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彩妮這時問道:“媽,我不知道賈二虎掌握了你什麼致命的東西,但你要說他隨時隨地能夠置你於死地,而又逃脫法律的製裁。
就算他的能量再大,我相信他也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我覺得暗殺確實要慎重一點,一旦失手的話,反倒是給他提供了置我們於死地的材料,我們變成了對他的神助攻。”
龔文霞不想告訴程彩妮和丁嘯天,自己是贏國人,而且這個情況已經被賈二虎掌握。
她擔心一旦程彩妮和丁嘯天知道自己是贏國人,一下子就動搖了支持自己的決心。
至於毒氣彈和金銀財寶的事情,就更不能讓他們知道了,那樣的話,她和賈二虎之間仇恨的性質都變了。
除了大頭之外,至少目前她所熟知的人中,恐怕沒有任何人敢站在他一邊。
因為大頭也是贏國人!
這次大頭之所以會幫助她,也是因為她把大頭的身世告訴了大頭,大頭彆無選擇。
“孩子,”龔文霞說道:“相信我說的話,我過了衝動和疑神疑鬼的年齡。
這麼跟你說吧,賈二虎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敵人,也是最難對付的敵人,你千萬彆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彆看他看上去還有幾分農村人的淳樸,他的血液裡,可是流淌著他那個流氓父親的基因。
再加上他修煉的內丹術,具備了一種特異功能,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對付得了的。
恐怕你還不知道,就在賈二虎趕到這裡的路上,已經經曆了一場生死,但卻奇跡般地死裡逃生,甚至毫發無損地來到這裡。
孩子,你不用怕。
我這次讓你儘可能多了解一些情況,並不是拖你下水,而是為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做事後的安排。
還是那句話,雖然東方娜是我的親生女兒,但她遲早是彆人家的人,你的孩子,才是我的孫子。
我還有一筆相當大的財富,要交到你和雄兒的手裡。
我的這筆財富,與東方集團和丁氏集團都沒關係,而且數額之大,遠遠超過了東方集團和丁氏集團的總和。
知道賈二虎為什麼沒有向我發難嗎?
就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我的這筆財富所在,而且想占為己有,現在是想迫我就範。
我必須在他得逞之前,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我不清楚,這件事情的成功率不大,所以今天向你說明一切,同時把雄兒叫過來,也是準備交代後事。”
“媽,”程彩妮說道:“你用不著這麼悲觀。如果這真是一道過不去的坎,我願意為你分擔。
你看這樣行不行,如果有需要讓我做餌,我願意按照娜姐的意思,主動去勾引他。”
龔文霞一驚:“你”
程彩妮苦笑道:“你真要是死在賈二虎的手裡,東方絕不會坐視不管,而我永遠不會離他而去。
與其等到他向賈二虎複仇,我們勢單力薄,單打獨鬥,還不如現在就加入你的戰隊,一家人必須榮辱與共,生死同舟!”
“孩子!”龔文霞忍不住把她摟在懷裡:“雄兒的眼光真沒錯,選擇你,恐怕是他這一輩子,做的唯一的一件正確的事情!”
程彩妮說道:“媽,問題是除了勾引他之外,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
或者說是得手之後,我應該怎麼做?
趁他睡覺的時候,殺了他嗎?”
龔文霞笑了笑:“傻孩子,真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
先彆說殺了他,你逃不了乾係,賈二虎那樣的人,恐怕你也殺不了。
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至於要不要主動勾引他,或者得手之後該怎麼辦,那是以後的事情。
如果我們現在就能商量出置他與死地的對策,也許還用不著。”
程彩妮點頭道:“但願吧!”
龔文霞轉而對丁嘯天說道:“你聽見沒有,看看人家孩子。都懂得什麼叫患難與共,風雨同舟,你呢?
我告訴你,隻要我再次動手,即便你沒有全力以赴,賈二虎也不會放過你的。
因為我是雄兒的母親,你是雄兒的父親,何況當年弄死劉棟才的時候,你也是得力乾將之一。”
丁嘯天苦笑道:“文霞,這個時候說這種話還有意思嗎?就算雄兒不是我的兒子,我們也早就綁在了一條繩子上。
我手裡還有一張牌,這張天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永遠都不會打出來的。”
程彩妮問道:“你說的是羅姍嗎?”
丁嘯天搖了搖頭:“不,是肖婕!”
程彩妮瞪大眼睛看著丁嘯天:“肖婕,這怎麼可能,她她”
丁嘯天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她對賈二虎非常忠誠?而且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她還懷上了賈二虎的兒子。”
龔文霞白了丁嘯天一眼:“你就是個白癡!你是不是以為你一直很優秀?如果我不是懷上了你的種,會一輩子對你念念不忘嗎?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拿錢,就能收買一個女人,一旦這個女人懷上了彆人的骨肉,她一定無條件地,對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死心塌地。
因為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個世界上最可靠,也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她永遠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兒子的事情。”
丁嘯天笑道:“但假如肖婕懷上的,是我的孩子呢?”
龔文霞和程彩妮麵麵相覷,一時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