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彩妮瞠目結舌地看著賈二虎作聲不得,這可是東方家天大的秘密呀!
程彩妮和東方雄相處了兩年多,還是前段時間龔文霞逃到國外後,東方雄才把這件事告訴程彩妮的。
同時叮囑她千萬彆聲張,尤其是不能跟在國內的家人們說。
雖然東方達興已經要退了,而且決定和塗雅蘭離婚,畢竟因為相關的手續,他現在還沒完全退下來。
這件事要是傳到國內,那對東方達興的影響就太大了,甚至會影響到他將來的待遇。
當然,更重要的是麵子問題。
也就是說,這件事除了東方家自己人之外,幾乎沒有外人知道,連生活在西國的東方坤都不清楚。
然而賈二虎卻輕而易舉地說出了龔文霞的名字,差不多告訴了程彩妮,他不僅認識東方達興,而且和東方達興的關係非同尋常。
程彩妮本來想滅一滅賈二虎的囂張氣焰,沒想到一下子就被賈二虎拿捏到了七寸,讓她無從啟齒。
賈二虎對她的印象不錯,不管他是否真的跟弟弟打過電話,剛才那種情況下,她能說出那種話,足以證明她不是什麼壞人。
看到她被自己拿捏住了,賈二虎沒有半點得意之色,隻是麵無表情地瞟了她一眼,轉身回到了酒店。
雖然賈二虎強大的氣場,已經讓在場的人喘不過氣來,但他離開之後,搞清楚呂忠良是誰的同學們,一個個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著程彩妮。
從小就是校花,成績又那麼好,現在又在國外讀研不說,還認識國內市一級,甚至是更高級彆的領導。
怎麼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了她一個人的頭上?
陸曉的心情一下子冷到了冰點,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日思夜想的初戀,居然已經有了男朋友。
也許是當著自己和同學的麵,她還不好意思直說。
人家可是大乾部的孩子,又是在國內,同居恐怕再正常不過了,恐怕早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走吧,”程彩妮這時說道:“要不我們先把四毛送醫院去,回頭隨便找個地方簡單地吃一頓飯?”
如果這次朋友們過來,能夠把賈二虎搞定,雖然身體傷的不輕,估計四毛也能挺過去。
現在卻不一樣,他成了這次衝突的最大輸家,沒有了精神層麵的力量,身體突然變得非常虛弱。
“沒事。”四毛說道:“你們到前麵那家酒店去吧,回頭我來買單,有我朋友們送我去醫院就足夠了。”
程彩妮說道:“這樣吧,其他同學就到前麵的酒店去,我跟陸曉一塊兒把四毛送醫院,回頭再過來。”
畢竟這次大家聚會都是因為她,按理說她遠來是客,可她居然認識這裡市裡的一把,大家反倒把她當成了主人。
再加上陸曉完全心不在焉,始終無話可說,大家隻好聽她的。
她又問其他幾個被賈二虎踢中的同學,要不要一塊兒去醫院?那幾個說沒什麼大事,最終還是跟其他的同學去了酒店。
他們和四毛的朋友一塊,把四毛送到醫院之後,四毛讓程彩妮和陸曉先去酒店,程彩妮卻堅持要等他拍完片子。
等待期間,程彩妮走到外麵,給東方雄打了個電話,詢問他知不知道賈二虎?
東方雄一聽,大吃一驚:“親愛的,你不是遇見他了吧?上次黑潮公司的人上門來,控製了我和我姐姐,還找到了我媽,都是他乾的,他跟我們家有世仇呀!
如果有危險的話,你趕緊給我爸打電話。”
程彩妮聞言,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自己剛剛在想什麼呢?還想出他的洋相,原來他就是那個能夠叫的動黑潮公司的雇傭兵,連東方雄的父親都奈何不了的人?
“沒事。”程彩妮心有餘悸地說道:“他弟弟跟我是同學,我們關係都不錯,今天聽他弟弟說,他有個哥哥叫賈二虎,黑白兩道都有人脈,好像非常厲害的存在。
所以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他?”
東方雄叮囑道:“你千萬彆惹他,最好是彆跟他打照麵。雖然我父親說已經擺平了他的事,但這小子絕對是個瘋子,誰知道會不會狗臉翻毛?
她要是知道我們的關係,說不定不行,要麼你趕緊回來,要麼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
程彩妮說道:“不用。今天同學們都在,大家吃頓飯,再去過去的學校看看就會走的。
回頭我還要去魔都,看看我爸我媽呢!
放心吧,我沒事。”
東方雄點頭道:“好,你自己小心。”
掛上電話後,東方雄還是不放心,立即給父親東方達興打了個電話。
賈二虎回到酒店,看到陳淩燕根本就沒動筷子,走到她身邊坐下,笑著問道:“幾個意思,讓你吃飯不吃,幾個小毛賊還能把我怎麼樣,你怎麼對我越來越沒信心?”
陳淩燕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我對你沒有信心?我是一個人吃飯沒有意思而已。”
“那就快吃吧,我都有點來不及了!”
“哼,又在騙人,真要是來不及了,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賈二虎不再說什麼,兩人很快吃完了飯。
出門的時候,賈二虎問她住在哪個賓館,她告訴賈二虎,項目拿下來之後,他們已經搬到廠裡去了。
賈二虎一怔:“這麼快,我怎麼不知道?”
陳淩燕冷哼了一聲:“有肖婕盯著,再加上高義德和丁剛一直想表現自己,我們在賓館多住一天都不行。”
賈二虎笑道:“怎麼,那邊的環境不好?”
陳淩燕說道:“環境相當不錯,就是房屋太陳舊了。”
“行,那我們趕緊趕回去吧!”
陳淩燕一怔,卻不動聲色地啟動了車子,心想:這特麼什麼事,不是說好中午在賓館午休的嗎?
車子快駛出城區的時候,陳淩燕突然冒出一句:“騙子,都是騙子!”
賈二虎一臉蒙圈地看著她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一下義憤填膺起來?
都是騙子,誰騙了你?”
陳淩燕冷哼了一聲:“除了你,誰敢騙我?”
“我?”賈二虎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陳淩燕突然轉過臉來,對賈二虎嚷道:“你不是說中午要過隧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