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玉瞟了賈二虎一眼，問道：“乾嘛，昨天沒洗澡，怎麼渾身不自在的樣子？”
“沒有，”賈二虎說道：“知道你有潔癖，跟你見麵恨不得刮一層皮下來，我還敢不洗澡？”
這話一點不假，賈二虎淩晨和白潔萍辦完事之後，至少洗了40多分鐘，身上一點味道都沒有。
早上起床的時候，白潔萍還讓他換新的襯衣，那些都是按照他的型號買的
除了外套之外，賈二虎裡麵上上下下全是嶄新的。
“誰讓你刮皮了？”溫茹玉把頭靠在賈二虎的肩膀上，悠悠地說道：“隻要你身上是自己的味道，沒有彆的女人的味道，我就喜歡。”
隻有這一刻，賈二虎才找到了過去的感覺。
可當賈二虎扭過頭來看著她時，那種莫名的自卑感，又油然而生。
“我們這是去哪兒？”
溫茹玉下巴一揚：“照相館。”
賈二虎這才看到，距離他們不足10米的地方，有一家照相館，廣告上寫的是：各種證照標準像。
賈二虎一怔：我去，陳淩燕的第六感這麼準，這是要照結婚照嗎？
他故意問道：“現在誰還在照相館照相？”
說著，他準備去掏手機。
溫茹玉拽了他胳膊一下。
照相館是個女老板，剛剛打開卷簾門不久，看到溫茹玉和賈二虎過來，就知道有生意了，已經迎了出來，笑著看著他們。
不過女老板很有經驗，並沒有開口問他們照什麼相，萬一擺了烏龍，尷尬不說，說不定生意也做不成。
溫茹玉這時把手，從賈二虎的手臂裡抽出來，說道：“照結婚照，多長時間能出來？”
女老板說道：“照完就有。”
賈二虎趕緊掏出手機，問了一下老板娘多少錢，第一時間掃了一下碼。
雖然他心裡有諸多疑惑，但結婚照總不能讓溫茹玉付錢。
照相的時候溫茹玉笑得極其自然，賈二虎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老板娘都納悶：娶這麼一個美到天際的老婆，你丫的還有什麼委屈的？
“先生，”老板娘提醒了一句：“請自然一點。對，好，再笑一點。”
他們照完相之後，很快就拿到了照片，溫茹玉挽著賈二虎的手走了出來，側著臉看著賈二虎問道：“你是不是答應要娶陳淩燕了？”
賈二虎一臉懵圈地轉臉看著她：“沒有呀！”
“那怎麼我們拍結婚照，你好像一點都不高興？”
賈二虎尬笑道：“你這意外的驚喜來的有點太過突然，讓我一時回不過味來。
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馬上就要安排大型活動，而且你還在四九城學習，這突然過來就”
話還沒說完，賈二虎看到走過幾個街邊門店，居然看到一棟大樓前，掛著民政局的牌子。
現在他才明白，溫茹玉為什麼約他來這，這是要打結婚證的節奏呀！
溫茹玉這時把手從賈二虎的手臂裡抽出來，朝前走了兩步，再回過聲來，麵對麵地看著賈二虎說道：“走進這扇大門，我們的關係徹底變了，或者說我們的人生從此確定了。
你是沒有準備好，還是壓根都沒有準備，又或者在這一段時間裡，由於環境和身邊的人的影響，你已經放棄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希望進這扇門之前，你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賈二虎怔怔地看著她，慢慢從她的臉上和表情裡，找回了曾經的那個溫茹玉的感覺。
雖然她的變化很大，隻是沒看習慣而已，習慣了就好了。
“不是，”賈二虎苦笑著解釋道：“從我第1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奇怪，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你的美在我的心中，一直神一樣的存在，或者說連神都撼不動你的位置。
然而今天我看到你的時候，發現你更美了，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和過去都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變化。
我就在想，你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基礎，僅僅是因為你的容貌和氣質嗎？
你改變它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說實話，我更喜歡你過去那種真實的美。”
溫茹玉向前跨了一步，兩人幾乎鼻尖碰到了鼻尖，問道：“你仔細看看，我是抽脂打針了，還是墊了鼻梁，或者是削了下巴？
我臉上的哪一塊皮膚，是經過人工修整的？
皮膚裡麵哪裡有玻尿酸或者矽膠？”
賈二虎雖然還不明白什麼是玻尿酸和矽膠，但他確認溫茹玉臉上的皮膚，和皮膚裡麵，確實沒有任何整容後的痕跡。
“不是，”賈二虎問道：“難道你自己沒發現，這段時間你的變化太大了嗎？”
溫茹玉反問道：“那麼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變化也很大呀？”
“我？”賈二虎笑道：“你這不是抬杠嗎，我有什麼變化？”
溫茹玉說道：“第一，你的膚色比過去白了，而且也亮堂了很多。第二，你的頭發和眉毛，比過去又黑又濃。第三，你的眼神比過去更加清澈。
我記得第1次看到你的眼神是，有一種農村人的淳樸之氣，還有一種冷血殺手的暴戾之氣。
但現在你給我的感覺，淳樸之氣隱約還在，暴戾之氣很好的收斂了起來，剩下的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湖麵，表麵上看上去更加清澈，令人心曠神怡。
然而多看一眼，就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賈二虎搖了搖頭，心想：這不胡說八道嗎？彆說我自己沒有感覺，如果真的有這麼大的變化，我身邊的那些女人，還不早就當麵誇讚，忙不迭地給我戴高帽子？
看到他眼中的疑惑，還沒等他回答，溫茹玉接著說道：“顯而易見，你已經在修煉內丹術，而且卓有成效，隻是這些變化你看不出來，因為你不經常照鏡子。
你身邊的人也看不出來，因為他們熟視無睹。
如果跟你分開時間較長的人，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一定能夠發現這些變化。
也許他們不會像我，觀察你觀察的這麼細，但凡有一個老朋友跟你見麵，他一定會說你變了。”
賈二虎明白了她的意思，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容貌和身體的變化，都是因為你運行了內丹術的原因？
問題是我容貌的變化，至少沒有你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