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道:“你是不是太容易被感動了?今天的情況對於我而說,確實是如臨大敵,但對於她而言,那些人都是自己的朋友,甚至是手下,誰敢朝她開槍?
如果今天我們麵臨的,是終結者派來的職業殺手們,她要是敢挺身而出,那才真正是把我們當成了自己人。
再者說來,這個時候我要出事,而且是因為間諜案出事,首當其衝,遭到衝擊的就是她。
所以她今天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隻力求自保。
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針對終結者所采取的一切行動,對於她而言都是立威之戰,如果我們摧毀了終結者,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至於說到將來是不是兔死狗烹,我們可以不把他想象的那麼壞,但也不能給她有那種壞的機會。
有的時候出於某種特殊的原因,當她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她的許多鮮為人知的秘密,是不能允許任何人知道的。
我們知道了太多,換做任何人都要滅口,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就算將來她要對我們滅口,跟她好壞有關,完全是人性使然。”
海蒂笑了笑,端起酒杯喂了他一口酒:“沒想到你還是個哲學家,把人心領悟得特彆通透。”
賈二虎笑道:“沒那麼深奧,我就是遵循咱們東方國的一句諺語,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有絕對的自信,在她可能要對我實施滅口之前,全身而退,但卻無法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須要為你做好一切必要的防範措施,在任何情況下,絕不允許因為我,而連累到你的事情發生。”
海蒂轉過臉來瞟了他一眼:“也就是說,你在準備全身而退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想過帶著我遠走高飛?”
賈二虎笑道:“在倉庫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過,一旦有危險,我就把你帶到東方國去。
現在不一樣了,你身後有強大的泰勒集團,你將來還有無可限量的政治前途,遇到危險帶你遠走高飛,拋棄原本可以讓你人生輝煌的一切,對於我而言,不僅僅是自私,而且還是懦夫的行為。
如果現在我遭遇危險,我一定是力求自保,然後再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推到你人生能夠得到的高度!”
海蒂深情地親了他一口:“誓言和謊言通常很難讓人分辨,不過我相信你剛剛說的是誓言,哪怕就是謊言,我也相信。”
賈二虎無話可說,隻能摟著她親吻起來。
兩人的午餐沒用多長時間,但卻親熱了半天,看到已經過了2點,他們兩個才起身離開,驅車來到了撒哈拉酒吧門前。
賈二虎看了一下時間,距離見麵還有半個小時,他對海蒂說道:“要不你在車裡等著,我一個人過去。”
海蒂笑道:“彆以為她模仿我的聲音,就像我一樣是個絕色美女,也許是個髯須大漢呢?
再說了,她讓你單獨跟她見麵嗎?”
賈二虎搖了搖頭:“跟我沒有任何約定,但我沒想明白,如果它隻是一個係統的話,到哪裡跟我見麵不一樣?
甚至我給它打電話的時候,有什麼事完全可以跟我在電話裡說,就算要把我約出來,難道任何一個地方不都可以嗎,為什麼非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呢?”
海蒂想想也是,如果終結者不是個人,隻是個係統的話,它根本用不著忌憚任何人,看到他的真麵目,因為他本來就沒有任何麵目:“那你的意思是——”
賈二虎搖頭道:“正因為不知情,所以不清楚危險所在,這就意味著處處都有危險。
而它的終極目標是針對你,在它沒有特彆強調帶上你的時候,我犯不著帶你去冒險吧?
你待在這裡,還可以做我的援兵和退路。”
海蒂點了點頭:“不過你也彆太大意了。雖然終極目標是我,但它也意識到了,隻要你在我身邊,它就沒有辦法。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它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你。”
賈二虎湊過去親了她一口:“放心吧,我沒事。”
賈二虎推門下車,直接朝酒吧走去。
這個酒吧相當的大,分上下兩層,差不多是賈二虎到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大的酒吧,裡麵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大概是因為學生們還沒放學,所以裡麵的人特彆少,賈二虎走進去之後,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然後掏出手機,撥打了海蒂原來的那個手機號碼,但卻無人接聽。
賈大虎起身,正準備朝吧台走去,突然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手裡還拿著課本,急急忙忙地衝著進來。
看到他之後,嫣然一笑,立即走過來一挽他的手臂:“親愛的,我說怎麼打電話你不接電話,原來是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呀?
現在還沒下課,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
賈二虎愣了一下:“你認識我嗎?”
女大學生一翻白眼,雙手突然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你燒成灰我都認識。”
賈二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把他的手掰開:“你是趙嘉偉的女朋友?”
女大學生嘻嘻一笑,反問了一句:“難道你不是奧利維亞的男朋友?”
賈二虎嘟囔了一句:“奧利維亞?”
這時低頭一看,女大學生胸前掛著一個學生證,上麵她的名字正是奧利維亞。
不用問,這個女大學生就叫奧利維亞,她就是趙嘉偉現在的女朋友。
賈二虎立即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趙嘉偉是我的弟弟,我的名字叫劉強。”
奧利維亞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天天都想過愚人節?”
賈二虎眉頭一皺,心想:哪有這麼巧的事?終結者把自己約到這麼遠的地方了,偏巧就遇上了趙嘉偉的女朋友,而且對方還不知道趙嘉偉有這麼一個雙胞胎的哥哥?
他突然沉著臉說道:“彆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把我約到這裡來,想談什麼現在就可以談,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已經很清楚,用不著再在我麵前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