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道:“我相信相對於許多迫切希望得到答案的人來說,藍秘書是一個更喜歡自己思考的人。
因為彆人的答案不一定適合你,甚至會淡化你進一步思考和探索的興趣。
一個喜歡思考和探索的女人,在男人的眼裡,是最具魅力的,我不希望你失去這種魅力。”
說完,賈二虎推門下車,又叮囑她路上小心一點,這才把門關上。
藍嵐一個麻利的倒車,摁了一聲喇叭,算是跟賈二虎道彆,然後瀟灑地一打方向盤,很快就消失在道路的拐彎處。
快要接近溫泉賓館的時候,藍嵐看到迎麵而來的一輛坦克300裡,東方娜開著車,龔文霞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她忍不住仔細地看了龔文霞一眼,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看上去還算是時髦的半老徐娘,怎麼就成了自己最大的敵人?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丁嘯天來的電話。
此時她已經出現在賓館前的道路上,丁嘯天也看到了,隨即關上了手機。
藍嵐把車子停到丁嘯天的麵前,丁嘯天開門上車的第1句話就問道:“賈二虎怎麼想到,指定讓你開車送他去找酒店?”
看來賈二虎說的一點都沒錯,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入坑,從他讓丁嘯天給自己打電話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入了坑!
既然丁嘯天這麼在乎賈二虎跟自己說了什麼,那就順水推舟吧。
藍嵐笑道:“真要是找酒店的話,隻要打開手機搜一下周邊裡的酒店,什麼樣的酒店沒有?”
丁嘯天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那他的意思是——”
藍嵐不屑地反問道:“一個男人想要單獨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還能有什麼彆的意思?”
丁嘯天眼睛一亮,先是在她的臉蛋上掐了一把,又把手放到了她的胸口,一邊捏著一邊問道:“看來他的眼光不錯。上午羅姍找你的時候,是不是準備跟你拉皮條?”
賈二虎既然能夠看到羅姍找過她,丁嘯天當然也能看到,藍嵐還一直琢磨著,丁嘯天要是問羅姍跟自己說了什麼,應該怎麼回答,沒想到丁嘯天自己給出了最好的理由。
藍嵐微微一笑:“丁總,這是不是你慣用的套路呀?”
丁嘯天哈哈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賈二虎已經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吧?
我就知道你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明白賈二虎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
有你在他的身邊,我相信我對他的下一步行動,永遠都會是未卜先知。
行呀,我們先找個地方放鬆一下,然後在午餐。”
這就是丁嘯天的城府所在,聽說賈二虎想打藍嵐的主意,他最擔心藍嵐一開始是人在曹營心在漢,最後無可避免地,像羅姍一樣被賈二虎利用。
所以他先用話來套住藍嵐,好像他知道,藍嵐一切都是為他著想,同時也顯示出,自己對藍嵐絕對是無條件的信任。
換在過去,藍嵐正好借坡下驢,但今天不一樣,因為羅姍的話起作用了,她必須改變自己的狀態,或者說是與丁嘯天和丁家的關係。
她冷哼道:“不,我忽略了他的一切暗示。換句話說,他知道我對他不感興趣。”
如果賈二虎真的向藍嵐發起了進攻,丁嘯天絕不相信藍嵐會拒絕,她真要是那麼潔身自好的人,也不會在丁嘯天第一次吃她豆腐時,就直接妥協。
更不會在成為丁嘯天的禦用小蜜之後,又成為丁剛床上的常客。既然她想演戲,丁嘯天就陪著她演。
“彆呀!”丁嘯天說道:“你對他是否感興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你感興趣。
他可是青年才俊,將來前途無量,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好像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身邊的女人。
至於我這邊,你放心。
你過去擁有的依然擁有,我還會加倍彌補你精神損失。”
我勒個去!
他是知道我跟丁剛的關係後,巴不得把我踹掉,卻又不想得罪 自己的兒子吧?
所以賈二虎的出現,讓他瞬間就想到了要把我推出去的念頭。
如果過去他想推我,我還可以撲到丁剛的懷裡。
現在呢?
看來羅姍說的沒錯,如果最終成為不了羅家的女主人,那就必須儘快地離開這個老混蛋。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藍嵐豁出去了。
藍嵐笑道:“在你的眼裡,賈二虎都是強大到無與倫比的敵人,我為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與狼共舞?
為了你?看你並不屬於我呀。
為了丁氏集團的財產?你的老婆兒子和女兒就不說了,現在又冒出個羅姍。
一個18線的戲子,一部影視劇都沒拍,就在你的床上張開翅膀,既得了1棟大樓,又成了你名正言順的兒媳婦。
就算是你死了,他還能得到你的遺產,至少是你遺產的四分之一吧。
對了,還忘記了你有個女婿,她至少也能夠得到你五分之一的財產。
我呢,除了對你的懷念之外,還能得到什麼?”
這些話,藍嵐過去從來都難以啟齒。
雖然她和丁嘯天年紀相差懸殊,又和丁剛混到了一起,但她最忌諱彆人說她是因為錢。
女人想賺錢沒毛病,但要看通過什麼方式,還有什麼方式比出賣自己的肉體,更令人鄙夷呢?
所以她從來不談錢,丁鋼也好,丁嘯天也罷,往她的賬上彙多少是多少,現在她要攤牌了。
從丁嘯天對她的態度來看,再不攤牌的話,說不定被羅姍言中,自己哪一天離開丁嘯天,絕不是情人,而是以一個普通的丁氏集團員工的身份離開。
那樣的話,將是藍嵐一輩子也洗不掉的恥辱!
丁嘯天說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藍嵐不屑道:“我相信。但你所說的不虧待,是把我跟普通的員工相比,或者是跟夜店的小姐相比。
我現在為你所做的事情,超過了你們丁家所有的人為你做的事情,但在你的眼裡,我永遠都不如你們丁家人。
哪怕是你那個在外麵花天酒地的女婿,和那個人儘可夫的兒媳婦,我好像也比不了。
對嗎?”
丁嘯天一愣,心想:過去她從來不這樣呀,今天這是怎麼樣?
“小嵐,”丁嘯天一臉疑惑地問道:“我原以為將來被迫在對付賈二虎的時候,自己的手裡又多了一把利器。
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賈二虎倒是給你灌了迷魂湯,他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