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微微怔了一下,問道:“老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該不是提醒我,還要防備一點他吧?”
溫茹玉捏了一下賈二虎的鼻子:“臭老公,還在我麵前玩心眼,難道你不覺得你的這個師叔祖,和昨天比較起來,變化太大了嗎?
我剛來的時候,感覺到他特彆有擔當,而且有一種想接近我,進一步跟我交流的感覺,是我想象的樣子。
即便是今天上午,他也遠遠地微笑著跟我打招呼。
可是到了下午就不對了。
你在跟兩個美女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剛好在樓下遇見他,正準備主動過去跟他打招呼,他卻裝著沒看見,刻意避開我。
等到了開會的時候,他居然戴上了墨光眼鏡,而我可以100的肯定,他絕對沒有患上麥粒腫。
我能看出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賈二虎苦笑地搖了搖頭:“呂總跟我說過他和龔文霞的關係,當初有人做媒,把他介紹給龔文霞。
他因為覺得自己出身卑微,高攀不起龔文霞。
再著說來,龔文霞是東方達興的遠房外甥女,想要找一個比他更出色的男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擔心龔文霞可能濫交,結果名聲太壞,隻想找個老實人嫁了。趁著他退役回來,有求於東方達興的時候,打算下嫁給他,所以他拒絕了。
按照我的理解,他隻是見過龔文霞,卻沒有直接交往,後來也隻是在我父親和龔文霞的婚禮上,遠遠地見過龔文霞。
可是昨天當我看到龔文霞的時候,卻意外的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她年輕的時候,一個外表形態非常像呂總的男人在一起滾床單。
當時我就想,那會不會是呂總年輕時候的樣子?”
溫茹玉一驚:“那就應該是呂總了,除非呂總跟你一樣,也有一個雙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兩個發生關係的時候,是在跟你父親結婚之前,還是在結婚之後?
如果結婚之前倒也正常,他們接觸了一段時間,覺得彼此不合適,最後分道揚鑣了。
如果是在之後的話,那可就有點問題。
因為你說過,那時呂總已經認識了你父親,而且知道你父親是他師兄的徒弟,那麼你父親最終被抓,被陷害,會不會跟呂總也有關係?”
賈二虎思忖了一下,忽然伸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特麼真是顧此失彼,為了離間龔文霞母女,我把從史密斯眼裡,看到史密斯和龔文霞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東方娜。
今天上午東方娜去縣裡見龔文霞的時候,恐怕是已經向他攤牌了。
也就是說,龔文霞是知道呂總懂的內丹術,得知我能通過人的眼睛,看到這個人過去的經曆後,要麼是向呂總求證,內丹術是不是有這個功效?
要麼就是告訴呂總,我已經可以通過他的眼神,看到他們的過去。”
溫茹玉說道:“這麼說來,他們兩個年輕的時候,不僅關係非同尋常,而且一直保持著聯係。
說不定呂總突然的出現,就是他們設計好的。
你在丁嘯天的身邊安插羅姍和藍嵐,龔文霞卻在你身邊安插了呂總!”
賈二虎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真要是這樣,呂總就沒有必要告訴我,他認識我的父親。
更不會把當年,有人把他介紹給龔文霞的事告訴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溫茹玉點頭道:“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呂總已經很多年沒跟龔文霞聯係了,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龔文霞聽說你有通過彆人的眼睛,看到彆人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這種功能,立刻想到了呂總,所以才打電話向他求證。
而他們倆過去可不僅僅是隻見了一麵那麼簡單,說不定還做了一段時間的露水夫妻,呂總覺得沒有辦法向你交差,畢竟他說了謊。
現在的問題是,他是僅僅在和龔文霞關係方麵跟你說了謊,還是連你父親的事情也說了謊?”
賈二虎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我父親的事應該跟他沒關係吧?如果有的話,他也不會跟肖婕扯我父親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這可不好說。”溫茹玉說道:“也許在他看來,這是已經年代久遠,事過境遷,而且龔文霞已經出家做了尼姑,後來又到了國外。
他應該感覺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可能再被人提起,又或者說不定因為曾經陷害過你的父親,對你的父親心存愧疚,想通過你來彌補一下他的過失也不一定!”
賈二虎說道:“老婆,你要知道,他可幫了我不少。彆的不說,光是這內丹術,如果不是他提醒,你我已經具備了這個能力,卻又不得而知。
而且留下來的這段時間,從某種意義上說,他都快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如果陷害我父親還有他的份,這世界,這人心是不是也太可怕了?
我寧願相信他是想隱瞞和龔文霞過去的事情,跟我父親沒有任何關係。”
溫茹玉說道:“我也希望如此。但畢竟牽扯到你的殺父之仇,惶惶不可終日的龔文霞,她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如果呂總跟你父親的事沒有任何糾葛,那倒也無所謂,你甚至可以跟呂總明說。
但如果有,龔文霞又想用這種事情要挾他,那對於我們而言,他可就是隱藏在我們身邊的核彈,一旦爆炸起來,威力無窮呀!
所以我們希望他與你父親的事無關,但必須做好他與你父親的事有關聯的準備,隻有這樣,我們才不至於被他打個措手不及。”
賈二虎點了點頭,忽然苦笑道:“呂總總不能戴一輩子眼鏡吧?好在我動了拍電視劇的心思,又請他當了編劇。
不然,他現在大可以一走了之。”
溫茹玉點的點頭,眼珠一轉,忽然說道:“那我們近期可得小心了。就像你所說,他不可能永遠戴眼鏡,正常情況下,一定會找一個借口遠離我們。
如果他始終不提出來離開,我想絕不會是因為電視劇的問題,而是龔文霞已經決定向你動手,他在我們身邊,多少有個側應。”
賈二虎問道:“老婆,你說我要不要開誠布公的跟呂總談一次?”
溫茹玉從賈二虎的腿上站起身來,整理好了衣服之後,說道:“給你上課吧,你又不用心聽講,還不停地做小動作。我剛剛說什麼來著,麵對眾多的敵人,我們需要打暗牌,而不是主動出擊。
如果這個呂總情商和智商都不低的話,我相信他會主動找你談。
他可是個寫小說的人,在他的小說裡,人物心理描寫相當細致,足以證明在現實生活中,他是個善於觀察,並且能夠捕捉到彆人內心真實想法的人。
既然他已經想到了你可能知道,龔文霞與他的真實關係,他一定會把你,甚至還有我的內心想法,列舉出一個提綱加以分析,然後製定出相應的對策。
所以我敢肯定,如果他跟你父親的事無關,就一定會開誠布公的找你談一次。
如果不找你,那就100地肯定,你父親的事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