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娜笑道:“我要真的嫁給了他弟弟,你就可以不用再惶惶不可終日了。”
龔文霞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真要嫁給了他弟弟,那我們除掉他就更容易了。
隻要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彆說你嫁給了他弟弟,就算你嫁給了他,我依然會感到惶惶不可終日。
從目前我對他了解的情況來看,他絕對是個大孝子,孝順是好事,同時也證明他是個感性的人。
一個充滿感性的人,絕對是睚眥必報的人,就像他永遠不會忘記,對他有恩的人一樣,跟他們有仇的人,也一定會讓他刻進骨髓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其實在這一點上,你也很像他。
我希望你的任何自信,都是來自於你碾壓他的絕對實力,而不是因為他在你麵前有些改變,從而使你對他作出了錯誤的判斷。
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東方娜點頭道:“當然明白。因為我不可能擁有碾壓他的絕對實力,所以必須置他於死地,才不會成為被他利用的工具。”
龔文霞點頭道:“不錯。隻有這樣,你才算是真正的利用了他的弟弟,而不是讓他的弟弟,變成了禁錮你的枷鎖。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不是你利用了他的弟弟征服那個,反倒是他利用了自己的弟弟,征服了你!”
東方娜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現在你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沒有打電話給你吧?
你雖然知道賈二虎很厲害,很恐怖,但究竟厲害恐怖到什麼程度,也許我比你更有體會。
除了那股子狠勁,還有一身功夫之外,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隻是想給他造成一個假象,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因為在沒有得到他,轉而從他弟弟那裡得到之後,才逐漸改變了對他的立場。
儘管他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母親,但就是我真情流露,跟你沒有關係。
如果他知道我每天打電話給你,就會認定這是你為他量身定製的圈套,終將會使我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所以你突然出現,雖然隻有我的預料,但也從另一個方麵佐證,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改變,而不是你在背後指手劃腳。”
龔文霞點了點頭:“你的說法也對,隻是讓我平白無故地擔驚受怕,所以才不得不冒這個風險。
不過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這個風險也沒有白冒。
還有一點我也要提醒你,雖然他足夠厲害,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恐怖。
比如你給我打幾個電話,他不一定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很正常,畢竟我們是母女。。
何況你這次是自己回國單獨麵對他,我們之間溝通再平凡也不為過呀!
正視他的實力沒有錯,但不要無謂地去誇大 ,不然會影響自己的信心。”
東方娜笑道:“我沒有絲毫誇大他的意思,他確實是無所不知,就好比你跟史密斯的關係,就是他告訴我的。”
龔文霞一怔,轉而疑惑不解地問道:“我跟史密斯什麼關係?”
東方娜說道:“他好像有一種特異功能,就像是連醫生都說,我的傷沒有幾個月好不了,也許幾年之後都會落下後遺症。
可他就是在我身上輸入了一股真氣,我的傷瞬間就好了一樣,它還有另外一種特異功能,看著你的眼睛,就能知道你經曆過幾個男人,甚至那些男人是誰都知道。”
“胡說八道!”龔文霞辯解道:“我剛剛才見到他,彆說我跟史密斯之間沒有關任何關係,就算有,就算他真有這種特異功能,被他看出來了。
難道說剛剛出門,他就打電話給你了?
而你就這麼對他深信不疑,他要是說我想殺了你,你也信嗎?”
東方娜說道:“媽,這可不是你所擁有的智商,應該犯的錯誤,我說了,他可以從人的眼睛中,看到在這個人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雖然他也是剛剛見到你,可三四天以前他就見到了史密斯。
如果他一個電話,我就對他所說的一切深信不疑,那還是你的女兒嗎?
我向史密斯求證過,史密斯承認了。”
龔文霞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卻依然辯解道:“屈打成招吧?”
東方娜苦笑道:“也許真的是屈打成招,但史密斯怎麼會知道你的隱私處,刺了一朵櫻花?
那朵櫻花,還是這次出國,我們一塊洗澡時,我才知道的。”
龔文霞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又作聲不得,心裡恨不得把史密斯活吞了。
東方娜淡淡地一笑:“無所謂了,就像你剛剛所說的,在我們女人的眼裡,男人就是被利用的工具。
在你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如果史密斯能夠讓你暫時忘掉恐懼,也還算他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我就是想知道,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尤其是涉及到我根本利益的事情?”
她在給母親最後一個機會,希望母親能夠說出東方雄的真實身份,但龔文霞脫口而出:“沒有,絕對沒有!至於史密斯”
“算了,”東方娜打斷她:“史密斯的事不想再說了,他不會影響到我們母女之間的感情,隻不過我不再會跟他同床。
同時,也不希望把公司的一半財產分給他,而和他離婚。
而你身邊確實也需要一位男人,他的未來就交給你吧。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赴賈二虎的約會。”
她們母女正是進行了這一番交流之後,才趕到了西餐廳。
麵對他們母女與之前明顯的變化,賈二虎想到了各種可能性,恐怕永遠都想不到,在他表現出自己至少不會在短時間裡,去追究龔文霞的殺父之仇的同時,龔文霞卻想置他於死地,而且得到了東方娜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