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誌堅勉強地笑了笑,沒吭聲,老婆婆明白,他其實是默認了羅姍的話。
老婆婆抓著羅姍的手問道:“閨女,二虎他究竟是乾什麼的?”
羅姍笑道:“剛剛不是說過,他是醫生,專治各種不服!”
“羅姍!”褚依蘭白了她一眼,轉而和顏悅色地對老婆婆說道:“他是一個青年企業家,而且有一身的。
雖然他非常厲害,對壞人出手也重,但卻是一個不會觸碰法律底線的人。
他動手,更多的時候都是出於正當防衛。”
老婆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齊誌堅,齊誌堅苦笑道:“正當防衛是很難區分的,尤其是在沒有背景的情況下,即便是正當防衛,也會被認為是互毆,當年我就是這種情況。
我已經被人打倒在地,而且是四五個人打我一個,隻是我還的手,結果被定性為互毆。
我的腿被打斷了,他們隻是受到了輕微的傷,結果我還要承擔他們的醫藥費。
兩邊一抵扣,所以當初他們沒賠給我多少錢。”
羅姍明白齊誌堅的意思,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放心吧,大哥,”羅姍說道:“四九城和濱河比怎麼樣?二虎在四九城都是橫著走路的主,濱河這個小地方奈何不了他。”
這時外麵又傳來彪子的慘叫聲,齊誌堅一驚,立即朝外走去。
賈二虎從裡麵出來時,看到彪子正把手機往口袋裡放。
他走過去問道:“給誰打電話呢?”
彪子沒吭聲。
賈二虎伸手掏出他的手機,看到他是給一個叫德子的人打的電話,顯而易見,這也是一個人的綽號。
賈二虎滑動了一下,沒看見他給欒老三打電話,估計他覺得對付自己,還沒有必要驚動欒老三。
就在這時,賈二虎的手機響了,是周國良打來的,賈二虎拿著手機,走到店鋪的外麵接聽電話。
他告訴賈二虎,雲嬌在冰城一下飛機就被人劫走了,而且跟他一塊的四個兄弟,也聯係不上。
顯而易見,人肯定是欒老三劫走的,但周國良通過冰城的六扇門找到欒老三,他卻不承認。
周國良告訴賈二虎,務必要找到雲嬌和他的兄弟陳雄。
周國良明白,欒老三在冰城根深蒂固,尤其是在濱河林場,幾乎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他要讓一個人徹底消失,簡直易如反掌。
不管欒老三是否承認,陳雄和雲嬌這次真的永遠消失的話,圈子裡的人都明白是欒老三乾的,而且肯定是衝著周國良去的。
周國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又拿欒老三沒有任何辦法的話,那麼在四九城,他算是顏麵掃地。
所以無論如何,他需要陳雄和雲嬌活著回到四九城。
“兄弟,”周國良隻差向賈二虎發誓了:“隻要你能把陳雄和雲嬌活著帶回四九城,就算將來你把天捅一個窟窿,我也能替你補上!”
賈二虎說道:“隻要他們兩個還活著,我一定帶回去。他們兩個要是死了,我可能做的,就是讓欒老三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周國良點頭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真要是到了最後一步,你打電話給薑自強,他會安排你出國的。”
雖然事發突然,周國良沒想到欒老三會來這麼一招,但他對賈二虎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
隻要賈二虎弄出人命案,薑自強就會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利用自己手裡的便利條件,讓賈二虎為欒老三的命案承擔責任。
最有效的辦法,當然是直接把賈二虎擊斃,然後說他是在逃竄的過程中拒捕。
賈二虎說了聲“謝謝”之後撥通了薑自強的電話:“薑大哥,我是賈二虎,你的手機號,是周國良周大哥給我的。”
薑自強一聽,就明白賈二虎真不是周國良的兄弟,真是他兄弟的話,一般都稱呼為國良大哥的。
“你好,”薑自強順著賈二虎的話說道:“周大哥已經給我來電話了,你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希望你動用你手頭所有的資源,最好能儘快確定雲嬌和陳雄的位置,並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薑自強解釋道:“我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包括六扇門的官方渠道在尋找,隻要一有消息,我立馬告訴你!”
“濱河這邊六扇門的人,你熟嗎?”
“那邊的人越來越少,加上欒老三在那裡承包了林場,六扇門在那邊沒什麼人,有也隻是少數當地的人,管管普通的戶籍和治安,不過我的話,他們還是聽的。”
“那就好。”
賈二虎收起手機之後,看到緊挨著跑車邊上,停著一輛彪子他們開來的suv。
賈二虎回到店裡,一聲不照著彪子的肩胛骨就是一腳蹬下去,彪子發出了一聲慘叫。
“跟你說過,趴在地上不能動,為什麼偷偷打電話?”
彪子疼的齜牙咧嘴,心裡卻在詛咒著:你個王八羔子,等我的兄弟們來了有你好看。
老子要不把你的皮給扒了,就不是彪子!
齊誌堅這時已經走到了裡屋的門口,看到這種情況沒有出來,也沒有勸說。
他算是看出來了,羅姍沒有說假話,更沒吹牛,賈二虎絕對是個狠人,恐怕比欒老三還要狠,自勸也沒用,乾脆不出來,也沒開口。
賈二虎問彪子:“你打電話給德子,而不是欒老三,是不是覺得用不著驚動他?”
彪子看了賈二虎一眼,沒吭聲,心想:就你這種隻會一點三腳貓功夫的王八羔子,我要是打電話給三哥,還特麼有臉在濱河待嗎?
賈二虎使勁一揉腳板,彪子再次發出殺豬般的吼叫聲。
賈二虎點開欒老三的電話,放在了彪子的耳邊。
電話通了之後,賈二虎再次轉動了一下腳板,欒老三沒有聽到彪子說話,卻聽到了他的慘叫聲。
欒老三眉頭一皺:“彪子,怎麼回事?”