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示意丁剛過去。
丁剛悄悄地冷哼了一聲,心想:裝什麼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丫的真是什麼大佬!
他走到了賈二虎的身邊,賈二虎朝遠處的燈光球場上一揚下巴,問道:“你看見了誰?”
丁剛放眼看去,隻見陳鬆正站在舞台前麵,催促著工人們趕緊乾活。
丁剛不解地看了賈二虎一眼,說道:“除了工人們,不就是那個置業公司剛招來的施工員嗎?”
“你還知道他什麼?”
“哦,他叫陳鬆吧?聽說是曹秘書的學長,之前還給我們出了一套方案。”
“還知道什麼?”
“沒有了。”丁剛不解地反問道:“他是置業公司的人,跟我沒直接關係,我沒有必要去了解他吧?
對了,賈總,你該不會認為我對曹秘書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說道:“作為總經理的助理,你確實沒有必要了解他,但作為你父親丁嘯天的兒子,你應該了解出現在你視野中的每一個人。
因為你父親之所以能夠有今天,不知道樹了多少敵人,而出現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因為你父親的緣故,成為你未來的敵人。”
丁剛心想:用不著等到未來,你就是我的敵人,而且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敵人!
“賈總,”丁剛不屑道:“你該不會覺得這個陳鬆,將來也配成為我的敵人吧?”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說道:“當年你父親起家的時候,純粹就是從農村到城市的盲流,這個陳鬆雖然也是來自農村,可他跟你一樣是大學本科畢業,比你父親當年起步高多了。”
丁剛心想:這特麼就是罵人不帶臟字!
不過他沒有吭聲,也沒有去看賈二虎,而是遠遠地看著陳鬆,倒不是看出了什麼名堂,隻是想聽賈二虎到底想說什麼。
賈二虎接著說道:“剛剛東方總跟我聊天,讓我給他配一輛坦克300。”
丁剛眼珠一轉:“賈總的意思,是不是讓我把跑車給她用?”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說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想指派陳鬆為她的司機。”
丁剛一下愣住了:“我們辦公室招了幾個新司機,他隻是一個施工員,怎麼”
賈二虎依然麵無表情地說道:“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公司這麼多人,東方總為什麼偏偏選中了不是司機的陳鬆呢?”
丁剛這才眨巴著眼睛看著賈二虎。
賈二虎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覺得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要知道,東方總已經決定入股,如果不是我拒絕,她希望股份甚至超過我,就更彆說你們丁氏集團了。
現在我隻同意給她總股份的10,控製在你們丁氏集團股份之下,還好你父親沒有被多疑遮蔽雙眼,決定要拿比她更多的股份。
但眼見的問題是,我們對外是統一戰線,對內,東方總第1個競爭的對手,就是你們丁氏集團。
在紅星公司內部,你們除了股份占優之外,你覺得憑個人的實力,你和羅姍是程彩妮和東方坤的對手嗎?”
丁剛不屑道:“東方坤的毛還沒長齊,就是一個小屁孩而已。至於說到程彩妮,恕我直言,如果不是你打壓,我並不比她差。”
賈二虎笑了笑:“就憑你說的這句話,就知道你差到了什麼程度。我很想知道,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比程彩妮強,就因為你有一個億萬富翁的父親?
彆忘了,她身後還有東方總,身後有一個億萬美元富翁的大姑子。
還有東方坤,你覺得你父親比他母親更強嗎?
你父親之所以有今天,當初他父親可是幫了不少忙,現在他母親的職位,遠高於他父親過去的職位,你居然說他毛還沒長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還沒決戰,你的麻痹大意,已經讓你有可能成為街亭的馬謖,敗於紙上談兵之中!”
丁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過瞬間又冷靜下來,充滿不信任地問賈二虎:“賈總,我能毫無顧忌,直截了當地跟你聊聊嗎?”
賈二虎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示意他坐到對麵,說道:“今天晚上我甚至讓你避開羅姍,就是希望坦誠地跟你交流一下。
你想到什麼都可以說,而且用不著拐彎抹角,更無需考慮我的感受。”
丁剛點頭道:“行。賈總,你剛剛一段話,真可謂是語重心長,誨人不倦。
如果咱們是兄弟,我差點被你感動的落淚。
雖然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但卻不得不提,如果在你心中有抹不去的仇恨,那就是我父親與你父親之間的恩怨。
我清楚你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當然也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你現在沒有動手,並不代表你將來不動手。
我實在想不明白,你今天把我叫過來,莫名其妙的給我樹了一個新敵人,還讓我去關注一個,至少現在想夠著我,還差十萬八千裡的陳鬆。
我是應該感謝你把我當成了朋友和兄弟,還是應該懷疑你彆有用心,無緣無故地給我和我們丁氏集團樹一個大敵,然後你坐收漁翁之利?”
賈二虎點了點頭:“那我就一個一個的來回答你的問題。第一,我沒有把你當我的兄弟,我隻是把你當成了丁敏的兄弟。
我跟丁敏什麼關係,你可以自己去遐想,也可以去你姐姐那裡求證。
相對於你是丁敏的弟弟而言,你是丁嘯天的兒子,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何況你身上還流淌著50你母親的血液,你母親對於我,沒有深仇大恨,現在還在想儘一切辦法幫我。
當然,她的目的主要還是幫你,因為他不希望你父親把錢,用到其他女人的身上。
雖然我們國人有一種父債子償的觀念,但由於你母親和你姐姐的關係,還有與你本身的原因,縱然我跟你父親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會記到你的頭上。
你用不著這麼快表示不信,等一會兒我會跟你慢慢解釋,你隻要耐著性子聽下去就可以。”
丁剛點頭道:“我正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