各布的黑幫勢力,後腳他的組織就找到他,誰能保證他所屬的組織不是為了對付我們?”
海蒂點了點頭:“有道理。他的組織能夠想到他,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我們幫助了他,就算不能為我們所用,至少等於是解決了一個潛在的敵人。”
雅各布衛生間出來,立即走到坐在後麵的一個殺手的身邊坐下,那個殺手一愣,扭過頭來看著格利菲斯的時候,格利菲斯說道:“好好看你的電視,告訴長老a,彆打攪我的生活。”
殺手見自己沒法再裝下去,勉強地笑了笑:“我身上並沒有武器,包括在機場的兩個同伴,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就是希望你能跟女王好好聊聊。
因為你一直關機,女王聯係不上你。”
格利菲斯笑道:“真的殺手,殺人的時候需要武器嗎?告訴你前麵的那個同伴,如果敢輕舉妄動的話,飛機著落之後,從機艙裡開出去的一定是兩具屍體。”
說完,格利菲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整個行程10來個小時,他們在飛機上吃了三頓飯,其中也喝了不少飲料,大家也都睡了一個好覺。
第2天中午,飛機在京都機場平穩降落,賈二虎和海蒂起身朝外走去的時候,格利菲斯一家人正從行李格裡拿著自己的行李。
海蒂衝格利菲斯太太笑了下,格利菲斯太太也衝海蒂禮貌地笑了笑。
賈二虎準備和格利菲斯打聲招呼,格利菲斯不知道是因為忙,還是沒注意,兩眼在賈二虎臉上掃過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再看之前的兩個殺手,一前一後地離開,表情顯得特彆輕鬆。
賈二虎和海蒂下了飛機之後,發現兩個殺手直接朝外走去,出門之後就坐上了一輛轎車,直接離開。
格利菲斯一家人跟在賈二虎和海蒂的身後出來,上了兩輛出租車,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賈二虎一下愣住了。
海蒂伸手挽起他的手臂,卻發現他呆在原地,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賈二虎若有所思地反問道:“你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海蒂眨巴著眼睛:“你的意思是說,兩個殺手就這麼離開了,機場停車場居然沒有發現任何意外?”
賈二虎搖頭道:“你下飛機,和格利菲斯太太打招呼的時候,難道沒發現什麼異常嗎?”
海蒂想了想:“她知道了自己丈夫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一家人有可能在被追殺的過程中,昨天登機的時候還一臉的驚恐萬狀,今天好像笑得特彆輕鬆。
還有他的兒子和女兒,忽然之間,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就算格利菲斯在飛機上,和兩個殺手進行了交流,難道下飛機的時候,連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嗎?
看他們上車的樣子,真的就像是一家人來旅遊一樣。”
賈二虎突然轉身,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候機廳,透過落地玻璃,看著剛剛他們坐的那架飛機。
海蒂也來到他的身旁,居然發現有西國軍人,從他剛剛坐的那架飛機上,搬下了兩口大箱子,放到了軍用部戰車裡。
賈二虎立即意識離體,想看看箱子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兩口箱子完全密封,箱子的外麵,塗上了一種能夠阻止任何電波穿透的防磁漆,賈二虎的意識也無法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