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偉點了點頭:“你看這樣行不行?畢竟我們太年輕,又是來自東方國的,我們先安排你和局長閣下見個麵,有必要的話,可以幫助你恢複原來的身份和職務。
如果你不想回到過去的話,現在也給你一個西情局特工的身份,以便關鍵的時候可以為你提供安全保障。”
伯恩斯坦搖頭道:“沒有必要和局長見麵,我最先接觸的就是你們二位,也是你們二位的所作所為,讓我看到的機會。
接下來我們要做任何事情,我隻要從你們二位這裡,得到指令就可以,如果我有什麼需要,直接向你們二位提出來更方便,也更快捷。
至於說到恢複過去的身份,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到我自己覺得有必要回到過去的話再說。
再就是西情局特工的身份,其實是把雙刃劍,畢竟我們接下來要乾的,都是黑幫乾的事情。
西情局特工的身份,更多意義是自我的心理安慰,真要是觸犯了某些權力集團的根本利益,這個特工身份不僅不能保障我們的安全,反而有可能成為我們上級長官的負擔。
也許對方還沒來得及動手,我們的上級長官就要殺人滅口了。
既然要乾黑幫乾的事,那就應該把自己當成真正的黑幫,把自己的腦袋,係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如果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的腦袋,誰又能保住你的腦袋?
就說你們兄弟,如果不是你們有足夠的本事,威廉姆斯太太怎麼可能用你們?
一旦你們出現了任何危險,你們要是保不住自己的腦袋,威廉姆斯太太也不會,甚至都不願去保你們的腦袋。”
趙嘉偉點了點頭,他想起了麥迪遜說他那些保鏢的話,他花錢請那些保鏢是為了保自己的命,而不是讓自己去保他們的命。
威廉姆斯太太也是這樣。
作為一個西情局的局長,不管是她玩兩個兄弟,還是甘願被兩個兄弟玩,不都是因為這兩個兄弟的價值所在嗎?
如果這兩個兄弟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在她眼裡,這兩個兄弟又有什麼價值呢?
趙嘉偉說道:“那就這樣定了。你先召集齊人手,第1個目標就是約翰夜總會,什麼時候動手你自己定,有任何需要幫助的給我打電話。”
伯恩斯坦點頭道:“ok。”
趙嘉偉又說道:“以後夜總會產生的利潤,將拿出40,直接彙到我給你們指定的賬號上。”
伯恩斯坦笑了笑:“60吧,這是規矩,如果你們局長沒有拿大頭,她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勁?
另外我們還要準備20,應付其他的方方麵麵,包括政府、聯邦調查局和警方,剩下的20,才能用於我們日常開支,包括我們三個人的收入。”
趙嘉偉微微一怔,立即笑道:“還是前輩考慮的周到。”
伯恩斯坦接著說道:“另外你們最好再派一個財務人員過來,主要是掌握我們的收入。
這個人你們最好向局長提出,由她指派。”
趙嘉偉點頭道:“謝謝前輩指教,我現在就向局長彙報這個情況。”
說完,趙嘉偉直接起身走出了酒吧,在門口掏出手機給威廉姆斯太太打電話。
伯恩斯坦搖了搖頭,對賈二虎說道:“你這個弟弟太年輕了,我知道你們是孿生兄弟,我指的是他的心理年齡。
和你相比,他有闖勁,但太不成熟。
我實在想不明白,威廉姆斯太太怎麼會以他為主,難道不應該更信任你嗎?
你可彆誤會,這話我隻會跟你說,不會跟你弟弟說,因為你知道我不是在挑撥離間。”
賈二虎笑了笑:“因為我將來的工作重點是在遠東,這邊主要以我弟弟為主。
而且我覺得有你這個前輩在,他跟著你能學不少東西,在性格上也可以與你互補。
如果是我們合作,至少在性格方麵就顯得重複了。”
伯恩斯坦搖了搖頭:“你說的,是在綜合能力旗鼓相當的情況下,要考慮到性格的影響。
說實在的,你弟弟和你不是一個層麵上的。
這麼跟你說吧,你弟弟再優秀,也隻是一個優秀的士官,你再不優秀,也是一個將軍。
他和你的差距,至少有這麼大。”
賈二虎笑了笑:“就算你說的不錯,我們的差距確實有這麼大,但假以時日,我相信他能超過我。”
伯恩斯坦無語地看了賈二虎一會,突然問道:“你們的父親是不是已經不在世了?”
賈二虎點了點頭:“是的,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
伯恩斯坦說道:“因為你對你弟弟的態度,並不像一個哥哥,而更像一個父親。”
賈二虎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伯恩斯坦歎了口氣:“雖然短短隻接觸了兩次,但我能看出,你弟弟的個人能力並不弱於你,但他性格中的欠缺太大,他是個隻適應順風順水環境的人。
一旦遭遇挫折,他會在瞬間變成另外一個,甚至連你都不認識的人。
說實話,接下來我們的合作,我都不擔心威廉姆斯太太,如果我被拋棄,或者說我的生命安全是來自內部的威脅,威脅我的人絕不是威廉姆斯太太,應該是你的弟弟。”
賈二虎立即解釋道:“先生對我弟弟恐怕有很大的誤解,其實他是個很重情義的人。
我相信他很清楚,跟著你能夠使他學到很多東西,也能夠讓他很快的成長起來。
我們東方國的人講究尊師重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們將來的合作,更多的時候恐怕都要共同經曆生死,他會比你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更加注重你們的生死之交,師生情誼。
從對莉斯的態度上,你也應該看出,他絕對不是壞人。”
伯恩斯坦笑道:“他不是壞人,但絕對是個偏執的人,現在認你這個哥哥,那是因為他感覺到,在你身上能學更多的東西。
假如有一天麵對生與死,你們兄弟兩個隻能選擇一個活著的話,你會為他選擇死,而他心裡卻會想著怎麼才能讓你死。
對我也是一樣。
如果不發生直接的利益衝突,我相信他的表現,甚至能夠讓我感動,一旦有了利害衝突,或者說他判斷對方能夠讓他更加成功,而我成為他的絆腳石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挪開。
這就是為什麼在他提出,去見威廉姆斯太太的時候,我會斷然拒絕的原因。
他就像是一個在百米賽道上一爭奪冠的選手,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前麵,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的老師,哥哥甚至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