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婕解釋道:“趙嘉偉,你能不能像個大人一樣考慮問題?我不能接受你,主要是因為我孩子父親的原因,跟你母親無關,跟你哥哥更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在我看來,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絕對不會在家裡跟自己的親人較勁。
就像你哥哥,對你母親無比孝順,對你也是無微不至的關愛,但在社會上,就算是所謂的社會大佬,隻要敢惹他,最終的結果,哪一個不是瑟瑟發抖?”
趙嘉偉冷笑道:“他再厲害也隻是個流氓,永遠不可能進入主流社會。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的,絕不會讓你失望。”
肖婕說道:“你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什麼叫不會讓我失望?最遲下個月我就要結婚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肖婕掛了電話。
賈二虎看著肖婕沒吭聲,肖婕卻說道:“你都聽見了,按照你的意思,我直接拒絕了他。
接下來你小心一點,最好是多關心他一下,我真擔心他會出問題。”
賈二虎麵無表情地說道:“長痛不如短痛,我覺得這麼做是對的。畢竟他現在隻是喜歡你,一開始讓他斷了念想,絕對比你跟他交往之後,讓他對你產生失望更好。
畢竟他現在還年輕,即便是受到什麼傷害,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自我療愈。
如果你跟他交往一段時間,甚至是結完婚再離婚,有可能會讓他一輩子走不出這種陰影。”
肖婕點頭道:“但願你是對的。”
趙嘉偉放下手機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能夠有什麼辦法,讓自己在短時間裡超越賈二虎。
他很清楚,論社會的影響力,他這一輩子也不可能超過賈二虎。
論經濟財力,就算他當了國資委的主任,恐怕連賈二虎全部財富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論社會地位,與賈二虎目前的影響力,他除非當上了長嶺市的一把手,才有可能完美碾壓賈二虎。
也就是說,無論從哪個方麵去努力,他都知道自己完全沒戲。
這就像是兩個人在人生的賽道上奔跑,既然自己超越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對方停下腳步。
也就是說,自己隻有扳倒賈二虎,才有可能超越他。
想到這裡,趙嘉偉居然起草了一封檢舉信,實名舉報賈二虎,直接投到了省紀檢部門的郵箱裡。
檢舉信投遞完了之後,他再三閱讀草稿,覺得這封檢舉信,是他有生以來寫的最好的一篇文章。
既超過了他高考時的作文,也超過了他大學畢業的論文。
紀檢領導好:
我是長嶺市國資委的一名普通員工,接受過高等教育,並在各級領導無微不至的關懷下,逐漸成長起來的我,不得不懷著一種沉重,卻又對國家和人民負責任的態度和心情,向領導實名舉報我的哥哥賈二虎。
很小的時候,他就離開了我父母的懷抱,被人販子從醫院抱走,我們儘管是親兄弟,但不僅僅是姓氏不同,生活的環境和受到的教育也不相同。
在我懷著對祖國和人民的感恩之情,不斷努力學習,刻苦工作,積極要求上進的同時,我的哥哥賈二虎,卻走到了人民的對立麵,悍然對基層村領導實施暴力犯罪,最終罪有應得,被判入獄。
出獄之後不僅不思悔改,甚至變本加厲,在社會上糾集一些無業遊民,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在完成了最初的,充滿血腥和犯罪的原始積累之後,居然以建設紅色教育基地為名,不僅僅是為了洗白自己,而是為以後的,有計劃的更大規模的經濟犯罪進行鋪墊。
而且紅色教育基地的建設,應該是一項光榮而偉大的工程,利在當代,功在千秋,如果讓一個有犯罪劣跡的人員,主導建設這項工程,簡直是給我們政府抹黑,必將遭到整個社會的唾棄。
作為深受祖國和人民教育多年的我,在倍感痛心的同時,不得不實名舉報,以挽救他與犯罪的邊緣。
我強烈要求領導,堅決製止他的這種政治投機行為,避免相關領導被他拖下水,還長嶺一片晴朗的天空。
另外,他在原國資委紀檢組長林月、人事處長徐菲麗和綜合辦主任周國慶的職務升遷過程中,涉嫌權錢交易、錢色交易,已經在社會上引起了不良影響,損害了市府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和威望。
我之所以實名舉報,沒有任何個人目的,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同時也為某些領導被他利用而倍感痛心。
最後趙嘉偉留下了自己的身份證號碼,以及手機號碼。
他覺得這是一顆重磅炸彈,隻要上級領導下來調查,因為賈二虎不是公職人員,不存在紀律處分的問題,恐怕直接把他送進監獄。
這樣的話,他就用不著費神費力地去追趕,就已經完美碾壓了賈二虎。
賈二虎離開肖婕的辦公室後,看到褚依蘭和曹雅丹已經讓孫超開車,準備送他們去鄰省的劇組。
丁剛則站在跑車邊上,正在向羅姍告彆。
賈二虎走過去,先是叮囑褚依蘭,進入劇組之後,首先要本著學習的態度,不要乾涉他們的任何工作。
同時又叮囑曹雅丹,好好學習業務。
褚依蘭信心滿滿,曹雅丹卻有點心不在焉。
賈二虎又叮囑孫超注意安全,除了行車安全之外,還要確保褚依蘭和曹雅丹在外地的人身安全。
之後,他才坐到了跑車裡。
羅姍見狀,主動摟著丁剛親了一下,然後才開門上車,跟在孫超的車後,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