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嘯天以為賈二虎說的是與龔文霞合謀的事,立即一臉後悔不已,苦笑地說道:“二虎呀,說起來我真的對不起你。其實從這段時間來看,你已然放棄了對我過去的仇恨,我們的合作一直非常愉快,而且不管是丁剛還是羅姍,都得到了你很好的照顧,就更彆說丁敏,一直就把你當成她最好的朋友。
本來這些事情,我也都看在眼裡,可是龔文霞一來,完全攪亂了我的思維。
她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沒有任何行動,並不能證明你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仇恨,隻是在等待時機而已。
而且這一次她當麵向我承認,東方雄就是我的兒子,龔文霞說什麼都要對付,如果我不幫忙的話,她肯定是一敗塗地,說不定還會為此喪命。
如果她死了,東方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不想讓我們的孩子,再卷入我們之間的仇恨,所以我才答應幫她。
她今天是找我要了槍,我也答應了給她,但是後來沒有多長時間,她打電話給了她女兒東方娜,那時東方娜應該和你弟弟在一起,所以她就讓我跟東方雄離開了,說是她還有點其他事要辦。
我跟東方雄有點尷尬,從病房到醫院門口一路無語,臨分手的時候,東方雄還問了我一句,在我們國家這種大環境下,用槍來對付你是不是妥當?
說實在的,當時我有了片刻的猶豫,但不瞞你說,畢竟我跟龔文霞好了這麼多年,關鍵的時候不幫她,真的說不過去。
我回到賓館之後,立即讓人從省城送一把手槍過來,我的人還沒到,卻接到了丁敏的電話,說你中槍了。
我整個人都懵了,怎麼她有人有槍,居然還當著她未來的兒媳婦麵,找我要槍,這不明擺著是栽贓陷害,讓我頂包嗎?
雖然她從來沒跟我說過,她並不相信她未來的兒媳婦,但懂的人都懂,誰會相信還沒有過門的一個彆人家的女兒?
她這明擺著是讓聽未來的兒媳婦作證,她用的槍是我提供的。
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不知道她已經安排了殺手,還以為是等我把槍給她之後,她再從西國去請一個職業殺手過來。”
賈二虎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是當局者迷,依然被她蒙在鼓裡,看來丁總還是丁總,一眼就識破了她的詭計。
其實你早就該明白,她能那麼對付我父親,同樣能對付你。
一個喜歡背叛的人,對任何人都不可能會忠誠!”
丁嘯天歎了口氣:“我又何嘗不知道,女人是不可信的,問題是畢竟我跟她有了兒子,而且你又如此的強大。
我本來對你就不是特彆放心,被她一挑唆,也就徹底沒有底線了,實在是對不起。
剛剛來的路上,我聽丁敏說了,目前警方都沒找到龔文霞,我想你留我下來,就是為了打聽她的消息。
但你要相信我,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僅驚動了警方,而且還驚動了許多領導,在這種情況下,龔文霞還能夠跑出去嗎?
如果我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不說,等於就是包庇犯,我真的沒有那麼愚蠢。
所以非常非常遺憾地告訴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
丁敏給我打過電話之後,我立即打了她的手機,但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我又給東方雄打了電話,他也不知道龔文霞在哪裡。
而且恐怕連你都沒搶到,我甚至給東方達興打了電話,擔心她會去找東方達興,東方達興完全莫名其妙,甚至都不知道你中槍的事。
接著我又給龍叔他們一個個打電話,沒有一個人知道龔文霞的消息。
二虎,請相信我,這個時候不管是誰知道她的消息,都不可能隱瞞,因為這事太大,影響太壞,沒人願意為她陪葬。”
賈二虎還真沒想到,丁嘯天居然打了這麼多電話,連自己都沒想到的人,尤其是東方達興,丁嘯天都想到了。
甚至不用仔細去看他的視網膜,都能確定,他確實不知道龔文霞的下落。
賈二虎再次笑了笑:“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如果你真的幫了龔文霞,或者知道她的下落不說出來,後果的嚴重性,你比我還清楚,這可不是地道不地道的問題。”
丁嘯天一愣:“那你說的是——”
賈二虎說道:“既然你知道她未來的兒媳婦不值得信任,你為什麼當著她未來兒媳婦的麵,說肖婕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丁嘯天聞言,恨不得一頭撞到牆角上去。
之前他還覺得自己這個計謀太妙了,完全可以攪亂賈二虎的視線,分散他的注意力,甚至還洋洋自得,自己一眼就看出程彩妮不可靠。
後來聽說賈二虎突然中槍,他還以為自己誤判了,也許程彩妮並非自己所想象的那麼不可靠。
如果賈二虎已然知道,肖婕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就算這次中槍的事與他無關,應該也不會讓他前來探視吧?
剛剛聽丁敏說,不管是賈二虎還是溫茹玉,提到他時,態度都非常好,所以他認定,要麼程彩妮是個可靠的女人,要麼就是她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告訴前二虎。
丁嘯天打算和賈二虎見麵之後,連夜就給程彩妮打電話,實事求是的告訴她,自己當初隻是想利用聽她,肖婕肚子裡的孩子與自己無關。
畢竟程彩妮也知道,自己是東方雄的生父,應該不至於不同意,沒想到這個時候,賈二虎居然點出了這個問題,當即撲通一下,跪倒在賈二虎的麵前。
“二虎,我對天發誓,肖婕肚子裡的孩子,與我沒有一毛錢關係。而且我已經有一兩年和肖婕沒有任何來往,絕對不存在給你戴綠帽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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