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純子問了一句:“晚飯做好了嗎?”
鬆島洋子說道:“是的。”
小鹿純子伸手牽著賈二虎的手說道:“走。”
賈二虎跟著小鹿純子登上了一個小山坡,忽然發現前麵豁然開朗,原來眼前出現了一片窪地,四周有茂密的竹林,中間是一塊相當平整的草地。
正前方是一排建的像廟宇的二層木質彆墅,彆墅的兩邊,各有一排一層高的木質彆墅,隻是看上去好像不是住家的,因為中間沒有門,隻是兩邊分彆有一扇門。
小鹿純子向賈二虎介紹,中間的彆墅是兩棟彆墅連在一起,左邊住著她的父親,右邊過去是她和哥哥住的。
兩邊的那些平房,是最初的蒼介株式會社藥品的生產車間。
小鹿純子告訴賈二虎,她母親已經去世,父親還在,雲虛子現在就和她父親住在一起。
這時山本夫婦也趕到了,山本惠子朝小鹿純子居住的彆墅走去,山本和鬆島則向小鹿純子告辭,從小路朝山的另一邊走去。
賈二虎正疑惑著,小鹿純子向他解釋道:“島上還有零零星星的10多家住戶,他們兩對夫妻的父母,都在島上,他們的孩子這次也帶回來了,所以他們不在這邊吃飯。
走吧,先去我爸爸那裡,見見你的老朋友。”
賈二虎笑了笑,沒有吭聲。
當他跟著小鹿純子,走進左邊的彆墅,看到一個老人身穿和服,坐在那裡喝茶,旁邊有一個中年婦女在伺候著。
賈二虎對小鹿純子墨念道:“這是你祖父吧?”
小鹿純子微微一笑,對著老人一鞠躬:“爸,我回來了。”
暈死,賈二虎忘記了小鹿純子,現在已是40多歲的人,還當她20出頭。
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坐在那裡的70多歲的老人,其實是小鹿純子的父親小鹿翔太。
小鹿翔太朝女兒微微一點頭,抬眼看向賈二虎。
小鹿純子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劉強,是吳尼雅的好朋友。哦,也就是雲虛子的徒孫賈二虎。”
聽她這麼一介紹,賈二虎知道,小鹿翔太應該知道,甚至是見過吳尼雅。
雖然非常彆扭,但賈二虎還是朝小鹿翔太微微一鞠躬:“伯父好!”
小鹿翔太朝賈二虎點頭道:“聽純子和宮本太郎先生經常提到你,請坐吧。”
這時那個中年婦女立即起身,分彆給小鹿純子和賈二虎倒了一杯茶。
小鹿純子問道:“爸,雲虛子呢?”
小鹿翔太歎了口氣:“宮本昨天晚上失蹤了,現在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賈二虎和小鹿純子同時一怔,尤其是小鹿純子,還以為父親是為了騙賈二虎,當她透過父親的視網膜,並沒有看到什麼異況,才知道父親並沒有欺騙自己,賈二虎當然跟她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佐藤由美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鹿翔太說道:“昨天晚上和往常一樣,我們很早就睡了,今天一大早起床的時候,我就沒看見他,還以為他沒起床。
吃早飯的時候,才去了他房間,卻發現他早就不在,榻榻米上的被子都沒整理,但一點溫度都沒有。
之後我讓人在全島找遍了,也沒看見他人影。”
小鹿翔太說道:“晚上他不可能離開小島的,整個小島就隻有一艘遊艇,他要是乘遊艇離開的話,你們不早就發現了嗎?”
小鹿翔太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因為是昨天晚上他自行出門,漲潮的時候失足墜入海裡?”
賈二虎這時問道:“伯父,我可以去他房間看看嗎?”
“當然可以。”
小鹿純子和賈二虎一塊來到2樓,在雲虛子的房間找了半天,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賈二虎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威廉姆斯太太的電話,直接問道:“你昨天是不是派人登上了蒼介島?”
“蒼介島?”威廉姆斯太太反問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有精力,顧得上那個什麼雲虛子嗎?
怎麼,你現在在蒼介島上?”
賈二虎說道:“是的,剛剛到。”
威廉姆斯太太明顯有點不高興:“這邊的事你不管了?”
賈二虎說道:“我不一直都在按部就班地,實施著我們的計劃嗎?”
威廉姆斯太太說道:“早點回來吧,我心裡會踏實一點。至於雲虛子和那份名單,對我們並不重要。”
賈二虎說道:“知道了。”
掛上電話之後,他立即運行其內丹術,默念起招魂神咒,瞬間許多孤魂野鬼飄蕩在他的眼前,卻沒有發現雲虛子的魂魄。
他立即意識到,雲虛子應該沒死,不是藏了起來,就應該是離開了小島。
就算死,也不是死在小島上。
小鹿純子沒有運行內丹術,但卻打了個激靈,瞬間感覺雲虛子的房間陰森森的。
她下意識地挽住賈二虎的手臂說道:“難道他真的死了?你感覺到了沒有,剛剛有一陣子陰森森的,該不是他的魂魄,在這裡沒散吧?”
種種跡象表明,雲虛子的失蹤,和小鹿純子父女沒有關係,雖然威廉姆斯太太矢口否認,但賈二虎認定一定是她派人過來了。
他忽然有些後悔,應該在得知雲虛子掌握的是名單之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
他認定,絕對是威廉姆斯太太不想讓那份名單,落到自己的手裡。
賈二虎長長地歎了口氣:“恐怕雲虛子凶多吉少。走吧,我們吃飯去。”
他正轉身朝外走的時候,小鹿純子拽著他的胳膊問道:“你不會懷疑是我,搞了什麼名堂吧?”
賈二虎湊過去,親了小鹿純子一陣子後,說道:“現在我們彼此之間,都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本來她就是你營救出來的,有什麼理由殺了他呢?”
小鹿純子笑道:“你不懷疑我就好,我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