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太太冷冷一笑,對丈夫說道:“等我的電話吧,不要再打電話進來了。”
說完,她用眼神示意賈二虎把手機關掉。
賈二虎關掉手機之後,威廉姆斯太太這才用雙臂環抱著賈二虎問道:“你能聽懂英文,隻是故意裝聽不懂,對嗎?”
賈二虎搖頭道:“沒有必要騙你,我真的不懂。”
威廉姆斯太太又問道:“你肯定自己不是警方,或者是安全部門的人?”
賈二虎說道:“對於這個問題,你可以打電話給東方女士,也可以通過你們的全球竊聽係統,去找到答案。”
威廉姆斯太太接著問道:“那你剛剛為什麼催眠我?”
賈二虎笑道:“我並沒有催眠你,我的理解是,享受了從未有過的快樂之後,你全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放鬆,我隻是提了幾個我想知道的問題,而你的潛意識,在條件反射中全部回答了而已。
據我的理解,所謂的催眠術大概也是這種原理,首先需要被催眠的人徹底放鬆,尤其是潛意識中的那種自覺的警惕性,然後接收到某種催眠的信息,完全能進入類似於睡眠的狀態。
在那種情況下,對方問你什麼問題,你回答了什麼問題,當你醒過來的時候,應該是想不起來。
可我剛剛提問和你回答的過程,你有片刻的失憶嗎?”
威廉姆斯太太笑了笑,摟著賈二虎親了一陣子,突然翻身趴在了賈二虎的身上,用鼻尖揉著賈二虎的鼻尖說道:“你懂的還真不少,真是個天生做特工的料。”
賈二虎拍著她的屁股說道:“彆給我戴高帽子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不是一直想建立我們之間,相互信任的關係嗎?除了剛剛的激情四射之外,彼此之間的坦誠,才是贏得互相信任的關鍵。
我可以回答你提出的任何問題,你呢?”
威廉姆斯太太凝視著賈二虎說道:“那你先回答我,如果不是肩負特殊使命,事先了解了我更多的材料,你是怎麼想到我在下一盤大棋的?”
賈二虎解釋道:“太簡單了。當你跟參謀長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身份不一般。
如果你僅僅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哪怕是這個實驗室的主任,最多你隻是在這個實驗室說了算。
如果你僅僅是基地副司令的妻子,要想乾預整個基地的事情,你首先應該想到的是通過你的丈夫。
可是在我險些被狙殺的那一刻,你完全失態了,你對參謀長說話的口氣,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他說了什麼,但你的語氣和神態告訴我,你是一個可以決定他去留的人,甚至是可以決定他生死的人,不然你沒有那麼足的底氣。
彆說你是倚仗你丈夫的權勢,據我所知,一般部隊的參謀長,應該和司令是平級的,就算是矮半級,也應該和副司令是平級的。
你一個副司令的太太,憑什麼對他發號施令?
而且你好像並不怕他陽奉陰違,掛上電話之後,就讓我帶著你女兒離開,如果不是身份特殊,你哪來的這個底氣?
再有就是,你甚至對你女兒說,關於病毒的事,連你丈夫都不知道,隻有她和你知道。
如果你沒有另外一種超越你丈夫的身份,你憑什麼能做到這一點,你女兒又憑什麼相信你?”
威廉姆斯太太驚訝於賈二虎的觀察和判斷力的同時,佯裝不屑地問道:“就憑這些?”
賈二虎接著說道:“參謀長不讓我走是正常的,因為他們擔心實驗室的秘密被泄露,他們擅自狙殺我也是為了殺人滅口。
這種決定我想不是他一個人做出的,如果不是請示了你丈夫,就應該是向比你丈夫更高的高層請示過。
那你居然毫不畏懼,直接發了一頓脾氣,好像都沒聽他過多的解釋就掛了電話,足以證明你的有恃無恐。
至於說到你所布下的一盤大局,那就跟病毒有關了。
因為你之前說過,你並沒有掌握到什麼新的病毒,僅僅隻是為了得到國家的撥款,和資本財團的投入。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騙局,是天衣無縫的,就算你能拿到錢,因為沒有新的病毒和治療藥物,這個騙局遲早會被拆穿。
所以你之前的想法是,讓我在這裡等一個星期,等到撥款和投資到手之後,你甚至想到利用我,來為你解這個局。
你可以向上級彙報,是我毀掉了你所有的試驗成果,甚至為了乾淨徹底的消除痕跡,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已經預計好了,到時候朝這4樓發射一枚導彈,讓我和這個實驗室一同去見你們的上帝。”
威廉姆斯太太完全驚呆了,之前她確實是這麼想的,隻是後來才改變了主意。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賈二虎是怎麼洞察這一切的?
她當然不清楚,賈二虎雖然不懂她說的語言,哪怕是心理活動時的語言,但卻能看到她潛意識中的場景。
賈二虎就是看到她的潛意識中,出現了一枚導彈,直接射向了4樓,而賈二虎本人,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和4樓連同上麵這一棟建築,瞬間灰飛煙滅。
威廉姆斯太太半天才回過神來,依然是一副不屑地表情問道:“後來我怎麼又改變了呢?”
賈二虎解釋道:“那是因為你忽然發現,過去的病毒經過小晶的身體,再感染到你女兒的時候,已經發現了變異。
這不僅僅是你需要的新的病毒,而且看到我替她排毒成功,你覺得我身上的抗體,正好是治療這種病毒的藥物。
新的病毒有了,新的治療藥物也有了,那麼你之前騙取撥款和投入的謊言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你之前叫我上來,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麼的年輕瀟灑,富有魅力,更不是單純因為東方女士說過,我這個方麵比一般的男人都強。
當然,這僅僅是吸引你的一個點,更重要的是你想獲得我身上的抗體。
想給我打針,我不接受,更彆說從我身上抽血了。
所以你選擇用床上的方式,留下我的抗體,放在了冰櫃裡。”
威廉姆斯太太無語地看著賈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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