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完全懵了,心想:他這可不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完全是走火入魔呀!
自己剛剛說的,還不明白嗎?
任何人的個人能力再強,都必須仰仗一股勢力,而且這股勢力在西方世界,還要能說得上話的。
比如泰勒的經濟實力,比如威廉姆斯太太的政治地位,都不足以進入長老會,就憑你我個人能力,居然異想天開地進入長老會?
你該不會因為我們能輕而易舉殺死尤金,就能成為尤金那樣的人吧?
而且賈二虎還意識到,如果說拯救者聯盟是個邪惡的組織,趙嘉偉真的進入了長老會,甚至成為了執行長老,他會讓拯救者聯盟變得更邪惡。
因為他所做的一切,僅僅隻是為了滿足自己膨脹的野心,與他的家庭無關,與他的國家無關。
最讓賈二虎擔心的,他的這種野心會被人利用。
假如有一天麥迪遜向他承諾,隻要他殺了威廉姆斯太太,尤金空出來的位置就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威廉姆斯太太。
賈二虎倒不是可惜了威廉姆斯太太,而是擔心當他準備殺威廉姆斯太太的時候,麥迪遜的屠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賈二虎想起了一個典故,拿破侖在全盛的時期,他軍隊裡的一個夥夫找到他,說自己忠心耿耿,隨他南征北戰,許多和他一起參軍的人都成為了將軍,為什麼自己還是一個夥夫?
拿破侖指著自己的戰馬說道,這匹戰馬伴我縱橫疆場,叱吒風雲,即便將來讓我贏得了全歐洲,全世界,可他依然是一匹馬。
賈二虎覺得原原本本地,把這個典故說給趙嘉偉聽,會讓趙嘉偉覺得自己瞧不起他,把他貶低為一種動物。
賈二虎說道:“兄弟,威廉姆斯太太之所以能夠成為西情局局長,現在又加入了拯救者聯盟,如果不是她堅決拒絕,她就是明年總統的競選者。
而她之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夠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你我兄弟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完全依靠我們兄弟。
但你要明白,西方世界是白人和尤族資本的世界,我們再厲害,也隻是他們利用的工具,或者是一把利器。
這就好比一個王牌飛行員,他能夠消滅更多的敵人,就是因為他戰機的性能卓越。
然而再卓越性能的戰機,也隻是一加飛機,或者說是一種利器,永遠不可能把自己變成控製這種利器的人。
就好比西方社會的上流世界,基本上都是資本財團和政界大佬,你看過哪一個從我們國內潤過來的富豪,能夠進入他們的圈子。
即便是其他國家的政界叛國者,跑到西方世界來,除了充當西方的鷹犬之外,有誰能夠進入他們的上流世界?
你我作為東方國的人,主要是擁有這張東方麵孔,即便能力再高,在西方人的世界裡,我們永遠都是工具,不可能變成主宰工具的人。”
趙嘉偉笑了笑:“你剛剛不還說,我能加入拯救者聯盟,是開天辟地第一人嗎?
既然有第1次,為什麼不可能有第2次呢?”
賈二虎無語了,也感覺到這個天沒法繼續聊了,沉吟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一切皆有可能。但奇跡之所以被稱為奇跡,通常都是空前絕後的,過去沒有發生過,將來也不會發生。”
趙嘉偉說道:“在體育比賽中,每一個新的世界紀錄,不都被稱為奇跡嗎?而每一個世界紀錄的誕生,不都是用來被打破的嗎?”
賈二虎苦苦一笑:“也許你是對的,但我覺得你還是要謹慎小心,千萬彆被心懷叵測之人利用。”
趙嘉偉說道:“對於有能力的人而言,利用是互相的,就像現在,威廉姆斯太太一直利用著我們,我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威廉姆斯太太呢?”
就在這時,趙嘉偉的手機響了,是威廉姆斯太太打來的,讓他立即回辦公室。
趙嘉偉起身對賈二虎說道:“哥,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一定會小心謹慎。
我先走了。”
賈二虎起身,一直走到門外,送他上車,然後揮了揮手。
伯恩斯坦這時走到了賈二虎的身邊,看著趙嘉偉遠去的轎車問了一句:“怎麼,不歡而散?”
賈二虎趕緊搖了搖頭:“沒有,局長來電話讓他回去的。”
伯恩斯坦微微一笑:“知道為什麼昨天你讓我去中東,我毫不猶豫就答應嗎?”
賈二虎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伯恩斯坦搖了搖頭:“如果留在國內,肯定要參與你弟弟組織的各種行動,你弟肯定不會害我,但我一定會被你弟弟害死!”
賈二虎苦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海蒂的車子停在了賈二虎的身邊,賈二虎剛想問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忽然想起她手裡有終結者係統,立即和伯恩斯坦道彆。
坐上車子之後,海蒂問道:“機票是晚上的,剩下的時間,你想乾什麼?”
賈二虎說道:“去一趟佐藤健的生物醫藥株式會社吧。”
“ok。”
海蒂直接導航到佐藤健的生物醫藥株式會社,在路上,賈二虎大致向她介紹了一下情況,他才明白,佐藤健的兒子佐藤英士,在贏國國內的株式會社,正在和大西洋公司合作。
佐藤健的生物醫藥株式會社,建材聯邦城的郊區,也是贏國僑的一個居住區,規模看上去並不是很大,而且建築異常陳舊。
賈二虎明白,這是因為廣場協議之後,贏國的企業在西國變得低調起來。
雖然他們富可敵國,但卻懂得隱藏資產,所以各種富豪榜排名上,很難看到贏國富豪的名字。
車子在大門口被保安攔下,海蒂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保安立即放行,同時打電話向佐藤健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